被吸血的花魁
次日。 小贾氏正坐在安云房间的窗前抹泪。 昨晚她迫不得已把安云推了出去,本想到最多也是女儿的怨怼,回头拿了钱多补偿她也就是了,结果今天早上一进屋,看到躺在床上的女儿浑身是伤,气若游丝脸色苍白。 她的泪一下就下来了。 “安云!” 下意识的,她就扑了上去,在彻底看清女儿的伤后,她怒不可遏的瞪着那富商,那一刻,她真是恨不得吃起皮啃其肉方才解恨。 然而,下一秒,富商的行为,就让她恢复了理智。 “虽没有玉玲珑的国色天香,但念在是个清官,昨晚也伺候的我颇为尽兴,这欺骗的责任,就不找你们追究了,只是人不同,价格自然也不同,具体的,我等会再和张典细说。” 张典自然不可能一直呆在这个小院等,早在富商进屋子后传来声音时就离开了。 富商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荷包,啪的一声扔在了地上。 “这里有五十金,算是赏你家娘子昨晚的尽心尽力,让她赶紧养好身体,过段时间我还会找她,可千万调理好了。” 五十金! 虽然没有达到承诺的一百金,但已足够小贾氏心花怒放。 “多谢老爷,多谢老爷。” 小贾氏一下脸就变了,感恩戴德的谢那富商,甚至还殷勤的打起门帘送人出去,却没有注意到,床上那浑身是伤的安云眼睛曾轻轻睁开了一丝,数秒后才又缓缓闭上。 许安云这一睡,直睡到了近午时。 她虚弱的睁开眼睛,看着不远处坐着的小贾氏,眼底露出了深深的恨意。 她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痛,喉咙又干又涩,火烧般难受,而四肢更是木木的痛,那原本雪白细腻的肌肤只怕没几处是好的,然而,这些还都只是□□上的疼痛,真正剧痛难当的,是她的心。 为什么?为什么会被糟蹋的人,是她? 不是说好了是许安绘吗? 为什么会变成她?到底为什么? 许安云不是蠢货,昨晚被那肥猪一般的男人翻来覆去折腾时,她已经想明白了,她之所以会落到这般田地,是她母亲害的。 甜汤! 问题一定出在甜汤里! 喝下那碗甜汤后,她整个人就迷迷糊糊的,失去了意识,等到再有感觉的时候,就已经是身上传来剧痛的时候了。 看到在她身上肆虐的那个丑陋男人的时候,她尖叫,她反抗,她挣扎想跑,然而,无力的四肢让她根本没办法行动,男人却因为她微弱的抵抗来了兴致,更加疯狂的折磨她。 一整晚,她不知醒了多少次又昏过去多少次,但每一次睁眼,噩梦都还在继续,她差点以为她要死了! 但现在,她没有死,她活着! 许安云咬了咬牙,忍住眼眶中的泪水,她活着!她咬牙活了下来! 她不会放过对不起她的人,所有的人,她都不会放过,她一定会狠狠报复他们,为自己报仇! 许安绘,小贾氏,还有,明明就在隔壁,却对她的惨叫熟视无睹的许浩然,这些看着她受苦的家人,她一个一个,都绝对不会放过! 她要先活下来,然后,在慢慢收拾他们! 许安云下了决定,她张了张嘴,终于虚弱的叫了一声,“母亲......” 然而,许安云没想到,她还没想好报复这些人的具体计划,就接到消息,安绘要走了。 安绘要离开东梁城,从今以后定居王都的消息,还是一个来家里探病的小姐妹告诉她的,当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安远难得的失态了。 凭什么?凭什么她都这样了,许安绘还能安心的远走他乡,享受她富贵又显赫的日子?凭什么! 许是当时眼里流露出的恨意太惊人,小姐妹被吓走了,但虽然如此,安云还是得知了安绘离开的具体日期。 当天,虽然伤还没好全,但安云还是强撑着去送行,她倒要看看,当看到她的时候,许安绘会不会有些许愧疚之情。 愧疚? 笑话。 一切都是自作自受,安绘怎会愧疚,不过,在看到安云的时候,的确有几分吃惊。 安云站在细腰社的舞姬里,短短十来天不见,她整个人却是形容大变,以前她虽尖酸,但始终有少女的活泼在,但这次出现的安云,不但瘦了一大圈,还因为过浓的妆容,显得分外老气,至于那双眼睛,更是戾气浓厚到吓人。 恨她? 可惜了,到如今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