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吸血的花魁
“刘公子赠花一百盆,张公子赠花五十盆,银十两,陶公子赠花五十盆,银二十两...” 一连串的打赏报数,引得台下尖叫连连,许多人脸上出现痴迷之色,而安绘从演出一结束后,就知道这次妥了,她便和一众舞姬站在一起,含笑听人唱赏。 舞姬界有条不成文的规定,一个舞姬在头次挑大梁时候得到的奖赏,但会奠定她以后的基础,而听到连绵不绝的打赏声时,安绘明白,从今天起,她再不会是以前那个默默无闻的舞姬。 然而,纵然有这样的心理准备,在听到小厮唱到谢宽的打赏数额时,还是吃惊了。 “谢公子赠花五百盆,金一百两!” 话音一落,舞社内外诡异的安静了两秒,就算安绘,脸上也露出了小小的惊愕。 这手笔何止是大啊,简直是大到没变了,据她了解,细腰社历史上最高的单次打赏数额也就金十两的样子,这一百两金,别说一般舞姬,就算是打赏穆蝶也够体面了。 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对着楼上包厢的位置,轻轻一礼,大管事知道谢宽看重她,自然也早早就告诉了她对方的座位。 而舞社大堂,在经历了极短暂的沉寂后,山呼海啸般的鼓掌声叫好声,再一次雷鸣般响起,而这动静很快传出了舞社大门,甚至引起了周围路人的注意。 “啥动静这么大?玉玲珑初次演出?这么精彩?” “玉玲珑?这谁啊,没听过啊,咦?谢氏恭祝?是我知道的那个谢氏吗?” 三三两两的路人凑了过来,很快,就围的玉腰社大门水泄不通,好奇的主题当然只有一个,而这时,大管事提前安排的人手,就派上了作用。 “来来来,大家听我说,大家都很好奇这玉玲珑是何许人等是不是,我来告诉你们,这玉玲珑啊...” 这人眉飞色舞的介绍起安绘的情况,当然是美化并加大其词的,什么一等一的绝色美人啊,什么千年难得一见的曼妙身姿啊,什么超群脱俗的舞技啊等等,总之,是怎么夸张怎么说,什么?你不信?你凭啥不信?这城里首屈一指的谢家的公子可都是玉玲珑的拥护者,就刚才,还打赏了一百金呢。 不管在场的人信不信,反正被这一渲染,大众对于玉玲珑的好奇,那是又上了一个台阶,当下就有人往舞社大门里钻,也有问清楚知道今天玉玲珑演出已经结束了的人,开始预定起明天的位置。 而舞社内。 安绘已经结束了答谢,回到后台,候在台边的姜三娘已经激动的迎上了她。 “安绘,你表现的非常好!今天的表演很成功!实在是太好了!太好了!” 姜三娘神情激动,若非此地灯光昏暗,甚至能看到她眼底的泪光。 若说舞团里那个人最喜欢安绘成功,那除了安绘本人外,就要算姜三娘了。 但姜三娘为什么希望安绘成功,却要从穆蝶处说起,总所周知,姜三娘是穆蝶身边的老人,但实际上,姜三娘和穆蝶的关系,却远非这样简单。 坊间有传闻,穆蝶是灭了国的章国公主,这传闻是真的,至于姜三娘,她实际是穆蝶生母留给穆蝶的侍女。 堂堂一国公主,明明应该金尊玉贵,却要靠出卖技艺色相才能在这时间求得一隅之地,不管穆蝶怎么想,姜三娘总是心疼异常,只她也不过一介身份卑下的女郎,面对着世道艰辛,姜三娘也只能忍着心疼辅佐穆蝶。 她们本想着,挣到足够的银子后,就找个僻静的地方度过余生,然而,随着岁月流逝,她们发现,这个时代想要在获得巨富后安然归隐,是近乎于不可能的事。 战事纷乱地痞满地,如果没有足够强硬的靠山做依靠,那以她们拥有的财富,无异于小孩怀抱巨金入市集,早晚要被群狼吞噬殆尽。 但若是寻找靠山... 穆蝶绝不愿意进入王公贵胄的后院,毕竟一入侯门深似海,年老色衰后惨遭遗弃那是既定的命运,傲气如穆蝶,那是万万不肯的。 思来想去,找到一个靠谱的徒弟,并全力培养徒弟成为诸国的座上宾,让其功成名就后庇护自己,似乎是最可行的途径。 时下盛行忠孝之风,师徒关系并不比亲子关系弱,因此,穆蝶并不太担心,对方会过河拆桥,退一万步说,就算有点冒险,总也比依靠那些不知底细眼底只有声色犬马的贵胄靠谱多了。 穆蝶和贴身的几个心腹商议后,将几个心腹都指派到了名下的分舞社,名为排练新舞,实际是挑选合适的人选,毕竟如今已经二十有六的她,也快到了花期末期。 来到细腰社的姜三娘,在数天的观察后,看上了安绘。 要想成为舞团日后的顶梁柱,在舞蹈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