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到家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一点，车上短暂地睡了一会儿，但是并不安稳，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躺床上补觉去了。

醒来吃中饭时，我妈问我国庆节有什么安排，我说不知道，长假去哪里玩都人山人海的。

“我得跟同事去一趟青海，你在家行吗？”我妈说。

“行啊，你去呗。”我漫不经心。

“我等会问下朋友们看他们长假有什么安排，好久没见了。”我说，“不然去武馆练练吧，好久没去了，筋骨都散了。”

“那你注意点，骨头还没好全呢。”

“嗯好。”

我妈十一当天就走了，我一个人睡到了日上三竿，醒来只看见我妈几个小时前给我发的登机消息。

七天假，我要干嘛。

大学的朋友都各有各的忙，现在认识的同事都没有很熟。躺倒下午，我终于振作起来，换了身休闲的衣服，起身去了小时候练武的武馆，也是我推荐给小智的。

我差不多有快半年没来了，我跟刘教练说过下午过来练练，他说我随便什么时候过来，他们今天还没放假。

到了熟悉的练武教室的那瞬间，感觉又回到了小时候，练功连得汗流浃背都腾不出手擦汗，那个时候教室里还没装空调，几扇吱嘎吱嘎的风扇根本不顶用。

我刚缠好手，就感到耳后一阵疾风过来，侧身闪过，把来人一把反按到沙袋上。

“教练，这么多年还是这招啊？”我松开手，坐到一边继续缠手。

教练自顾自地起身：“你还记得我啊？我还当你忘了自己在这学过呢。跟着我学了十几年结果跑去当保安。”

“我那是实习，又不是以后真当保安。”我笑笑。

“我这也能实习。”

“那是我大姨的幼儿园，我去了活轻松还能薅羊毛，你这铁公鸡有羊毛给我薅吗？”我调侃道。

这时候我已经缠好了手，起身跟他说：“教练，过两招？”

几招过后，我刚算热了个身，还准备乘胜追击给刘教练按倒。

刘教练摆手，说：“行了行了，我年纪大了打不过你。”

他径直坐在矮凳上休息，我一个人对着沙袋来了好几下。

“你这是有气啊？”

“没有。”我手上动作不停。

“谁信。”

我没回他。

休息的时候，我问刘教练：“我之前给你拉了个学生，小智，他怎么样？学得还行吧？”

“挺好的。小男孩特别有毅力，进步非常快。”

“哦。”

“他就在隔壁教室上着课呢，这个点也该下课了，你要看他？”

我摇头，看了一眼门口，怪不得刚刚在这听见隔壁教室鬼哭狼嚎的声音，小孩子练功都得有这个过程。

“那小男孩跟你小时候特别像。”教练说，“不卑不亢的，训就听着，练就狠练，不娇气。”

“那挺好啊，跟我一样在您退休前再给您争个光。”

“你给我争什么光了？”

我白了他一眼：“你要不要看看大厅里挂着的照片上有谁？”

“那是以前了，现在你能争个什么光。”

“以前的奖不是奖？那我等会把那照片摘了带回家。”

教练没说话，一会儿后起身出去：“我忙去了，叫个人给你当沙包。”

“来个结实点的。”我说。

人进来时，我正在沙袋面前打的不亦乐乎。

“陪练你啊！”来人嗓门很大，看见我后喊出了这么一句话。

我被吸引过去，看清楚是谁了后，也一脸不屑。

“教练！不是说来个结实点的吗？这啥啊？”

面前这人叫何毅，人长得很魁梧，时间往前回溯曾经也是武馆里的风云人物，当然没我风云。

因为他挑衅我后被我按在地上打，从此以后，我俩各看不顺眼，见面都要啐一口的程度。

“没人了，凑合用！”门外传来刘教练的声音。

“你来这干嘛？你不是都退役了吗？”

“关你屁事。”我说着转头又去踢桩子。

“你别给我踢坏了，现在这间教室可是我用的。”他语气很欠揍地说。

我本来心情就不算好，这人偏上赶着找揍。本来也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人，更何况碰上曾经最讨厌的人，自然是翻个白眼，一拳抡上去。

被他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