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投罗网。” “那你为何又自投入网?” “因为陈大人您是草民的恩公,也是整个广陵县百姓的青天。为了维护您的青天之名,草民想要帮您破案,就算是死也再所不惜。” “还请大人放心,草民稍后就会去京都府自首。” “好,武阿四,你方才所言可否属实?” “草民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假,天打雷劈,还请大人明查。” “更何况,草民虽然是一介草莽,但是江湖中人最讲究的就是一个义字,恩公对草民恩重于山,草民绝对不会做任何危害您的声名之事。” 陈知县微微颔首,立即让武阿四当场签字画押。 紧接着,他又下了命令,“在京都府的配合之下,造谣的源头已经查到,来人,把疑犯统统带上堂来。” 紧接着,衙役们又将造谣之人带上堂来,这些人也招供了,表示都是受那个神秘的黑衣人所指使。 人证物证具在,真相大白,陈知县当堂宣布,杀死尤大以及尤大的亲属的凶手另有其人,还了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的清白。 惊堂木再次落下,轰动京都一时的案件终于水落石出,落下帷幕。 惊天案件的反转固然令人震惊,而之只存在于传闻中的太子殿下亲临现场,当地的百姓得见圣颜,更是激动万分。 今日,萧珩身穿一袭白色的圆领广袖长袍,一尘不染,清隽无双,如同屹立于青崖之上的雪松,一举一动尽显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 他的面容上始终漾着温和而优雅的笑容,如若春日的微风,足以令人忽略他那苍白的容颜。 他平易近人,温和有礼,给众人展示了一个完美的储君形象。 当然也有不完美之处,在临行之前,他还顺便表演了迎风咳血的柔弱无力,要不是宋星凝提前得知,只怕魂都要被他吓飞了。 看在眼里,固安县的百姓更是愧疚不已,不由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我早该想到,这般如同谪仙一般的人物怎么会是坏人呢?” “是啊是啊,当初太子殿下可是为了我们珵国在越国当了七年质子,换得了这七年的太平。” “听说,当年楚国意欲破坏结盟,对他痛下杀手,他九死一生,从此病痛缠身,看来此言非虚啊。” “我们珵国有这样一心为民的储君,实乃天下之福啊。” 在百姓的夹道相送之下,两人乘着马车离开了固安县。 宋星凝又看向了萧珩,眼前之人的侧脸棱角分明,在微暗的暮色下,就像是一副水墨画,浓浓淡淡,却又写意得令人看不太清楚。 “怎么又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似是觉察到了什么,萧珩转眸朝她看来。 宋星凝的视线一收,“没什么。” “怎么看起来还心事重重的?” “那个黑衣人还没抓到。”宋星凝轻轻抚上了手中的长剑,恨不得亲自提剑而去,将那个黑衣人缉拿归案。 萧珩淡淡一笑,“抓不到的。” 见对方如此笃定,宋星凝更是讶然不已,“为何?” “布局之人心思缜密,自然计无遗策,那人不过是一把刀而已,用完了就会扔了。” “那就是说,我们找不到那个幕后主使了?” “不重要。” “为什么?” “重要的是胜负。” 如此,一切胜负已分。 一夜之间,京都之中的舆论风向就骤然转变,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娘娘爱民如子,却被别有居心之人栽赃嫁祸,这般毁人清白的行径实在是令人发指。 而太子殿下以身为质,换得天下太平,国家繁荣,如今更是以病躯鞠躬尽瘁,更是可歌可泣。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 生活又回归了正常,日子在平淡中一天天过去了。 半个月之后,盛夏已至,天气变得炎热了起来。 热浪阵阵来袭,宋星凝被热醒了,贴身的衣衫完全被汗水浸湿了。 虽然这寝宫里放了不少冰块,她却整整齐齐地穿着全部衣衫,盖着被子,又落着床帏,就像是一只被粽叶裹得紧紧的粽子,还被放到了密不透风的蒸笼里,想不热都难。 她只能掀开了被子,却还是燥热难耐。翻来覆去中,她的心里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要不把衣衫给脱了? 在过去的一个月里,萧珩对她以礼相待,两人隔着屏风分榻而睡,一直相安无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