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舍弃
方,已经出了钱,那我只好出点力了。” 谁敢让他出力啊! 朝臣们面面相觑,会昌帝眉头一跳,这几个月以来,在每一个话题上面,这两人都针锋相对阴阳怪气,有时候甚至吵到两大阵营都跟着不顾颜面公然对峙。 想到不日南诏王阁骨便要来王都,若是教人家看到这种局面,岂不是要嘲笑不止! 再加上一个勾结北狄叛国的岐王,一个庸懦无为的静王,这四个儿子,能力出众的和能力不出众的,都不会给他省心...... 还是永儿贴心,甚至苏宛轩都比他们几个更为周到! “出钱出力倒不必了,国库还是出得起这份钱的。”会昌帝面色阴沉,顿了顿,还是没忍住带着火气道:“永儿请命前去赈灾之前,还说要以你们为榜样,为朕为朝廷为万民分忧......你们两个,既然自称兄长,就该有兄长的样子!” 太子和宁王才一致跪倒:“儿知错......” 朝中这一闹,消息很快便从宫中传出,连同朝臣和王都贵族对会昌帝态度转变的看法,无一错漏地通过清风观和锦绣堂传向苏宛轩手中。 六月中旬起,凤凰山附近开始渐渐有灾民流连,苏宛轩怕铁矿之事暴露,加上已经达成目的,便叫宋远山撤了高炉,正好借连绵不绝的大雨,抹去一切痕迹。 永穆还让开放清微观,供灾民休整过渡,吃食和被褥衣服则由宋远山送去。 待各地灾情平息,时间来到七月初,寒洲传来消息,吕英带着剩下的鸦羽卫,护送阁骨和她的使团,从寒洲出发了。 接到消息的时候,苏宛轩和夏槿言跟着永穆,也已经收拾好一切,启程回京。 晃动的马车之中,热风被窗帐阻隔在外,苏宛轩手持一柄扇子,轻轻摇着,永穆正一目十行,看完了朝中诸方传来的对南诏王拜见的反应的通报信件。 因为去年前礼部尚书被毒杀一案,朝廷其实一直没给出与南诏的对质协商结果,所以又被重新提起,但也有人说南诏王是新上任的,未必清楚其中缘由。 又有人道那去年冬底的突袭,总归是这位南诏王主使的,虽说前有国书解释,但此番又来示好,不得不叫人心生怀疑! “说这些话的,什么人都有.....”苏宛轩有些乏累,可能也是懒得分辨立场,对永穆道:“现在就怕有心人,突然借此做手脚......” 虽然她心里,只要会昌帝此刻还不会死,太子沉不住气的“手脚”她是很欢迎的,不过这话不好对永穆说出来。 “我也说不好......我出来之前已经嘱咐韩将军多多注意了。”自从发生这么多事来,永穆已经对每个人都没有什么把握了。 尤其是这话直指太子,宁王此时是没有必要对会昌帝动手的。 “永儿......”苏宛轩有一丝愧疚,但还是说了出来,“我有件事要告诉你......南诏王的使臣团里面,有一个人。” 永穆眼睛一转,看向苏宛轩,马上便猜到了:“诚阳散人?” “嗯。”苏宛轩回忆诚阳最近的样子,道:“诏王请我去看了两次,他表面看上去没有什么异样,日常就是闭眼打坐。” 永穆已经猜到了苏宛轩接下来的话,果然她继续问:“永儿,你愿意和太子进行对质吗?” 永穆想是肯定想的,她很想问太子一句为什么,明明有很多办法,为什么偏偏要背叛舍弃她,同样的,她也想不通,明明苏宛轩和夏槿言一直有在帮他,为何还未稳住局势便这样沉不住气,变成如此模样。 但她思来想去,又觉得毫无意义,事情已经发生,问了也无用,结果无非是编织的借口或者丑陋的真相两种,两种都不会让她多满意。 苏宛轩沉默着等她的回答。 永穆拽着信封和帛卷,不知觉揉得皱了,索性扔在坐垫上,喃喃道:“不瞒你说,我最初是想问的,但现在又觉得问了又如何。”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借助诚阳散人,来激一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