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君之恨
失偏颇为由进行弹劾,但竟然被会昌帝斥责,道是公主府已经选址开建,公主及笄后便要开始选驸马,公主此举乃顾全为国祈福与自身清誉,难不成要去选一堆男子放进公主的道观与府邸吗?! 从此朝中再无人敢置喙此事。 苏宛轩看完永穆信中的这一段,讥讽道:“呵,无论什么时候,他好像都尤其热衷利用女子的婚姻去达到他的目的。” 从前是宗亲中其她公主郡主包括她,以后是永穆。 夏槿言对她的情绪越来越敏感,闻言心上一颤,有点震惊地看向她,如果之前苏宛轩所做的这些事,是为了保护永穆,积累资本防止宁王暗害,那么现在听她这样说,让他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 ——在他暗自庆幸他从何而来的运气,得陛下赐婚,与歆慕已久的人成婚的同时,她对会昌帝给她安排婚姻的恨意,甚至到了想要弑君的地步!!! 他面色发白,甚至觉得手上端着的瓷碗凉意从掌心一路蔓延至心脏,穿透骨髓,逐渐在全身弥漫出一丝难言的苦意。 他不敢深想,那么他呢?她对他......究竟是......纷杂的情绪与过往的回忆涌上心头,他想起了紫云楼上,她眼底那一抹冰凉。 怕她发觉异常,他将瓷碗放回桌上,喉结滚了滚,咽下苦涩。 苏宛轩还在低头看信,没有留意他的变化,继续道:“皇陵那边,太子只说有异,但没有跟永穆细说。算了,让他去担心吧,我们再暗中留意便可。” “嗯。”夏槿言轻应。 “不知道康前辈调查得如何了。夜鸿风那边也没什么异常......”苏宛轩算算时日,道:“我们在扬州待两天,便启程回王都吧,永儿说,八月十五中秋家宴,我们必定得领旨进宫。” “好。” 正说话间,洛钦和吕英走入阁中,吕英一眼就见那冰沙化成一滩冰水,嚷道:“你们怎么没吃!我和钦钦排队买来的呢!” “抱歉啊!”苏宛轩笑道:“只顾着看信了。” 吕英心情特好,摆摆手:“原谅你啦!对了,晚上咱们去坐船玩吧!我和钦钦预定了一艘游船!” “好啊!”苏宛轩期待:“我很早就听说扬州瘦西湖上,游船如织。” “不如晚膳随便吃点,我们到船上去吃烤鱼啊!”吕英笑眯眯地转向洛钦:“钦钦,走!咱们去找找哪家酒楼还有鲜鱼!” 待那两人绕过回廊,出了垂花门,苏宛轩心猿意马,开始撩拨:“身上汗津津的,槿言,陪我去洗洗?” 夏槿言心内五味陈杂,不想让她看出异常,轻应:“好。” 扬州水乡,虽然不如王都多温泉,但现在是夏日,凉水被日光晒温,再引入室内浴池,无需再烧水,还算方便。 苏宛轩将信纸收好,取了衣物布巾,拉着夏槿言去浴房。 她本就存了别的心思,一进浴房关上门,便扒在夏槿言身上,咬他耳朵:“这下够施展了。” 说的是上次沐浴之事...... 夏槿言闷哼一声,只被她一个吻咬和一句话就勾得把持不住,怕她站不稳,忙将她抱住,又怕被她看出端倪,索性将她转过去。 “嗯?” 苏宛轩疑惑,他伸手将她的长发撩至左边,滚.烫的身体便贴上来,热吻随之附上,流连不止。 “嗯……槿言……” “云安......”他喘息,害怕,混乱中扯下她衣裳,从后面紧紧地抱住她,不容自己多想。 他忠诚温柔,体贴细致,却也是血染沙场经历生死的将帅,忍到这些时日,才将将在这关头显露些狠戾,他低头,与她四目相抵,乌黑的瞳仁外浮缠着几分血丝,极具攻击性。 看她羞涩却直言心中所想,加上她身体大胆的回应,夏槿言暂时放下了担忧,瞬间情.热不已,眼神比盛夏的日光还要炙.热,哑声:“云卿吾爱......” 乍闻此言,苏宛轩面上绽开甜蜜的笑容,被他这样瞧着,心颤不已,用手指点着他手臂上凸起的青筋,暧昧调笑:“你也喜欢吗?继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