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家开蒙
不难猜。” 且比起她的“未卜先知”,更难能可贵的是她与秦颖儿的相互信任与决断魄力。 吕英这个话篓子从刚刚进门起就一言不发,一句嘴也插不上,到此时他终于忍不住了,道:“郡主你还有什么推算,快说一说。”他也好提前屯点发发财。 苏宛轩瞥他一眼,打趣道:“我推算接下来会流行醒木,可以给吕将军你多备几块。” 那日吕英一惊一乍的夸大谣言,在苏宛轩授意下传得满城风雨,众人都笑,郡主的意思是真该让他这碎嘴子去支摊说书。 但他此刻因着魏道长在场,不敢造次,憋都憋疯了,此刻被众人调笑,不好意思地摸摸头。 正事说完,大家说笑一阵,苏宛轩和永穆从出生起还未出过王都,便求魏道长说些游历见闻,江湖趣事。 正好苏宛轩想起来洛钦之前有提过,她们曾游历到一处乡间农田,其中种作农人好似不一般,她有心打听,便问魏玄矶是否认识那人。 “说起来也算认识吧。”魏玄矶叹道:“此人乃北魏散父之后,族中几十代皆为农师,后家族没落,到他手上仅余几亩薄田,好在他家传学问还在,因此温饱无碍。” “难道是此人因有家训不可外传秘诀,还是与邻里起过什么龃龉之事?” “这贫道就不得而知了。”魏玄矶见苏宛轩连连追问,想必是很想结交此人,便道:“五年前,我与洛钦当时沿沣水一路往北,在咸宁渭河一带踏山赏景,此人便是咸宁城廓皇陵附近一小村人士,殿下若想去寻访,可让洛钦带你前去。” 见苏宛轩点头,永穆却有些不开心了,道:“堂姐,我也想去,你需等我。” “现在还是先弄好道观一事。”苏宛轩笑着安慰她:“这事不急,从长计议。” 从鸦羽卫去年年底接手南城巡防到现在,已经快三个月了,如此说来,在三月底就该轮防了。 “槿言,现在军中的兵士籍贯都是什么地方的?轮防以后,他们要回家乡耕种?” “关中、陇右、河东人士居多。”夏槿言想了想,接着道:“也有些路程远的,便不归家了,在京畿各处置些产业。” 鸦羽卫总编约四千人,目前宿卫王都在役有一千人,三月一换,正好执满一年的勤,再换其余府卫。 “如此,等王都道观之事忙完,我们便想个理由出城去,先去拜访魏道长所说的农师,如果能求得农耕稼穑的学问最好,再不济求些良种也行,之后再去咱们军中兵士的家乡一一探查。” 苏宛轩没有说要这么做的理由,但在场诸人都是极其聪慧之人,终于魏道长似有所感,问道:“郡主,可是在担心来年恐或有灾变?!” “并不......”苏宛轩弯眉一笑,“只是想手中多些资源。” 如果能越权拿到铜铁盐那就更棒了,可惜都是官家的。 说回来夜鸿风的事,永穆想想,笑道:“原来归真观不接待居士,现在被我搅扰得人声鼎沸,我看这几天夜鸿风都有点烦了。” “正好你以这个理由请去,想必他也没什么好说。” “对了,南林郡王的丧事,大概也会是夜鸿风带着我去主持,到时候堂姐你们都来。”永穆想了想,问道:“我想待丧礼后,再向阿耶提,我的公主府,我想就用南林郡王府怎么样?” 苏宛轩一愣,前世时,永穆的公主府就在平康坊,现如今改到胜业坊南林郡王府,又是一大改变。 “好。”苏宛轩应道。 “那就好,到时候我会保留你的房间,这样你也随时可以去我那边住。” 诸事谈妥,当下众人便约定,等过几日,永穆便向会昌帝提出换观一事,再看情况提出规范道观入门及服制,以及为永穆在王都贵女及平民女子中择选修行女冠,填充清风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