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金蜜糖
br> 暗叹真是个呆子,苏宛轩仰头,踮起脚靠过去...... 好在总算还没呆到那份上,他眸光幽深,呼吸变沉,接着低下头来,闭眼接住她的轻柔心意。 ...... 许是怕她踮脚太累,他的手掌渐渐移至她后脑,稳稳地扶着,人也更低了些,左手撑在她身后的树干,逐渐迷失于她的软/唇/缠/绵。 直至她突然轻嗯一声,他才有些清醒,两人稍稍分开,羞意弥漫,喘/息不止。 “云安......” 被他热烈暗沉的目光烫了烫,她羞意愈甚,低下头,伸出双手环住他劲腰,将脸贴去他胸膛,解释道:“我没事。” 夏槿言回抱住她,感觉心中有千言万语,却只能化作越跳越急的心声。 “你心跳好快......”苏宛轩轻笑,伸手摸摸他胸膛。 “嗯。”他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大掌抚在她的肩膀,轻声问:“云安,你......你欢喜吗?” 苏宛轩在他怀中抬头,见他还在忐忑,不知是在犹疑她的决定,还是在怀疑他自己的表现,她笑道:“我欢喜得紧。” 他慢慢将那口气舒出来,退开一些,复又低头,在她额心印下轻吻。 苏宛轩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呼吸相/缠/交/融,渐渐加深...... * 花瓣飘落,撒满周边,两人依偎着坐在树下,说了半下午的话。 苏宛轩靠在他臂膀,听他介绍寒洲战事,以及从王都到寒洲一路,还有南诏的风土人情,他虽寡言少语,但说起亲身经历来,不蔓不枝,平实有趣。 日头渐渐西沉,苏宛轩有些遗憾道:“可惜不知能晴几日,不如我们明日叫上洛钦和吕英,永穆和颖儿晓映她们,去芙香河坐船游玩怎么样?” 永穆一早就说要去赏春,可惜花朝节事多,后来曲江宴又出事,难得现在偷得浮生半日闲,府中众人前些日子也受了惊吓,正好可以安抚大家,散散心。 “嗯,好。”夏槿言有些迟疑,怕坏了她的好兴致。 苏宛轩察觉他的犹豫,奇怪:“怎么了?” “云安,有件事,我得跟你说。” “什么?” “郡王爷,他昨日托人给我传话,道是聚龙阁很久没营业......” 果然苏宛轩的声音冷下去:“他要什么?” “说是记得田庄这边还有几坛子酒,问我能不能给他送去。” 苏宛轩警觉:“这太巧了。” “嗯。”夏槿言默了一瞬,斟酌道:“云安,别伤心,或许岳丈他......” “嗯,的确有几坛子酒,在刘大郎原来的屋子里,后来我让桂兰搬到别院地窖去了。”苏宛轩知他是极诚挚孝顺之人,微微敛目:“他要便给他送去吧。” 她往前靠了靠,夏槿言搂住她肩膀,将她圈进怀中,两人默默地看着圆日一点点滑下,逐渐隐在漫天红霞里。 只是明天好好的出游,又要变成一场心机算计。 她微微叹一口气,虽然不至于颓唐,但还是有些烦忧。 夏槿言低头,亲在她发上,待她仰头看他,他才展颜一笑,眉眼疏朗,语气甚至带了几分俏皮:“不愁,兵不厌诈。” 这下轮到苏宛轩呆了一呆,她从与他相识以来,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这样意气风发,如同恣意的少年将军,但又运筹帷幄,胸有成竹。 介于少年郎君与成熟男人之间,让人忍不住被他吸引而沉醉的气质。 夏槿言疑惑,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槿言,你好俊朗......” 乍闻此言,男人脸上突然爆红,他不敢与她对视,眸光不知道落哪处去才好,讷讷道:“我......我不如李探花好看......” 还记着这茬呢...... “我没注意过李郎君好不好看。”苏宛轩坐直,笑着伸手过去掰住他的脸,拿手指慢慢点着他浓长剑眉和英挺鼻梁,认真道:“但我从上巳节就发现了,你长得真好,就是不爱笑。” 被她这样品看着,夏槿言手足无措,更显笨嘴拙舌,偏偏她指尖点下来,在他薄唇上磨了一磨。 夕阳在最后落下去之前,还想往上挣一挣,窥探爱侣的亲昵。 晚风起,吹落梨花似雨,鎏金渡染,仿佛给她双唇涂上浅金蜜糖,她说:“槿言,再亲一次吧。” 夏槿言撑过去,低头温柔地含住那清甜,吻出一整片浅桃云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