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店讹诈
句话,接着行到苏宛轩跟前,躬身陪笑道:“这位贵人,实在是见笑了,小本生意,碰到这样的事都是常事,污了贵人的耳,还请贵人移驾。” 这就是赶客了,竹杏原本也以为她一个妇人带着小女儿,是受人欺负,这下不禁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我们都是见证,怎么掌柜的还想赶人吗?” 那男人转头,瞪了她们一眼,却见苏宛轩取了十文钱放在桌上,冷冷道:“我的侍卫要去办一件事,车夫也还没回来,我们在这里坐等一会。” “刘老二!”远远刘里正的一声喊,他与那贵女的其中一位护卫,从远处快步而来,男人有些奇怪怎么这小娘子的侍卫还多事去请了里正。 “这......刘里正要为我做主啊!”他咽了咽口水,想到里正也知道自己家与郡王爷的关系,一把拽住少年的袖子,咳嗽两声:“就是这个郎君,二话不说就指使仆从推了小人!里正请看!” “你血口喷人!”少年气得满脸通红。 “你还胡说!还不快住口!”刘里正瞪着两个眼,拿起戒尺对着刘老二就是两下。 “???”刘老二被打得不明所以,那少年郎君抽回自己的袖子,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说到最后冲苏宛轩一揖:“李某多谢贵女仗义执言,出手相救。” 刘老二这才确认都是苏宛轩在背后捣鬼,心一横,正想说出这小娘子看上了俊俏郎君所以才相帮的轻浮反驳,却突然发现不知何时,她周身的侍卫都佩上了刀。 原来为了不引人注目,鸦羽卫的直刀收在牛车上,几个车夫吃完饭便拉了牛马去饮水,这边闹了一会,那边正好车夫们都回来了,鸦羽卫过去将直刀取来,佩在腰间。 “这......这......”男人觉得更加不对劲了,甚至开始发抖,他的确是经常往返王都和京郊,看着那直刀制式,分明,分明是那些看守城门的卫兵官制佩刀! 那女摊主见大事不好,又舍不得摊子,搂着女儿缩在摊位后边不敢出声。 苏宛轩召里正上前,轻声询问,那刘里正抹了一把汗,躬身回道:“正是,正是,这个刘家老大正是南林郡王家的庄头。” 男人也听见了这话,不禁再次硬气起来——就是,他家大哥可是京里南林郡王非常器重的庄头,管着郡王家五六千亩地! “哼!听见了吧,刘里正您也好好想想,小人受伤不要紧,误了郡王爷的事可不行!” 男人嘴里喊着里正,话却是对苏宛轩说的,还翻了个白眼,看她这身行头,估摸最多也就是个什么中郎将家的娘子,还敢跟郡王爷比起来了。 “快闭嘴吧你!”刘里正觉得自己额上青筋凸凸,恨不得用戒尺将刘老二的嘴抽肿,他飞快地瞥了一眼苏宛轩,对着刘老二咬牙道:“还不滚过来拜见郡主!” 刘老二得意的神色卡在面上,他狐疑地看了看苏宛轩,突然他屁股上挨了里正一脚,被踢飞扑去地上。 “这就是你说的南林郡王爷的独女,云安郡主!” 也就是那六千亩永业田的主人...... 刘老二的脸埋在土里,面上还沾着刚才被他扫在地上的馄饨汤,他哆嗦着抬起头来,见那贵女紧皱双眉,特别嫌弃地俯视他,接着她转过脸去,幽婉声线徐徐传来——“刘里正,近三年附近的田产收入几何?” 他如坠冰窖,一步步再无转圜的余地,不敢说一句话。 正当刘里正准备邀请苏宛轩去他家中,给苏宛轩介绍他所管辖的刘家村的情况,那个一直躲在后堂的女摊主突然跑过来,虽然被鸦羽卫拦住,她还是鼓起勇气,哆嗦着大喊:“求求贵女为我做主,郡......郡主殿下救救我家小鸠儿!” 连那个找不到搭话机会,正犹豫要不要先行离开,以免错过入城时间的李姓郎君都吓了一跳,好奇这合伙讹诈的女摊主有什么好说的。 “刘里正,这是什么情况?”苏宛轩有些不悦,吓得那女人不敢再说,地上的男人这个时候突然有了底气,低吼道:“臭娘们,少插嘴!哎哟!” 呼啸的风声飒飒,一根油亮的马鞭挥舞,抽打在男人耳边,发出响亮的“啪!”,声音之大打得他左耳轰鸣。 “想骂谁?”苏宛轩收回马鞭,扬声道:“都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