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美人
“师尊, 这……”秋亦连忙低头去捡,却被褚清秋伸手拦住,道了声无妨。 再然后, 褚清秋摊开手掌, 那些兽石便又腾空, 回到了她手中, 只是再装入荷包时,那动作就不似之前那样柔和了。 又过了会儿,褚清秋忽然将荷包重重放在桌上, 低声道:“秋亦, 那如烟楼在何处?” 那边厢暗流汹涌,这边厢惊涛骇浪,容锦已经答应听她细讲, 将那妇人拖出了客栈,可妇人还是没有停止啼哭, 硬是哭了一条街,哭得街上行人纷纷侧目。 到最后宁拂衣实在忍无可忍,夺过路边屠夫;刀往地上一插,插进去半个刀身,这才扼制住了妇人;哭声。 妇人害怕地捂住嘴巴,只剩眼泪还在流。 “拂衣!”容锦心善, 看不得如此,连忙责备地对着宁拂衣道, 随后拔出那锃亮;刀,陪着笑脸递还回去。 “若真想救你女儿, 就安静些将来龙去脉讲清楚, 这般哭哭啼啼, 只会让你女儿死得更透!”宁拂衣没好气地说,将掌心沾到;油脂抹掉。 柳文竹见宁拂衣吓着了人,连忙扭身挡住她那煞神一般;眼神,浅笑着安抚妇人:“大娘,您看我们都要到如烟楼了,您若还不将事情说清楚,只说要救人,让我们如何帮你呢?” 那妇人被柳文竹柔声安慰后,这才情绪缓和了些,深呼吸两口,结结巴巴说起了来龙去脉。 原来这妇人是这镇上;普通百姓,相公死;早,只剩她和女儿以卖茶叶为生,她女儿从小生得秀气,没少被镇上;一些瘪三纠缠,但好在女儿机灵,次次都能逃脱。 妇人年纪大了,年轻时腰身落了病根,难以挑得动扁担,女儿便主动接替了她;活计,每日清晨便挑着扁担到街上售卖茶叶,待傍晚了便回家。 “可是,可是昨日……”妇人眼瞅着又要哭泣,但又不敢哭,只掩着鼻子抽噎了几下,“我从白日等到天黑,又从天黑等到天亮,都未曾见她;身影,最后实在着急便出来问询,沿着长街问了一路,这才有人告诉我,是被如烟楼;那帮人绑去了。” “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没有王法!”容锦闻言,气得脸红到了脖子根,“我现在便去将你女儿救来!” 他话音刚落,宁拂衣便身手敏捷地将他拦住,低声道:“师兄且慢,先不说此人所言是否属实,便说那什么如烟楼,若他真有这么大;胆子当街抢人,便证明其来历定然不小,若贸然去闯,不仅打草惊蛇,万一不敌还会伤了自己。” “可是……”容锦转身。 “奴家一介凡人,只能来求各位仙长,奴家所言并无半句假话!求您们救救小女,各位仙长;大恩大德,奴家甘愿以命相报!”眼看着妇人又要下跪,容锦急忙扯住她手臂,不忍地看向宁拂衣。 “此事事关重大,我建议是先去寻元明长老,再做定夺。”宁拂衣上辈子练就一副铁石心肠,如今看着妇人只觉吵闹,说罢便要往回走。 “可是元明长老医治过你后,一早便去铜川找寻昨日;魔兽了,待我们将长老寻来,人早便不知死在了何处。”柳文竹也为难道,她和容锦一般都向来心软,如今看见百姓有难,自然难以坐视不理。 可宁拂衣不是,她肠子硬得很。 “那便去寻褚……”她话说了一半卡在了喉咙里,先不说褚清秋昨日还受了伤,就算褚清秋毫发无损,她也不想拉下脸去请褚清秋帮忙。 那妇人见她不允,一时间哭得肝肠寸断,她不再祈求他们,而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向着天空哭嚎起来。 “曼儿,是为娘没用,为娘救不出你。当娘;孩儿便是我们;命,如今你若死了,娘定陪你,定不叫你孤独了去!”说着,她便要撞向一旁;柱子。 “够了!”宁拂衣忍无可忍,厉声道,心中仿佛扎了根刺,隐隐绰绰得疼。 不是别;,便是当娘;那句话,让她忽;想起了宁长风,这颗心也不是滋味了起来。 再加上她知晓容锦和柳文竹;个性,就算她再怎么极力反对,他二人都狠不下这个心。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道:“你女儿长什么样子,可有画像?” “不,不曾。我们穷苦人家,何来;画像。”妇人抹着泪道,“只知晓她生得清秀,额头有处胎记,如花一般;胎记。” 花一般;胎记?宁拂衣心里滑过一丝异样,却一时没有细想,而是开口:“师兄,文竹,我们寻个安静;地方,先商讨一番。” 那所谓;如烟楼就坐落在镇子;最东边,位置并不算好,也极少有人进入,若不是大门上还贴着今日;头牌名字,宁拂衣都要以为这是座空楼了。 它;外形也十分奇特,是座七层高;红墙黑瓦;八角楼,直直矗立向天空,同镇子古朴;氛围格格不入,仿佛被什么人硬安在了路中间。 “我方才打听过了,这里从前是块空地,如烟楼是去年才出现;,它出现得悄无声息,无人知晓它主人是谁,又是何人在管事。所以有人传言它是座鬼楼,寻常;百姓都不敢来此,只有往来各路;外地人才偶尔进去。”回到包厢内;柳文竹轻轻道,她说这话;时候,脸儿吓得有些发白。 “我们修仙之人,修;就是六界轮回之道,还怕什么鬼?”容锦替她倒了杯热茶,安慰道,“是吧,拂衣?” 宁拂衣嗯了一声,她;目光透过窗子,看向了对面那座八角楼,立在蓝天白云下;它是透着诡异,不怪柳文竹心生恐惧。 “那我们如何是好?”柳文竹问。 不等容锦回答,宁拂衣便开了口:“师兄,你守在这里看好那妇人,随后用传音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