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罚
看到她如此这般,心底不由有一丝欣喜,前世她因幼时遭遇,总是怯懦,如今的她,多了份坚韧,也多了份倔强,但终归对他不似初见那般没有一丝情绪。 “妖灵有如此法力,定在此盘踞已久,多半与这里很多凡人的命格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可冒进。扰乱凡尘命数。待我探过虚实在做打算。” 一旁的帝江,听到此言,满脸不屑的翻起了白眼,竟没想到一向清冽的颛顼,有一日也会这般面不改色的哄骗别人,神界众人,那个不知他颛顼降服妖灵的手段,都是一剑封喉,何时忧心过凡人命数,倒是月老每每在他面前哭诉,斩杀妖灵摧毁妖域的时候,一定要避让凡人,不可扰了凡尘,他都是置若罔闻。 可是如今,他是不在意凡人命数,但是他知道她是在意的,果然,藤黎听他所言,乖乖的跟在他的身后,他嘴角由的轻轻上扬,此前,她也总是这般,乖乖的待在他的身侧。 他们在城中逛了整整一日,却是一片祥和,没有一丝被妖灵祸害的痕迹,颛顼也没有探查到隐藏的妖域。天色渐暗,一众人随着乌乌的气息,来到来一个农家小院旁,院中正有一个三四岁的孩童,独自玩着一个蹴鞠,见到来人,满眼好奇和警惕,还不等他们向前询问,他便先开口了,稚嫩的声音传来: “你们谁是颛顼神君?” 见他如此这般,众人先是一愣,而后帝江戏虐的开口道: “你怎知颛顼神君今日来此?” “我爹爹说的,我爹爹昨日抓回来了一个漂亮的姐姐,他说,今日颛顼神君必会亲临,来救我的娘亲。” 藤黎看着他稚嫩的脸庞,眼睛里满满的期许和确信,显得那样的天真,只是这般的把全部希望寄托在旁人身上,能有几分胜算,不由得转眼看向身旁得颛顼,他总是这般清冷的神色,孤傲的他怎会轻易的受制于人,更何况,乌乌与他素未相识。 这时,草屋里传来了乌乌不耐烦的声音 “我都给你说了好多遍了,颛顼神君是神界战神,我从未见过他,他怎会为我这只青鸾鸟屈尊来此,你不要妄想了,我看你也无心伤我,那就快放我走吧!今日之事权当是一场误会。” “夫君,我看她不像是在说谎,你切莫病急乱投医,平白为难了她,我的命数已尽,莫要强求了。” “你不要这般说,我是不会让你有事的,你要相信我。” “我已经挺知足了,能陪鑫儿过了三周岁的生辰,能和你相守一生,这已是我们金乌一族之前无人可以奢求到的了,你也不该再为此执着,照顾好鑫儿,如今,只能盼得一个来世了。” 藤黎闻声推门进来,看到一个中年男子,正在照料着卧病在床的妇人,乌乌在一旁急的手忙脚乱,看到赶来的藤黎,急忙迎上前去。 “星历,你可算来了,你看这蛮横之人,把我掳到此处,怎么都不让我回去。” 而那床上的男子,看到藤黎身后的颛顼,眼中得欣喜一闪而过,看来他赌对了,那日他感知栖霞山下有皇帝的灵力动荡,由此灵力者,非神界战神颛顼莫属,他如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欣喜了好久,他自知此番冒犯颛顼可能会有得下场,还是一如既往得不肯放弃任何能救她得可能,如今,他既已来到此处,便再没有了半分得退路,随即起身行了大礼。 “恭迎颛顼神君。” 颛顼并未理会匐跪在地的男人,他被乌乌那声“星历”震的久久不能回神,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别人叫这个不属于她的名字,她,现在是不周山寒潭之中被屠戮了满族的走蛟,如今这个名字,如烙印一般,告诉他一切都再没有可挽回得余地,她因他之过,已经从本该即万千宠爱于一身得“藤黎”,变成了被昌意剔骨去尾得“星历”,“星历”这个名字在他耳边一遍遍得回荡,如撞钟般撞击着他心里最柔软得地方。 藤黎忙拉着乌乌四下查看。“你有没有被他伤到?” “没有,没有,只是他不让走,怎么说也不听,急的我不得了。咦?他叫他颛顼神君?这真是颛顼神君?” 藤黎并没有回答她,而是本能得将她护在身后,审视着匐跪在地上得中年男子。 一旁的帝江,不免惊呼:“你是金乌一族的?” 他自降生化形之后,最感兴趣的事情就是多方位了解上古神兽,他不明白为何上古神兽多有神通,如今却所剩无几,痕迹难觅。 他曾在神界得典籍中了解到,他们金乌一族,在盘古开天劈地的蛮荒之时,就犯下滔天罪行,有金乌族诞下十个孩儿,化身红日,烘烤大地,使得生灵涂炭。而可炼化成红日得血脉,也不是谁都有的,若是世间已有红日,整个金乌族能炼化成红日得神脉就都会陷入沉睡,只有一脉相承得血脉,是觉醒状态,所以,自此,盘古神君施下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