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养弟妹的老实人大姐19
学徒赶紧将人引进内室,唤来卫大夫,然而号脉后卫大夫看向曲词。 随从急问:“大夫,我家夫人如何了?” 卫大夫让开位置:“大丫,你来。” 随从不满,刚要说什么被其他人劝住,一盏茶后曲词收回手,明白卫大夫为什么让她来的原因了。 这位夫人疾在内里,通俗点说月事不畅,疼痛过度以致昏厥。 曲词让众人出去,只留下一名丫鬟和一个嬷嬷,为妇人针灸。 施针期间,丫鬟一直半信半疑,紧紧盯着曲词的手。 她不明白为什么医馆里会有女大夫,难道不怕人言吗?但眼下对她们来说,女大夫确实比男大夫好,希望这位女大夫医术过硬。 丫鬟心里想的乱七八糟,忽然内室传来一声轻哼,她和嬷嬷心喜凑过去:“夫人,您怎么样了?” 刘氏缓了一会儿才听清丫鬟的声音,她看着陌生的环境,目光落在曲词身上,“这是哪里?” “夫人,您下马车时晕厥了,奴婢没法子才令随从送您来镇上医馆。” 曲词见主仆三人说不完的话,转身往外去。 不多时丫鬟又来寻她,这次态度恭敬许多,朝曲词福了福身:“曲大夫,我家夫人有请。” 刘氏自从年少初潮后,每每月事就疼的冷汗直流,请过许多大夫也未有良效,大夫告诉她生下儿女会好转,然而生育后,月事的痛楚却愈演愈烈,若非此次刘氏回祖籍为母亲贺寿,是断然不会此时出门。 越怕什么越来什么,至晌午时她受不住车中烦闷,下车的一瞬天旋地转,便人事不知了。 曲词刚进内室就被刘氏握住手,亲昵道:“曲大夫,不知你是用何种法子为我治疗?” 她现在仍是疼痛,却缓和许多。刘氏看曲词跟看救命恩人没区别。 她期待道:“不知我这月事疼痛的毛病可能根治?” 曲词摇摇头,“以我如今能力,只能为夫人减缓疼痛。” 听话听音,若曲大夫再磨砺几年,岂不是就可以为她根治了。 刘氏眼中燃起希望,从嬷嬷手里取过一个钱袋子塞曲词手中,“一点心意,曲大夫莫拒绝。” 曲词推辞,但不敌刘氏盛情只好收下。作为交换,刘氏将姜嬷嬷留下学习,她急匆匆赶往娘家。 刘氏很大方,一次性给了十两银,除却刘氏的诊金,其余的是姜嬷嬷学手艺的学费。卫大夫收了一两银子,剩下的让曲词留着。 卫大夫委婉提点:“你如今也大了,心里该有计较,老夫管不了你一辈子。” 曲词垂首应是。 黄昏时候姜嬷嬷同曲词回巷里小院居住,她敲响院门:“陈婆婆,是我。” 院门打开,露出一道年迈的身影,但老妇人脸色却是红润的,一边笑盈盈招呼曲词吃饭一边好奇姜嬷嬷。 曲词三言两语讲了经过,陈婆婆就不在意了,饭后曲词为陈婆婆按揉针灸,姜嬷嬷就在一边旁观。 几日下来,姜嬷嬷对曲词产生好奇,得空时问她:“曲大夫识文断字又会医理,为何不肯改一个雅致的名儿。” 曲词笑了笑,神色很淡:“不改,这是唯一能证明我过去的东西了。” 姜嬷嬷还要细问,曲词却已经走开去,下午时候一名小丫鬟匆匆进馆,“曲大夫,我家小姐不适,还望您移步。” 曲词对其他人招呼一声,立刻背上药箱跟小丫鬟去了。 姜嬷嬷看着曲词的背影,不免感慨:“曲大夫非寻常女子。” “我师妹很厉害的,可惜命不好,不过现在也算熬出来了。”一旁的学徒一脸欣慰。 姜嬷嬷若有所思。 那厢曲词跟着小丫鬟进了涂家宅院,一路沿着走廊穿过小院,才进入女儿家的闺房。 屋里的中年妇人明显认得她,忙道:“曲大夫,我女儿月事未至,可却小腹坠痛,劳烦你帮她瞧瞧。” 曲词在床沿坐下为少女把脉,屋子里静悄悄,只有间或两声呻.吟,涂夫人见曲词面色严肃,心也跟着沉了:“曲大夫?” 曲词问少女:“小姐□□可有痒意?” 少女顿时红透了一张脸,半晌才点了点头,涂夫人急了:“曲大夫,我女儿可是清白好姑娘,不会有脏东西。” 曲词安抚她,朝丫鬟讨涂小姐的月事带。丫鬟立刻取来,在众人别扭羞涩的目光中,曲词仔细翻看,甚至还拿剪刀剪开。 涂夫人又羞又急:“曲大夫你这是做什么,那等污秽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