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病重
“林琳,你至于吗?面对他时温柔如水,到了我这儿就冷了脸……我……我又哪里比他差了啊?” 萧扶苏不禁又不服气道,内心更染了一丝嫉妒的愠怒。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懒得跟他再废话,林琳不禁又不耐地烦躁道。 他还有脸问自己,他比萧恪瑜差在哪里? 要她说,哪哪都差,哪哪都不如萧恪瑜! 她可不待见他,只想赶紧听他交代完事情走人,对比之前对萧恪瑜的温柔热络,眼下对他却是截然相反的冷言冷语。 “女孩子家,别骂脏话。” 他却是又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口吻严肃地教育道,但口上虽然责怪,望向她的眸里却是一片温柔如水的宠溺。 这萧恪瑜究竟是怎么教养她的?好好一个女孩子家,却被他养得这般粗鄙野蛮,没有一点闺秀的样子。 这样毛躁的性子怎能让人放心?等他以后登基了,定要将她弄回身边,亲自教养,方才不悔。 他的大掌盖在发顶上揉啊揉,感觉就像撸猫一样,将她的发型都要弄乱了,她不禁又烦躁地连甩了几下头,更伸手将他那烦人的手掌薅下来。 “有话聊你就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男女可授受不亲!” 她不禁又后退,离他远了两步道。 这人,一不小心就要着了他的道,经受他辣手摧花般的摧残。 她可得注意些,多长个心眼,离他尽量远一点。 “你到底有没有正经话说啊?没有正事我可走了!” 她不禁又目光警惕地看着他不满道,口吻有些责怪,随着话落,便转身作势要走。 “唉唉,别走呀,我说,我说还不行嘛。” 他不禁又急忙抓住了她的手道,不然她走,焦急下的声音,竟有股莫名的委屈之意,简直令人无语。 等等!这架势,这动作,这话…… 萦绕耳边,如此熟悉,好像不久前她就已经经历了一遍,如今又是梅开二度了? 果然人类的本质就是重复重复,再重复。 没关系,放平心态,世界还有很多的美好,值得她继续等待,以后有机会再欣赏。 她还可以忍! 于是,她不禁又深吸一口气,然后回身看向他,面上更露出一抹乖巧和善的微笑。 “那你倒是快说——啊?!” 她忍耐道,话到最后,不禁又拉长了声线,近乎咬牙切齿,笑得竟是比哭还难看,比放声骂人还要面目狰狞,恐怖可怕 。 “我说,我说就是了,你这笑得比哭还难看,让人心里毛毛的,怪慎人的。” 萧扶苏看她一眼,却是目光一愣,然后心有余悸地连连答应道。 随后,他不禁也正了脸色,与她继续讲述最近发生的那些事。 “你知道吗?父皇他近期病的很重,天天药不离口,大概很快就要驾崩了。” 他微眯了眸光,不禁又严肃道,深沉的嗓音犹如嗜血寒光的刀刃,冷酷得几乎不近人情,不禁叫人心惊胆战。 林琳几乎感受不到他丝毫感情上的悲伤,那语气仿佛是在说别人家即将办丧事一样,除了眸里的权谋算计深得骇人,置身风波里,令人触目惊心外,其他仿佛都与自己置身事外。 这这这……算是大不敬吧?身为太子却在皇帝还活着的时候置喙他的身后事,是不是不忠不孝啊?他怎么敢这样堂而皇之地讲出来,还是跟她一起,万一被别人听见了,会不会连累她小命不保啊? 她本能地就有些害怕,脑海里各种权谋诡斗的画面都涌出来了,不禁面色慌乱地朝自己四周望去,好在没有发现旁的可疑之人。 她不禁又轻抚着胸口,这才松了口气。 “嗤——” 哪料萧扶苏见她这胆小畏惧的模样,却是目光十分不屑地哂笑一声道,“你怕什么?这是冷宫,此刻除了你我外,自然不会有第三个人出现在这里。” “那有些话你也不能乱讲呀!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爹吧?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好像盼着他赶紧驾崩一样?能不能有点人情味儿?!” 聊着这种大逆不道,很有可能要掉脑袋的事情,见他这种时候竟还能笑得出来,林琳不禁又瞪大了眼睛,目光惊讶地望着他,几乎不可置信地指责道。 “没有乱讲,这些都是真的。” 见她一惊一乍的模样,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对她说的这些话,他不禁又蹙了眉冷声道,神情重新变得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