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蛇血胎
“不是,”琳琅还是觉得事情的发展逐渐魔幻起来,“用这种方法判断,难道不会有些草率吗?” 她本以为,像她师父这样极重口腹之欲的修士已是少数中的少数了。 “我和陶定在我们都是个小弟子的时候就认识了,我最了解他。”游无方慢悠悠饮了口茶,老神在在道:“如此行事不是他的风格,而且他虽精通阵法,但最擅长的其实是卜筮与预兆。 “实话同你们说吧,我之所以会守在五藏山就是因为他多年前为我算了一卦。若他真和那慈悲岭有勾结,且目的是为了针对我们的话,那干脆不让我收徒还方便些。” 琳琅从没想过,他们的第一个怀疑对象,洗脱嫌疑的速度竟这般快,且荒谬。 她只能在心中给陶定这个名字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云雾生问道:“除了陶前辈和您,还有其他人会这个法阵吗?” “应该还是有一些的吧。”游无方想了想,看向琳琅道:“我去年不是给了你本书吗,那书就是从陶定那拿的,里面是不是也有这个南柯阵?” “有,”琳琅叹了口气,“如果这个阵法很多人都知道的话,那我们岂不是在大海捞针了?” 游无方道:“你们在占星门不是还有个‘眼线’吗,依我看,草鬼寨的阵法耗费颇大,你们就这么给它破了,布阵人必会受到反噬,回头查查谁在那个时间受伤了便是。” “也是。”琳琅掏出传讯符给崔知芒传讯告知此事,“陶掌门暂且洗脱嫌疑,也不知道崔知芒能不能高兴些了。” …… 下午上完课,琳琅又埋头画了半个时辰的符箓——全是剑气符。 占星门掌门陶定的嫌疑虽然暂时排除了,但也由此可以推测出,占星门内部或陶定身边必有卧底。 中午时,他们收到了崔知芒的回信。以他的身份,想打听陶定的身体及行踪简直就是痴人说梦,琳琅只能让他多加小心,并随信附了半颗虫蜡送了过去——再重纸鹤就飞不起了。 直至手腕发酸,琳琅才站起身原地活动了几下。 以她现在的水平,绘些能容纳元婴中期剑气的符虽还比较困难,但也不是画不出来。搏一搏,说不定也能弄出足以容纳化神期剑气的符,有一道就足以保命了。 游无方虽然从没说过自己的修为,但他至少也是化神中期之上。 琳琅抱着符箓推开了一扇加了重重禁制的门,游无方正在里面,苦着脸给符箓一个个注剑气。 他只有这几个徒弟,给他们保命的东西自然是越多越好,现在可不是进苍梧秘境那会了,就算琳琅几人的推测还不是完全站得住脚,他也赌不起。 把符箓交给游无方后,琳琅又去找了应月。 “我师兄的伤怎么样了?” 应月正在对着药方写写画画,闻言脸上扬起一抹笑:“游前辈用的丹药很有效,蒋师兄约摸再养个两三日就能康复了。” 两三日,比预估的半个月时间已经好太多了。 “痊愈后,若他的情绪有比较大的起伏,会再造成什么影响吗?” 应月想了想,答道:“我想不会,蒋师兄的心志坚定,应该没那么容易被情绪主导。” 与应月告别后,琳琅又取出罗盘看了一眼。 她已经提前滴了蒋星元的心头血,这次罗盘指针并没有旋转不停,和苏蔻说的一样,她拥有伴生星后确实能窥视蒋星元的星命了,只是她能看到的东西其实也很少。 琳琅收起罗盘,闭眼靠在墙上。 三日,再等三日,便是时候把这件事告诉大师兄了。 * 蒋星元的伤比预料中痊愈得更快,不过两日便已恢复如初了,应月贴心地给他用了祛疤膏,连一道疤痕都没留下。 第三日,琳琅再次召开了师门小会。 游无方累了几日,此时双眼都有些发虚,再不复以前那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琳琅默默心疼了自己师父两秒,转而对着蒋星元问道:“大师兄,你想找到自己的父母吗?” 蒋星元的笑一时僵在了脸上,似是不知该作何反应。 琳琅取出罗盘,解释道:“我偶然得到了一个法子,弄了这只罗盘,只要滴入心头血,追魂蛊做的指针就能指向与此人血脉相连之人的位置。” 心头血,难怪前段时日,琳琅会需要心头血,原来根本不是为了做什么课堂实验。 想通此节,蒋星元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个笑,接着脸上又有些惭然:“让你费心了。” 游无方问道:“我们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