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
马车行驶至城楼。 孟葵拿出玉佩,沉声说道:“我和小殿下出城办事。” 守卫看都没看,转而扭头大声对其他人喊道:“在这儿!” 豁然间,灯火通明,马车周围亮起火把,大约三四十名禁卫将她俩通通围住。 孟葵当即脸色一变,喝道:“做什么!” 禁卫长上前一步,颔首恭敬说道:“王上有令,请两位公主进宫。” 孟葵内心翻江倒海,目光穿过禁卫,眺望站在不远处黑暗中的乐翊。 乐翊给出了一个“稳住”的手势,然而聚拢在两位公主身旁的禁卫越来越多,似乎除了探查刺客,将公主接入宫内才是重中之重。 “王上担心两位殿下安慰,特让属下接公主进宫。” 因为行刺之事,香穰城内的禁卫越来越多,腾卓还调动了驻守在其他地方的守卫军来保护自己。 就算滕钰和孟葵拼死冲出,加之花已向和乐翊的抵挡,也无法在不受重伤的情况下冲出去。 太冒险了。 滕钰拉住孟葵冰凉的手,肩膀上的红玉眸中嗜血,等待命令。 半响,孟葵微微一笑:“那就请进宫吧。” 禁卫抬手,马车被接管,往宫中去了。 车辆转头,孟葵拉开车帘做出一个丑陋的鬼脸,顺便比划了一个中指。 滕钰问:“你在和乐翊说什么?” 孟葵按着太阳穴:“我在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废物的一个男人,这是第二次拉我下水了!” 滕钰停顿了很久,问出了这么久以来埋在心中的疑惑:“姐,我不懂你为什么要帮他?” 孟葵长长的叹口气:“也许是因为,我觉得他是一位好君主,可以结束这样的动荡。” 滕钰低头:“姐你不喜欢这样的日子吗?” “我喜不喜欢,和命运的走向是两回事。滕钰,很多时候你不能逆势而为,会出大乱子的。”孟葵说道。 马车踏着月色行驶入王宫。 孟葵和滕钰相互依偎着,直到车完完全全停下。 宫女们将两位公主引入一间偏殿,殿内空空荡荡,夜晚的风如同鬼魅幽灵般贯穿而过。 宫女们面无表情奉上佳肴饭菜又匆匆退下,她们长得像殡葬才会用到的纸人。 孟葵挑起一筷子鱼肉,看了一会儿说:“都是药,这还怎么吃?” 蓝兔兔气愤得撞击着花瓶:“居然敢囚禁我娘亲,娘亲我就让他们见识一下我的厉害!” “人太多了,这几千人的,你怎么打得过啊,那不得累死啊。”孟葵托着下巴欲哭无泪,“要是我手里有死尸,可以赶起来搏一搏。” 滕钰心里也不好过。 她太废物了,到头来居然还让姐姐保护她…… 简直、简直就像那个乐翊一样! 孟葵不知礼节的用筷子搅和,肉汤飞溅了一桌子:“我俩加起来最多解决三十个人,还是在他们不注意的情况下,然后就很吃力了吧……进来时我看了,王宫外院满满当当都是人,如果没人接应咱俩也飞不出去的。欸对了,你和花已向有什么暗号没?” “啊?”滕钰又愣了。 “你对他这么重要,他没有设置一个紧急救援的暗号吗?什么男人啊!”孟葵讥讽。 现在她心情不佳,抓住谁就咬谁,像只气急败坏的小狗。 滕钰点头:“有、我俩有过约定。” “那还算个男人。” 孟葵觉得,那花已向不至于真让滕钰这个小姑娘独当一面,瞧他心里蔫坏,为了讨好滕钰什么损招都使得出来,这次估计肠子都要悔青了。不过滕钰脑子里好像缺根筋,纵使花已向纵容她,她的反应也太过迟钝。 孟葵在蛊参的洞穴中问过滕钰,为什么她会和花已向在一起。滕钰支支吾吾半天,最后说因为她抓住了花已向的把柄——暗自兜售鼠鳍草等禁药。 她当时听完就差点喷出来,这花已向都不会驭蛊,要鼠鳍草做什么,多半是为了引滕钰上钩,那小子的心机还挺深的啊。 孟葵看着滕钰,好奇问:“那小子跟你说万一遇到危险如何碰面?” “烟花。”滕钰说,“在烟花绽放的西侧为接应地点。” 孟葵挑眉:“还挺浪漫的啊,不过你带烟花了吗?” “带了。”滕钰低垂着脑袋,几乎快要哭出来,“虽然我带了,但咱们一放肯定会被发现啊!” “没事,他们准备好后也会放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