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到病除
孟葵当然不可能被封住,但她乖巧的不说话,眯起眼睛微笑看向白行止。 一扬手,将白行止推到。 干脆利落一扒,白行止破烂的衣服悉数褪下,露出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的脊背。 他的脊背甚至比初见乐翊时还要惨,旧伤疤上覆盖了一层新伤痕。这伤口多是蛊虫造成,从肌肤有内向外开裂,伤口周围鼓起黄褐色的水泡。 “刀。”孟葵摊手。 乐翊递来:“他怎么样?”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不用担心,就算他死了,我也能让他跳起来走路,我赶尸能力很强的,十里八乡的人家里有白事都会找我,价格实惠还从不坑人。”孟葵用小刀娴熟的挑破脓包,脓血浸了满手但她的眉头也并未皱起。 孟葵招呼蓝兔兔吃饭食蛊。 乐翊见她颇为熟练的样子,心里一紧:“你经常受伤?” “没有啊。” “那你经常处理伤口?”乐翊又问。 孟葵灵动的目光凝视着乐翊,手上的活儿仍然不停:“当然也没有啦,你为什么这么问?” “看起来你很熟练,我还以为……”乐翊说。 “哦,我只有理论知识。实不相瞒,我是在你身上第一次实践。”孟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看我现在是不是熟练很多!毕竟我之前也没怎么受伤,顶多被蛇咬,要是怕死的话就去找大夫打血清。” 孟葵说了很多乐翊听不懂的话,但他知道,孟葵没有受伤过。 这很好。 宫一刀坐不住了:“你没有经验就敢治病啊!” 孟葵反手递刀:“要不然呢,你来啊!” 白行止不能说话,但还在咳嗽,一咳就吐血。 孟葵一副见怪不怪,用手擦着说道:“没事,多咳咳就好了,都是毒血。” 说实话,白行止能撑到现在简直是令人佩服,要是普通人的话早就一命呜呼了。孟葵检查过伤口最深的地方,白骨都裸露在外,而骨头已经被染蛊毒的血侵蚀得有些斑驳。 如果是自己,这骨头应该会像淀粉一般被轻轻一碰就碎了,但白行止不然,他骨头硬得可怕。 但孟葵对真正的他并不了解,只知道也是年少成名,意气风发,与乐翊情同手足,两人出征战无不胜。 “想什么呢?”乐翊问。 白行止虽然不能说话,但耳朵一直在听孟葵和殿下的对话。乐翊在同她的说话的时候语气温柔,没有半点凌厉的样子。昔日大周有多少女子想要嫁给乐翊,他也未曾另眼相看过一人。 孟葵说:“他骨头可真硬,旁人若是被蛊毒侵成这样,早就渣都不剩了。” 宫一刀昂起脖子洋洋得意:“那可不,我大周的将士就没有服输的!” 乐翊想起往事,目光温和的笑了笑说:“两年前打仗时,敌军轻箭射穿了他的肩膀和胸膛,那个时候应该比现在危险得多。” “要是没有我,现在你们危险着呢,我才是为你们遮风挡雨的。”孟葵也不会错过这个邀功的机会,既然这辈子板上钉钉要和乐翊过了,那一定要让他心生感恩,心生愧疚,好好对待自己! 孟葵将白行止的伤口清理干净,又覆上了一层药膏。 “行了,可以睡觉了,我回屋了。” 乐翊略微有些惊诧:“结束了?” “当然,难道还差什么吗?难不成需要温柔可爱的小姐姐坐在他旁边鼓励他?”孟葵调侃。 乐翊摇头。 “回见,有事叫我,我要睡觉了,今天太累了。” “你的伤口。”乐翊起身。 孟葵愣了愣,脑子里一直想着要救白行止,肾上腺素飙升导致她都麻了。虽然红烛花的蛊毒虽然对她没有影响,但皮肤破了终究是破了,有一种上上下下被硬纸片划破的感觉一样,没大事,但也说不上好受。 乐翊又说:“灵云不在,我帮你上药吧。” 孟葵抬手看了看自己。 红烛花是算是无差别攻击,不管是衣服里外都有损伤。 她默默思忖了一下:“随我来吧。” 白行止侧头,目送两人回屋。 宫一刀没感受到微妙的气氛,笑哈哈说:“白将军,长公主其实是个好人。” 白行止愁眉不展:“殿下在男女之事上涉世未深,若是南乌派人以怀柔政策,找个女人对太子殿下百依百顺,万一殿下沦陷其中大周应当如何,你我将士应当如何?宫一刀,你自小陪伴在殿下身旁,你跟我说,这次他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