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救她,她想救他
“不久,我们要开始隆重的第三届宿命对决赛。”王上说道。 身着白色衣袍的小男孩手举着木盒,上前一步,低下头,王上把盒子打开。 何荷她们看到盒子里整齐码放着一排排黄色的信封,每个信封上写了数字,从一一直写到了不知道多少。 呵呵,不管是谁设计了这个天命之战,他倒是为这个项目做好了延续好几个世纪的准备,何荷腹诽不已。 王上拿起了一个清楚标有一百零五的信封,用手指划过信封封盖,从里面抽出一张小方卡片,念道:“为了提醒反叛者,即使他们中最强壮的人都无法战胜九宫城,第一百零五届天命之战第三届宿命对决赛的男女血祭将从现有的胜利者中选出。” 何荷母亲轻轻叫了一声,何丽则把脸埋在双手里,反而是何荷没事人一样,但其实是她有点没听明白。 什么意思?现有的胜利者? 之后,她明白了,终于明白了是什么意思。通天宗总共只有三个胜利者,两男,一女…… 这说明,不管周子斐与申祖庚谁会去,反正她要再度返回比赛场。 她的大脑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但身体倒是早就做出了反应,瞬时,她冲出了房间,穿过胜利庄的草坪,把自己淹没在黑暗中。 从阴冷的地面泛起来的潮气打湿了她的鞋袜,寒风像刀子一样割在她的脸上,可是她却没有停下来。 往哪里跑?哪里?树林吗?当然。 她跑到围障边,听到了封印的嗡嗡声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如困兽一般被囚禁了起来。 她心慌意乱地向后退去,又急忙转身向前跑去。 当她意识稍微清醒时,她发现自己身在胜利庄一间空房的地窖里,跪在地上,两手无力地垂在地上。 微弱的月光透过头顶的天窗洒在室内,她又冷又湿,呼吸急促,尽管她曾经试图逃脱,但是这丝毫对抑制她内心的癫狂情绪没有任何帮助。 她觉得那种癫狂会把自己吞噬,除非能想办法把它释放出来。 她把袖子揪成一个团,塞进嘴里,然后大哭大叫。 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当她终于停下来时,她发现自己已经几近失声。 她侧身蜷缩在地上,怔怔地看着投射在地面的月光。 回到比赛场,回到那噩梦般的地方,那就是我新的去处。她脸上是既想哭又想笑的癫狂表情。 闪现在她眼前的不是比赛场,而是其他的一切: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侮辱、被折磨、被杀死; 在荒野中逃生,被巡捕与碧金车追逐; 与周子斐结婚,然后她们的孩子又被强迫着进入比赛场。 …… 不!我永远不要再回到比赛场去!她内心狂喊。 这究竟是为什么啊?以前从来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只要是胜利者就可以终生不再参加抽签仪式的,这是赢得比赛的约定,可是为什么现在就一切都发生了改变了!!! 地上有一块布,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留在那里的,她把它拉了过去,也不管是不是脏得要命,直接把它盖在身上。 远处,她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可是,此时此刻,即使是她最爱的人她也不想答应,她只想自己静静地待着,等待着即将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 那块布很硬,又很脏,但她却觉得它给自己带来了一定的温暖。她的心绪慢慢平静下来,整个人也慢慢松弛下来。 那个拿盒子的小男孩浮现在她眼前,司马翰王上从里面拿出些有些泛黄的信封。莫非,这真的是一百多年前就写下来的规则? 但是,何荷直觉不太可能。这对于九宫城目前的不利处境似乎是一个太过于标准的答案了:除掉何荷,把所有门派归到它的统治之下。 司马翰王上的话再度在何荷的耳边回荡:“为了提醒反叛者,即使他们中最强壮的人都无法战胜九宫城,第一百零五届天命之战第三届宿命对决赛的男女血祭将从现有的胜利者中选出。” 是的,胜利者当然是强者。他们在比赛场中逃过一劫,又摆脱了压得老百姓喘不过气来的贫困的烦扰。 如果说哪里还有希望的话,那么他们,就是希望的化身。 而此时,他们中的二十三个人要被杀死,这表明即使是这一点点希望,也不过是个泡影而已。 何荷庆幸自己只是去年才赢得了比赛,否则她就会结识其他胜利者,因为即使并非所有人都会像申祖庚一样做指点师父,他们中的多数人也会回到九宫城参加活动。 何荷想,他们中的许多人已经都已经成为朋友,而她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