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好好照顾你一阵子
何荷头顶岩石的石头缝里塞了块油布,挡住滴落的雨水。 “我纳闷为什么要下这场雨……这雨绝对是大赛主管们弄的,可是究竟是要针对谁呢?”周子斐用手摸着下巴,思考着说。 “加达和臧苍,”何荷不假思索地说,“狐狸脸藏在洞穴里,阎竹,她刺伤我,然后……”何荷的声音变小了。 “我知道阎竹死了,我昨晚在天空的影像里看到了。”周子斐说,“是你杀死她的吗?” “不,臧苍用石头敲碎了她的脑袋。”何荷说。 “还好他没有抓住你。”周子斐说。 宴会的情形一下子涌现在何荷眼前,她感到一阵恶心。 “不,他抓住我了,只不过又把我给放了。”何荷说。 然后,她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周子斐,并把以前他因病重没来得及问而她也没打算告诉他的许多事都一股脑告诉了他,比如爆炸啊,她受伤的耳朵啊,云香的死去啊,蓬莱门的男孩啊,还有云香他们门派给她的馒头啊等等。 所有的这一切都和臧苍放了她的行为有关,说明了他要报答她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他放你走就是因为他不想欠你的情?”周子斐有点怀疑。 “是啊,我也不指望你能理解,因为你从来都是要啥有啥,可是,要是你是在我们青藤区长大,我就不用解释了。”何荷说。 “嗯,你不用解释了,我很笨的,理解不了。”周子斐勾了勾唇。 “就像那煎饼,我总觉得欠你的。”何荷说。 “煎饼?什么煎饼?是我们小时候的事?”周子斐夸张地提高了声音,“如果还是小时候的事的话,我觉得咱们真的不必要再想着它了,你不是也刚把我从阎王爷那里夺过来了吗?” “可是,你不了解我,我们以前甚至都没有说过这些事。再说了,‘先得之恩,难报答也’,要是你没有先帮我,我根本不会去救你……话说,你那时候为什么要帮我?”何荷问。 “为什么?你知道的。”周子斐说。 何荷轻轻地摇了摇头,好疼。“不,我不知道。”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没啥。”周子斐拍了拍何荷的暖心被,“呃……加达和臧苍,哈,我觉得指望他们同时互相毁灭是不是期望有点过高啊?” 他转移了话题。 何荷也没有追究下去,顺着他的话题说了下去,“我觉得我喜欢臧苍,如果他在通天宗的话,我们肯定会成为朋友,我相信你也会喜欢他的。” “这样的话……那我们就希望加达杀死他吧,这样我们就不用去杀他了。”周子斐想了想,冷酷地说。 可是,何荷根本不想让加达杀死臧苍,她不想再让任何人死去。但是,她明白,这不是胜利者应该在比赛场里说的话。她竭力忍着,但泪水还是模糊了她的双眼。 周子斐关心地看着她,“怎么了,何荷?你很疼吗?”他的语气里透着一股慌乱。 何荷犹豫了一下,说了声“是。”因为她觉得这么说也对,流泪只是自己一时软弱的表现,并不代表永远的认输。 “我想回家,周子斐。”她像小孩子一样哀伤地说。 “你会的,我保证。”周子斐说着,低头吻了她的额头一下。 “我现在就想回家。”此刻的何荷就是个任性的小女孩。 “好吧,你再睡会儿,就可以在梦里回家了,然后你不知不觉地就可以真的回到家里了,好吗?”周子斐好脾气地哄着她。 “好吧,”何荷噘着嘴轻声说,又恢复了一点理智,“需要我警戒时,就叫醒我。” “我很好,休息得不错,真是很感谢你和申祖庚……哎,鬼知道这一切到底还要持续多久啊?”周子斐挺直了背往石头墙壁上靠了靠,用头轻轻地撞了撞墙。 他是什么意思?说说暴风雨还是说我们暂时得到的休息?还是在说比赛本身?何荷不知道,她太难过,太疲乏,即便心里有疑问也不想再问他了。 周子斐叫醒何荷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天上下起瓢泼大雨,原来洞顶的水滴变成了细长的水流。 周子斐把锅子放在漏水最厉害的地方,何荷头顶的油布也换了位置,以便把大部分雨水挡住。 何荷觉得好些了,可以坐起来,头也不怎么晕了,只是觉得特别饿。周子斐也是,他在等何荷醒来好一起吃点东西。 剩下的吃的东西已经不多了,还有两块鸟肉、一点捣碎的植物根,还有一把干果。 “我们是不是应该分成几份,分开吃?”周子斐问。 “不,都吃了吧,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