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申祖庚送来的第一份资助品
“来,加达,拿着这个。”蓬莱门的女孩说。她把银色的弓和箭袋递给他。 何荷看到这些就很生气:这明明就应该是我的弓!我的箭! 她很想对自己大喊,对周子斐这个当时让她分神的叛徒大喊。她直直盯着他的眼睛,可他却忙着用衣袖擦着刀子,好像是有意避开她的目光。 “不,”加达说,把弓箭推开,“我用刀更加顺手。”何荷听他这么说,打量了他一下,看到一把短刀插在他的腰间。 何荷故意给加达留出爬树的时间,然后她才开始爬。以前陆青总是说每次看到她爬最细的树枝的时候就会想起松鼠,一方面是因为她体重轻,另一方面是她练得多,动作矫捷。 何荷在爬树方面可以说是相当有心得的,她知道爬树的时候有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要知道把手脚放在哪里。 她又向上爬了几十步远,这个时候她听到了树枝的断裂声。她往下一看,呵呵,那个加达连同一个树枝一起掉了下去。他重重地摔在地上,何荷正满心希望他摔断了脖子的时候,他却站了起来,像个七老八十的糟老头那样嘴里不住地咒骂着。 那个拿弓箭的女孩叫光银花——何荷觉得这个名字挺搞笑的——她开始往树上爬,没多久就听到咔嚓咔嚓树枝即将断裂的声音,不过她还挺聪明的,及时停了下来,跳回了地面。 何荷现在已经至少爬了七八十尺高了,光银花试图用箭射何荷,可是很明显她用弓箭不是很灵光,一支箭打在何荷身旁。 何荷把箭拔了下来,故意在她头顶挥着箭嘲笑她,好像是为了嘲笑她才拿的箭,实际上她是想有机会时能用上这枝箭。 她知道,要是弓也在她手里的话,她就可以杀了他们,一个不剩。 “喂,小女孩,你确定你会用弓箭吗?不会的话就不要丢人现眼早点把弓箭给你姐姐呗!”何荷笑着对光银花说。 “你!无耻!”光银花脸颊通红,急得直跺脚。 那些能手们嘀嘀咕咕谋划着,抱怨着,显得非常恼火的样子。 此时已近黄昏,对于何荷的进攻也基本上落下帷幕。 最后,何荷听到周子斐粗声粗气地说:“算了,就让那丫头片子待在那里吧,反正她也没办法逃跑了,我们明天早上再对付她。” 何荷承认周子斐说的是对的,她这会儿确实只能待在树上哪里都去不了了。 池塘清凉的水给她的伤痛带来的片刻缓解此时已经烟消云散,她开始感觉到伤口剧烈疼痛。 她靠在一个树杈上,缓慢地、笨拙地为过夜做着准备,还是用腰带把自己绑上,尽量不发出□□。 暖心被里太热,她的腿受不了,就把暖心被用刀子割了个口子,把小腿伸在外面,然后在伤口上撒了点水。 经过一番虚张声势的对决之后,此时的她因为饥饿和伤痛无比虚弱,但是又不能吃东西。因为如果今晚吃了,明天又吃什么呢? 鸟儿已经回巢了,为雏鸟唱着催眠曲。夜间动物开始活动,猫头鹰嗷嗷叫着,接着隐隐飘来臭鼬的气味,旁边树上的动物目光灼灼地看着何荷,也许是只松鼠吧,眼睛里反射着能手们火炬的光亮。 她盯着树叶,尽量强迫自己休息,可身上实在是太疼了,她根本无法入睡。 突然,她用胳膊肘托起身子,看出来那不是松鼠的眼睛,因为她太熟悉松鼠眼睛的反射光了。 事实上,那根本就不是动物的眼睛,借着一点微弱的光亮,何荷认出了那个人,那个在树叶的缝隙中盯着她的人,是云香! 她在这里待了多长时间了?是不是一直就在这里?在树下发生所有这一切时,她都是悄然无声、隐没踪影的,也许在听到那伙人靠近时,她就已经爬上了树,就在自己上树前不久。何荷分析着。 有那么一会儿,她们俩就那么默默对视着,然后,云香悄悄地用自己的小手指指了指何荷的头顶。 何荷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起先她不知道云香在指着什么,可是随后,她看到在她上方大概二十尺左右高的地方模模糊糊有个东西。是什么呢?是某种动物吗?那东西起码有一个大簸箕那么大,吊在树枝下面,随着树枝轻轻摆动。还有,在丛林夜晚各种熟悉的声音中,何荷敏锐地听到了低低的嗡嗡声。 啊,她知道了,是黄蜂的蜂巢。 何荷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但却尽力让自己保持镇静。不管怎样,她不清楚在这个区域生活的是哪种黄蜂。也许是平常的那种,只要你不惹它,它也不会来惹你。 可是,在天命之战进行期间,在比赛场投放这种平常的品种不符合以往的做法,所以,也许这是九宫城培育出来的像回巢鹦鹉那样的特殊品种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