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型电灯泡
> 晚饭过后,凌颀带孩子上了三楼,告诉他右手边第二个房间就是他的专属卧室。 凌清小心翼翼地推开了儿童房的门,犹如走进了奇幻的宇宙世界,普鲁士蓝和浅咖色交叠的房间里,星河熠熠,璨若神明。 “哇,好漂亮啊!我真的可以天天在这里睡觉吗?”凌清高兴得连蹦带跳,根本压不下那份欢喜。 这漫天星辰,围绕在恒星周围,织成了一个属于他的银河系。 “当然,这个房间就是为你准备的。”那一年,凌颀满心期盼地迎接他来到这个世界,尽管不能相见,还是为他准备好了一切,妄想有一天他能够如愿到来。 该感谢阮沂没有离弃他,为他存下了希望的火种。 这一夜,无论阮沂怎么哄,凌清硬是在床上滚来滚去,不肯入眠,一双“小猫爪”老是伸到床前去开启“星河灯”,似乎怎么看也不厌倦。 这孩子“折腾”到十一点多才真正睡下。 阮沂累得够呛,在廊道尽头的大浴室里美美地洗了个澡,卸去一身疲惫,然后换上了锦缎质地的葱色睡裙。 凌家的一切,她还很熟悉,时光并没有冲淡那段特别的记忆。 她从浴室出来又想回到儿童房,那个对她虎视眈眈的男人绝不允许,一个箭步跨上前,将她拦在了儿童房前。 “你从哪里冒出来的?”她吓了一大跳。 “凌太太,如果你不想回到主卧,我也不是不能迁就你睡儿童房。”他将她欺到墙边,围困在怀中,不安分的手指越过她单薄的手掌,强行与她十指紧扣。 她从浴室的氤氲中来,雪白的肩颈还残留着温香的水汽,就像一种涂上了一层薄奶油的香软甜点,叫人垂涎欲滴。 他是一个“饿”了四年的男人,恨不得马上将她剥个干净,放进嘴里品尝。 他就是什么也不说,阮沂也能读懂这种贪婪的眼神。 这种事,她不是没经历过。 “你答应过给我时间。”她屏着气息,局促地“抗争”着。 “我是答应过,可我没说给你多长时间。一分钟,够吗?”他给出的“包围圈”越来越窄,直到衣衫只有一寸之隔,“两分钟,不能更多了。” “你这是在耍无赖!”她气急败坏地红了脸。 “对,我在耍无赖,你可以选择接受,或者——”他的指尖松开,开始带着欲望穿过她的发梢,昭示着暴风雨的到来,“享受。” 他一手攫住她轻盈的腰身,深情而热烈的吻终于落了下来,沉迷得无法自拔。 这个女人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滋味?甜而不腻,香而不俗,正合他的口味! 他无法自拔地索取着她的芬芳,与她恣意纠缠,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他也要把接下来的事情做完! 然而一声“嘤嘤”的低哭把他的脸打得“啪啪”响。 抱着“奥乐米拉”玩偶的凌清含着热泪走出了房间,相当不解地看着父母热吻,情形尴尬得很! 阮沂一瞥见孩子,人都要傻掉了,使劲地拍着凌颀的肩膀,他仍然断不开对她的依赖,将迷恋进行到底。“唔……孩子在……凌颀……”她想推开他,才发现他的力气那么大,简直是“岿然不动”。 “呜呜,明明也要亲亲……”孩子的话让凌颀不得不回到“现实”,“痛不欲生”地放开了妻子。 儿子这种鬼东西就不能自己好好睡一觉吗? 阮沂“作贼心虚”,立即抱住了凌清,在他额上吻了一记。“宝贝,不哭啊,有小乌龟陪着,怎么不睡觉呢?” “妈咪,我又梦见公司里的那个大坏蛋抓我去警察局,他还假扮警察叔叔想吃掉我,呜呜!我不要再去警察局了……”孩子哭得凄厉,阮沂一颗心都快要碎了。 她怪她自己,在机场没有照顾好儿子,才给他留下这么深的阴影。 “警察局?”凌颀对这三个字有着“纯天然”的敏感与抗拒,神经里所有的弦都绷紧在一处。 上午她确实问过他在不在公司,难道—— 凌颀眼里又开始游离着那一股令人窒息的幽暗,有些恐惧并不会伴随成长从骨子里消失。 这件事上,他不允许她有一丝隐瞒。 “发生了什么事?”他算不上吼,但目光中的凌厉已经让她腿根发软。 阮沂原本不想提起这事,怕凌颀怪她大意丢了孩子。如今……她不得不把机场那段的来龙去脉简述了一遍。 凌清是亲历者,有“发言权”,往故事里“添油加醋”,令这段神奇的经历充满了“奇幻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