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酒拉糕
抖开毛毯,搭在她身上,将被角掖进她光滑的脖颈处,又抬起她的手臂,一道塞进了毯子里。 他坐在地毯上,靠着沙发,静静地看着熟睡的江菀柔。 结婚近半年,还是第一次不受任何外界打扰地,在这样的灯光下仔细观察她的五官和轮廓。 绯红从面中一直延伸到耳根,连带着连鼻尖都像染上了胭脂,平缓的呼吸里渗出的都是微醺的暖意和困倦。 微张的嘴唇带着血色,不知是不是残留的唇釉。 他像是受了某种蛊惑似的,凑近闻了闻,不是平时用的唇釉的味道,只有淡淡的酒味。 再凑近一点,他闭上眼睛,在她的唇上留下了自己的味道。 几乎是同一时间,江菀柔的舌尖舔到了嘴唇。 他一下子睁开眼,下意识地后退了一些。 “你现在是醒着?”陆迦南见她翕动的睫毛下,瞳仁里倒映着自己的脸。 “本来是半睡半醒,现在醒了。” “你是醉着还是醒着?” “严格来说,还有那么一点儿醉的感觉,不过不影响我的大脑运转。” 陆迦南在她眼前张开手指晃了晃,“能看清吗?” 江菀柔轻笑一声,一巴掌拍掉了他的手,“我只上脸不上头。”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你不继续吗?” 她的胳膊从毯子下伸过来,抓住他的衣领,轻轻拽了拽,使不上力气,干脆用另一只手撑起了上半身,往前靠过去。 眼见着她半拉身子出了沙发,陆迦南赶紧迎上去扶住了她。 江菀柔双臂在他的肩上找到了着力点,顺势勾住他的脖子,封住了他的嘴巴。 是试吃一般格外认真的小口品尝,就像吃米饭时等待淀粉慢慢被分解成麦芽糖的瞬间,味蕾就能感受到淡淡的甜味。 重量越来越偏向他这边,人越贴越近,他肩颈和上臂的肌肉也越来越紧绷。 江菀柔应该是感觉到了,她收回双手,撑在两侧,歪着头看了看坐在地毯上的陆迦南,随后从沙发上移到了地上,重新环住了陆迦南的脖子。 “阿园,这个周末我们一起去看枫叶,好不好?”江菀柔的眼神忽然悲伤起来。 前一秒,陆迦南还以为她是清醒的,可是这股架势让他瞬间收回了刚才的结论。眼下才十月中旬,海州的枫叶基本要等到十一月才会红。 “现在才十月,枫叶是不是有点早?”明知怀里的人并不清醒,陆迦南的脑袋也有些昏沉,好不到哪儿去。 “那什么时候有空?下周?下下周?” “这个月恐怕不行,下个月我们再看?” 他正说着,江菀柔的眼泪却忽然啪嗒啪嗒掉了下来,落在他发烫的脸上,凉凉的,像秋雨。 “怎么了?你别哭呀。”他慌了神,她果然是醉了。 “我没醉。”裹挟着热度的酒味和咸涩的凉意同时朝他袭来。 这是结婚以来第一次见她哭。 他有些无措地抱住江菀柔,“好,我知道了,你没醉。” “你每次什么都不和我讲。”江菀柔略带抽噎的声音环绕着他。 “嗯,是我不好。”他的手掌轻轻地抚摸过她起伏的背。 “你明明说要在我身边的。”一滴泪顺着衣领的缝隙,滑落到了他的脖子上,痒痒的。 “嗯,是我说的。” “我跟不上你,怎么办啊?”哭腔更重了。 “下次我等你,好不好?” “那我就拖你后腿了。” “傻瓜,明明是我追着你。” 江菀柔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非常冗长的梦,白天和夜里的记忆碎片在脑海中胡乱地闪回。 眼皮感受到了非常微弱的灼热,她轻轻动了动手指,渐渐有了知觉。 费力地睁开眼,视线所及之处是细密的花纹。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间倾泻而下,身下是短绒毛毯。 联动的大脑被激活,自己躺在客厅的地上。 正思考如何自然流畅地起身,头顶上方传来了陆迦南的声音,“醒了吧。” 顾不得晕乎乎的脑袋,江菀柔一骨碌直坐了起来,正对上盘腿而坐的陆迦南。 “几点了?”江菀柔开始在四围摸手机,“我怎么睡在地上?” “今天周六,不用紧张。” “啊,太好了。”江菀柔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