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商量

“话说回来，依据协议，我也能够提出测试要求。”白说道。

“没错。”杰斯回应道。

“我想要开展人体测试，最好是活体。”白的这一要求仿若一颗重磅炸弹。实际上，白原本打算进行力量测试，以便评估帝国武器对自身的效果，进而了解帝国实力，同时也能锻炼自己。然而仔细思量后，她发觉风险过高，毕竟如此一来自己的实力将会暴露无遗。再者，双方本就会有所保留，况且对方的测试中已包含对自己力量的检测，故而此项便不再需要。此外，对方的测试里还有身体检查项目。既然如此，自己为何不能要求对方提供活人以供测试呢？

艾莉丝满脸惊诧地看着白，她着实未曾料到曾遭受残忍实验的白竟会想对他人做出同样之事。

杰斯则脸色阴沉。虽说伊帝特利帝国是军官主义独裁国家，自己也时常从事人体研究，用活人进行残忍实验也并非罕见之举。

当然，民主国家亦会有类似行径。民主国家不过是在组织与个人的对抗中处于下风，致使民众权利相对多些罢了。国家与民众本就相互对立，即便多给予民众一些权利，国家依旧能够轻易压制民众，毕竟民众是依赖国家的弱势群体。何况人性本恶，只要生命仍遵循弱肉强食的法则，乌托邦便只是不切实际的空想。

不过，杰斯依旧觉得白比自己预想的更为残忍可怕。当然，协议规定双方均可拒绝测试要求，只是一方若拒绝某事，另一方自然也会拒绝某些事项。自己是否该放任白通过人体实验获取所需，进而变得更具威胁呢？不，反正随时能够叫停，正好还能借此监视，瞧瞧她究竟想做何事、能做何事。

杰斯沉默片刻后说道：“可以，但必须在监管之下进行，而且你得告知我们你在人体实验中的计划与目的。同时，我们有权叫停或者拒绝继续。”

“嗯嗯，没问题，对于这些，我对贵方也有相同要求。”杰斯的脸色愈发难看。

毕竟他们似乎并未获取什么有用信息，亦未得到任何好处，可白却收获颇丰。

杰斯继而试探道：“白，你似乎得到了过多好处，这可不公平啊！为了我们的合作，你必须拿出对我方有用的东西，毕竟你应当清楚自己占了多大便宜。”

白亦非愚笨之人，她目前尚显弱小，需要与对方合作，且不能过度逼迫对方，致使关系僵化，那对自己亦无益处。何况自己本质上仍在扮猪吃老虎，并且她深知若无好处，对方绝不可能合作。

“我哪里占便宜了？我都已告知你们我的真实身份，还同意你们对我进行能力与身体检测。哎，这样吧，我在进行人体实验时会告知你们一个我所知晓的制造核武器的关键，并且无需你们让我参与核弹研究。”白自然知晓自己占了极大便宜，且对方明显对自己身份有所猜测，对自己能力尤其是身体的检测也难以有所发现，至于制造核弹的关键，更是吊起对方胃口，而最后给出的关键是否已为对方所知，亦未可知。但她佯装不知，且一副好似一直在吃亏、做出巨大让步的模样。

杰斯恼怒不已，脸色愈发难看，他毕竟身为科学家，即便白有转生的巨大优势，也不太可能让他乖乖吃亏。

“我要求你现在就说出一个核弹知识，以证明你确实可能知晓核弹的制造关键，否则我无法相信你的诚意与能力！”杰斯的语气甚至略显凶狠，不过他确信白真心想要合作，且已摸清白的部分性格，认为她不会真的动怒。

“链式反应，即中子连续撞击铀原子，在达到一定数目和条件后才能造成核爆。”白直接说道，其实她内心确实有些生气，甚至还夹杂着一丝恐惧，只是停顿了几秒，外表看上去却像是面无表情地沉默了片刻，难以察觉其生气与害怕。

杰斯略感震惊，他相信了白的诚意与能力，语气随即缓和下来，接着说道：“在进行人体实验前，你得先说出那个关键，确保并非我们已知的内容。”

白故作生气地说道：“不过人体实验的人数得让我满意，而且你们可不能不懂装懂。我最厌恶欺骗！”白确实憎恶欺骗，尽管她自己也在欺骗他人。

“这点你放心，只要你所说的关键确实有价值。”杰斯保证道。

“嗯嗯。”白本欲说出一个人数，却又担心数量过少，故而未开口。她之所以如此纠结人数，是因为她凡事皆往最坏的方向考量，略显悲观。她基于对方可能仅允许自己进行一次人体实验，此后便不再同意的推测，认为人越多越好。对白而言，当下人体实验甚至比核弹更为重要，毕竟她目前太过弱小，实际情况下连自保都成问题，只是因信息差致使帝国高估了她罢了。况且谁也不清楚对方何时能够制造出核弹，这毕竟是一项浩大工程，而对于核弹，白仅仅知晓链式反应和质能公式而已。

“接下来，便是让我加入核裂变研究之事了。”尽管此刻双方虽都有所得，但关系却略显紧张，且白明白对方定然不会应允，可她依旧如此说道。一方面是为了继续扮猪吃老虎，让对方知晓自己还掌握众多核知识；另一方面则是促使对方在拒绝后主动缓和因本次对话而略显紧张的关系。

“抱歉啊白，核研究至关重要、关系繁杂，暂时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