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一只妒魔女·贰佰叁拾 我们将度过仅此一次短暂的夜晚(下)
所以,今天的港口会发生一起污染事件。
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子规很简单就理清楚了事情的经过,影没有说谎,这两天的纽加哥十分平和,但就在今天,纽加哥出现了不同的事情,在一次十一月三十日之中,一个年轻人用自己的生命完成了最后一幅画作,而在另一次十一月三十日之中,克利斯汀在展览馆前制造出了一场污染事件。
今天,十一月三十日,这里有一个锚点。
一个时间上的锚点。
在十一号地铁上的那个雪花般的事物,那是一个本质,克利斯汀说过的,那是本质之一,无法看清楚祂的模样,一层认知阻碍让子规眼中的祂是一团雪花,而在这个时代,就存在着一位本质,克利斯汀无法告诉自己本质的名,因为克利斯汀也不知道,那位脱离了时间,所以祂的模样不受逻辑的限制,从理论上说,祂可以是任何东西,只是祂无法被看见。
“本质。”子规念着这个称呼,似乎一次还不够,她又念了一次,“本质,本质之一,对吗?世界的本质,构筑基础的元素之一,那么建立锚点的也是你,很好,看来这个时代比白海或者夜都那边好玩多了,不是吗?”
她一甩自己的烟斗,烟斗之中的烟丝消失不见,这一次,子规没有任何掩盖,她肆意地让权能在这个时代展现,就比如现在,名为空气的事物覆写了烟斗之中的烟草,在掌控克利斯汀的权能之后,子规便将其得心应手地用了起来。
这个时候的子规已经走出了五点四十五招待所,带着她身上的财物,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什么需要着急的事情了,很显然,那个本质把她带来了这个时代,本质,这个世界上不止一个本质,在樱岛的时候,就是那位本质把自己送来这里的。
——很多词汇都能够用来形容我,枷锁、牢笼、落幕、折翼,随你便,称呼只是用来在你的思维之中建立起属于我的概念,但你并不能够记住我,所以我是谁这个问题并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不过,如果你问的是我这个存在代表什么,我倒是能够回答你,我……勉强算是你的造物主?
——我并没有说笑,【错误】,你的诞生本就有我的参与,除了那个女孩的造神仪式,我介入到这个祈祷过程也促成了你的诞生,不然你以为只凭借一个人类女孩的信仰,能够制造出错误这个权能吗?
那个宣称创造了自己的存在,也是本质之一,祂让自己来到五十星的目的是什么呢,子规记得很清楚,那个存在说过,祂想看看,有了自己的存在,被固定的时间线会不会有什么神奇的变化。
被固定的时间线?
和这个十一月三十日有关系吗?
“说起来,这个时代的非自然应对机构的人呢?”子规打了个哈欠,“怎么一个都没见过?”
五十星的非自然应对机构叫什么来着?摩门,确实,再过几个小时之后,港口就会发生一次污染事件,摩门会去处理吗?五十星的本质和摩门又有没有什么直接的联系?
在太阳下散步总会让人感到心情舒畅,就比如现在的子规,明明已经是正午时分,她依旧不介意太阳的温度,可能是刚刚在五点四十五招待所好好吃了一顿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因为现在确实没有什么想要做的事情。
“砰!”
但就在这个时候,她的头顶传来一道玻璃破碎的声响,些许玻璃从天空之中落下,落在地上,化作四散的尘埃,和玻璃一同落下的,还有一个男性的身躯,就落在子规身前的不远处,男人落下的角度很不错,正好是头朝下的位置,在男人的头接触到地面的那一瞬,他的脖颈就弯折了,以一个常人无法做到的角度弯折,紧接着就是身躯,男人的身躯就像是被挤压了一样,上面的部分嵌入到了腹部,整个人如同破布一样散开。
不需要更多的语言描述,在一秒不到的世界之中,男人已经成为了地上的一具尸体,红色的血液从男人的身体之下流出,很快就染红了几块地板,还好这里并不是大道,因此男人落下来的时候并没有人看见,若不是子规回忆着之前的事情的时候没有注意路,走到了这个小道之中,或许男人的尸体还需要一段时间才会被人发现。
子规打量了一下男人的容貌,很快就把男人的容貌和自己记忆之中的某一张脸对应起来,这是刚刚在赌场之中的那两个男人之一,就是连续几次赌输了两个男人,没记错的话,在自己离开赌桌的时候,那两个男人的筹码已经输的差不多了,不出意外的话,现在他们的筹码已经输光了吧。
子规蹲下身,她打量着男人此时的表情,在从人变为尸体之后,男人脸上的表情也凝固了,那是一种悲伤和不甘夹杂在一起的表情,一种只要有机会就能够抓着网上爬的表情,如果再给男人一些筹码,他一定会挥舞着回到赌桌之上,当然,这都是类似于马后炮之类的言语,现在男人已经死了,再多的可能性也不过是一种满足自我的想象罢了。
“在逃避吗?”子规对着男人的尸体问道,“想要通过死亡来逃避自己需要面对的一切,这样的行为可以用自私来形容吧?”
她没有去接触男人的尸体,不管怎么说,男人的死亡和她没有半点关系,她没有干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