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一只妒魔女·壹佰玖拾贰 欢愉是常暗对天空的歌唱(下)
我以圣父圣子圣灵之名,予恶魔以裁决。
“故此,我们要顺服神,务要抵挡恶魔,恶魔就必离开我们逃跑了……就是天使犯了罪,神也没有宽容,曾把他们丢在地狱,交在黑暗坑中,等候审判……因为我们所仇视的恶魔,如同吼叫的狮子,遍地游行,因为我们并不是与属血气的征战,而是恶魔。”
十字架,那属于方块k的十字架展开,藤蔓与荆棘不断延伸,将那个存在包裹。
他把那个存在轰入到了楼房之中,他一跃而起,拎着那个十字架,对着那个存在狠狠地砸了下去,他知道,自己在之前肯定也是这么做的,但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能够制造出变量,他不记得之前的循环的,但他知道,他已经把循环开启了。
将那个藏在历史之中的恶魔困在同一天,在这一天不断循环,这是第几次了?他不知道,这一次的他和之前相比有变化吗?他不知道,他只能等待那一个变量,这是他唯一的可能性,将希望寄托在可能会出现的变量之中,这么做真的是有意义的吗?或许,或许在无数次循环之后他会彻底被污染蚕食,也有可能在这之前就出现了新的可能把那个藏在历史之中的恶魔抓住,不论是哪个结果,他都能够接受。
毕竟他已经将自己能够做到的部分都做好了。
把那个历史之中的恶魔吸引来这里,通过十字架的力量把祂囚禁在这个时间之中,在这个循环的时间之中寻找变量,是的,变量。
“你会忘记吗?或许吧。”
祂从废墟之中走出,依旧是那模糊的模样,那些雪花的模糊依旧覆盖在祂的身上,祂的身躯到底是什么模样没有人看得见,哪怕是方块k也看不清楚,那是认知阻碍,一种极为强烈的认知阻碍,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窥探到那一边,不过若是真看到了雪花之后的实质,那也就意味着他已经完全被扭曲了吧。
“我会忘记吗?当然。”
祂说着,扼住了方块k的喉咙。
“我当然会忘记,忘掉今天,然后再来。”
祂或许是人的姿态,也有可能是别的什么,方块k所感受到的扼在自己喉咙上的那个东西并不是手,而是一种冰冷的触感,柔软的金属,也有可能是什么液体,反正肯定不是人的手,没有属于人的温暖,也没有属于生物的触动。
腹部传来剧烈的疼痛感,不出意外的话,肚子已经被打穿了,他看着面前那一团雪花,张开嘴咬了下去。
没有手,就用牙。
手中已经缠绕上的藤蔓和荆棘,那些植物划破了他的皮肤,勾出他的筋骨,他的血洒在十字架的构造物上,他啃咬着那一团雪花,涌入口腔之中的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味道,倒不是恶心,是抗拒,身体本能产生出来的抗拒,方块k遏制住自己的本能,他眼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染上了癫狂的神色。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在之前的循环中有没有使用过,但他知道,越是自己本不会做的事情,就越有可能成为变量,他啃咬着,撕扯着,想要从面前这位雪花覆盖的恶魔身上撕扯下来什么,藤蔓和荆棘把他那被贯穿的腹部粗暴地填补起来,仿佛往一个空瘪的娃娃之中塞入棉花,把他残缺的部分填上一些毫无意义的事务。
“若要使祂不再躲藏,就应让祂站在原地,不论是什么,拘束祂的手,折断祂的足,将祂的肋骨一条条抽出,化为祂的枷锁。”
“……于是,一切亵渎与被亵渎都将上演,弦乐割开祂的喉咙,管乐洞穿祂的躯壳,打击乐敲碎祂的骨骼,键盘压垮祂的身体。”
他的身体被切开了,腰间光滑的切面还在诉说着方块k的身体是如何被斩断的,他的上半截身躯落在了地上,他的手还搭在十字架上,而切面之中呈现出来的却不是那些脏器,而是植物纤维的构造,正如先前一样,一模一样的切面,一模一样的倒地,不知什么时候,方块k所看到的一切都朦胧了起来,属于十字架的污染啃食他的理智,在这一次死亡之中,他的结果依旧没有变化。
荆棘刺入到他的身躯之中,从他的腹部穿入,搅动他的器官,另一端扎在他的大腿,荆棘缩紧,将他上半截的身躯和下半截身躯牢牢缝在一起,他的上半身就这么挂在十字架上,随后,猛然咳出一口绿色的液体,五感离开了他的身体,他看不见了,听不到了,口中也无法说话,荆棘和藤蔓一点点把他的身体包裹起来,缠绕,覆盖,隔绝空气,最后,巨大的荆棘树立了起来。
“这一次依旧没有变化啊,你不如就这么放弃也不错。”祂看着那巨大的荆棘树,应该是在看着吧,“算了,想来你也不会愿意,变量还是需要存在的,在你们都没有办法做出改变的时候,总需要有人帮你一把。”
雪花覆盖着的身躯渐行渐远,祂不再停留于此,或许现在在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让祂停留下来的理由了,祂朝着街道的尽头走去,很快,便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只剩下那倒塌的建筑物和原地伫立的荆棘树还告诫着人们这里曾经存在着什么。
就在祂消失的那一刻,另一个方向忽然出现了新的身影,那是二阶堂野野,是的,她卡着点来到了这里,她一路小跑到荆棘树前,和记忆中的相比,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