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干净的宁国府

打十番，是一种集打击乐和吹奏乐为一体的交响乐。　　其所用乐器包括了锣、鼓、二胡、笛子等等。　　这玩意儿自然是热闹的。　　宁国府会芳园凝曦轩里正在上演打十番。　　贾家众爷们哥儿和薛蟠，正一面吃着酒席，一面看着听着打十番的热闹。　　贾珍今日庆贺生日，只请贾家人，薛姨妈、薛蟠、薛宝钗是例外。　　因薛家人寄居在荣国府，又跟荣国府是亲戚，都算是半个贾府的人了。　　已到了中午，贾琏已喝了不少酒，有些醉了。　　此刻，面色红润的贾琏凑到贾珍身边，对着贾珍耳畔轻声笑道：“大哥上回安排给兄弟的那个俞禄媳妇，今日再让她来给兄弟受用一回？兄弟感激不尽。”　　贾珍会意一笑：“老二，虽说有句话哥哥我和你说了几回了，但你也别怪我多嘴，这回还是要说在前头。”　　“这种事儿，哥哥为兄弟安排，只是兄弟可莫要让你家那位晓得了，我可不想你家那位得知此事后上门找我闹。”　　贾琏笑道：“大哥尽管放心，兄弟不会让她晓得的。”　　贾珍笑道：“怕只怕她从别处听到了风声。”　　贾琏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纵然她从别处听到风声，兄弟我也不会让此事连累到大哥头上，大哥难不成还不信我？”　　贾珍点了点头，古怪一笑：“老二喜欢上那俞禄媳妇了？”　　贾琏笑道：“是个标致又会疼爷们的。”　　贾珍哈哈一笑：“既如此，大哥这便给你安排。”　　贾琏忙道：“有劳大哥了。”　　贾珍当即叫来了一个心腹小厮，对着这心腹小厮低语了几句。　　心腹小厮领命而去。　　两刻钟后，心腹小厮返回，对贾珍低语回复了几句。　　贾珍点了点头，对贾琏招了招手。　　贾琏忙凑到贾珍身边。　　贾珍低声道：“老二，大哥已给你安排好了，你跟着我这小厮去吧。”　　“多谢大哥。”贾琏再次感激。　　贾琏随即悄悄离席，在贾珍的心腹小厮的带领下，溜到了会芳园东边。　　宁国府之内，会芳园之东，有不少供宁国府奴才们居住的房舍，住着不少宁国府的奴才。　　其中一座房舍，住着俞禄夫妇。　　眼下只有俞禄媳妇在家里，这媳妇二十几岁，颇有姿色。　　此刻，在贾珍的心腹小厮的引领下，贾琏溜进了俞禄家里，一见到俞禄媳妇，他便已魄飞魂散，也不用情谈款叙，忙宽衣动作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俞禄走到了自家门外。　　贾珍的心腹小厮正在门外看守，见到俞禄后也没惊慌，只是对俞禄提醒了一句：“西府的二爷正在里头呢。”　　俞禄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转身走开，深深叹了口气……　　俞禄是宁国府的奴才，是贾珍的奴才。　　两年前贾珍找到俞禄，突然说他瞧上了俞禄的媳妇。　　俞禄作为一个奴才，不敢反抗。　　在清朝，他这样的家奴，就相当于主子的猫儿狗儿，相当于主子的财物。　　贾珍也不是个心慈手软的。　　俞禄若敢反抗贾珍，下场会凄惨，甚至惨死。　　另外，俞禄也想得到贾珍给出的好处，这好处既包括了财物，也包括了身份的提升。　　贾珍说了，只要俞禄顺从此事，便提拔俞禄为宁国府的管事。　　俞禄也知道贾珍的荒淫无耻。　　贾珍不仅有好几房妾室，而且，宁国府里但凡有姿色有青春的女人，无论丫鬟还是奴才媳妇，甚至于贾蓉的妾室，几乎都被贾珍勾搭过。　　正如原著里柳湘莲所说，宁国府除了大门外那两个石狮子干净，只怕连猫儿狗儿都不干净。　　贾珍勾搭上了俞禄媳妇，俞禄夫妇因此得了不少财物，俞禄也因此晋升为宁国府的管事。　　而在不久前，贾珍又找到俞禄，突然说要安排俞禄媳妇让贾琏受用。　　俞禄这次依然不敢反抗，依然顺从了。　　此事让俞禄头上又多了一片绿。　　好处则是，贾琏给了俞禄夫妇一笔财物，另外，贾珍还承诺以后会提拔俞禄为宁国府的管家。　　今日贾珍又安排俞禄媳妇让贾琏受用了。　　俞禄还是不敢反抗。　　他心里不是滋味，眼下却选择了转身回避，唯有自己悄悄叹气而已……　　唉！　　……　　……　　下午，天香楼。　　女眷们点的戏都唱完了。　　于是撤下了酒席，摆上了晚饭。　　邢夫人、王夫人、王熙凤、薛姨妈、薛宝钗等来自荣国府的众女眷，以及贾宝玉，在天香楼吃过了晚饭才出了会芳园。　　她们随即来到宁国府内宅，又在这里吃茶，吃过了茶才离开。　　尤氏率领贾珍的几个妾室以及一群媳妇婆子，将邢夫人、王夫人、薛姨妈等人送出了内宅。　　贾珍则率领众子侄在车旁侍立，送邢夫人、王夫人、薛姨妈上车离去。　　呃，这里的车可不是汽车啊，是牲口拉的车。　　贾珍随即跟贾家众爷们哥儿一同吃晚饭，包括了贾琏。　　晚饭吃完，大家散了。　　郑兴跟着贾琏、昭儿一起回到了荣国府。　　郑兴刚回到凤姐院，得知消息的王熙凤便召见了他，为避开贾琏，王熙凤这回没在凤姐院召见，而是在凤姐院南边的倒座三间小小抱厦厅里召见。　　王熙凤对郑兴问道：“今儿我让你好好跟着二爷，盯着二爷，如何啊？”　　郑兴如实道：“今日小的和二爷、昭儿一起去的东府。”　　“进了东府后，二爷便让小的去下房里听候了，只带着昭儿在身边，小的在下房里待了一天。”　　“这一天下来，也没见二爷传唤差遣小的。”　　王熙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