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消失
顾庭刚办完事,从衙门里顺手抄了其他物证。如此顺利的行走于告县县衙之间,他十分高兴。
刚到和表妹约好的城外小楼,就见她痛苦的捂着小腹趴在榻上。
“你这是月客又来了?”顾庭一惊,赶忙跑上来,想想表妹往常的日子好像正是这几日,他双手一拍十分懊恼。
父亲怎么把这事儿忘了,还派表妹同他一起查案。全然忘了表妹的任务刚到告县两日就完成了,全是他在拖后腿。
忙起身说道:“我去帮你煮点热水,药呢,药你带了吗?”顾庭这边手忙脚乱,脑子一抽一抽的想着平日里表妹疼都怎么着来着,娘亲怎么给她熬的糖水?
他急得在房间里只转圈圈,全然没有注意到庄乐衍愈发猩红的眼。
“顾庭!”
听见表妹恶狠狠的声音,顾庭转过身,正对上她那双恨不得将他撕碎的眼。
“你怎么说来着?”庄乐衍强撑起身体,一把薅过顾庭的衣领将他拽到自己身前。
怎么说?顾庭一脸莫名,突然想起来,可能是当时自己同她在父亲面前立下的军令状,说五日之内必定解决告县的事儿。如今过了已有十多日,想必表妹是不满意了。
他挤出笑容打着哈哈,安慰道:“真不怪我,是父亲交给我的任务太难了,我这还超额完成了呢!”说着举起手中的小包袱往庄乐衍眼前晃,炫耀道:“我今日可是在府衙大出风头,拿了很多狗官们的把柄。”
庄乐衍瞧他这样,恨得牙根直痒痒,一把将顾庭推开。抬掌拍碎了榻上的小桌,抽出长剑指着顾庭。
顾庭被她推了一个屁股墩儿,一脸莫名地被长剑指着。
就听对方一字一顿道:“你说只要同男人交合后,我经行腹痛的毛病不说痊愈也会减轻。”
这?顾庭刚要出声辩解,随即想到什么,一双眼睛瞪得溜圆在庄乐衍身上来回扫视。
不是?这什么意思?表妹这是……失身了?
他颤颤巍巍地抬起手,磕磕绊绊,不可置信的问道:“你、你、你……不会是?”
“是!”
“妈呀!”顾庭嗷的一嗓子从地上跳起来,这要是让他爹娘知道了不得在梁上掉三天,没准还得用沾了辣椒水的皮鞭抽。
“哎呀,我的傻妹妹。”顾庭急得直拍大腿,“这事儿你要做,你怎么不跟我商量商量呢?”
庄乐衍瞧他这样更来气,“你出的主意,你如今还怪我。”
“就这事儿。正常人她做不出来。”
听他这话,气得庄乐衍长剑照着他的命根子就刺过来。
他爷爷的,骗了她,还敢说风凉话。
顾庭边叫边躲,不多时整个楼里一片狼藉。床幔塌了,锦被扯了,茶杯碎了,椅子倒了……
最后庄乐衍撑不住,就剑支着颤巍巍的身体使自己没有躺到地上。
顾庭看着庄乐衍气得面目扭曲,再衬上由于疼痛而格外苍白的面容,啧啧,顾庭都觉得她即委屈又可怜。
可到底是自家表妹,他能怎么办呢?只好将她打横抱起送到马车上,速回安北城。
至于爹娘可能拿辣椒水抽他的事儿,哎~
谁让他摊上这么个傻妹妹呢!
陆临枫带着人翻了整个告县的天,这两日告县府衙内人人自危,告县大街小巷的百姓脸上却喜不自胜。
就在陆临枫解决完这边的事儿,带着人去楼里接人时,却发现小楼变得格外幽禁。
走近了发现屋外有马车的痕迹,急忙跑进去,却发现屋内有明显打斗痕迹。床幔被撕扯开来倒在床上,锦被的被面也被利剑刺穿,棉絮翻飞。椅子倒了、杯子碎了、人也没了踪迹。
他惊得没站稳,整个人失魂落魄的想,是他害了她吗?那些狗官追踪到当晚时她带走了他,于是把她绑走了?
他呼吸愈发急促,眼前闪过那晚鲜活的人,目光一转看到榻边的一抹血迹,地上还有那晚绑他眼睛的月碧色发带。
一个踉跄单膝摔跪在地上,胳膊用力伸出去将发带抓到手上,看清发带底部被染红的地方果真是血迹。
“世子!”随从小六紧忙上前扶住。
只见陆临枫眸中猩红渐起,手中仅仅攥着那月碧色发带,咬着牙命令道:“回县衙!”
陆临枫连夜审问了被逮捕的告县官员,恨不得把每种刑罚都在几人身上来上几遍。
冷冽的气息夹杂着几分杀气,风雨欲来的压迫感不断袭来。
同陆临枫前来办差的手下面面相觑,就连从小陪在陆临枫身边长大的小六都被他狠厉的手段吓得脑袋直冒汗。
倒不是说他家世子平日为人多么温暖和煦,只是世子往常爱暗下使绊子,就算是身为案犯也很少直接动这种表面谁都能看出来的酷刑。
陆临枫的父亲是长宁侯,母亲是宁安郡主,长宁侯意外身故后,宁安郡主就带着幼子住进了太后宫中,身份可谓贵不可言。
且他自小勤奋守礼,更有异于常人的聪慧。就连皇帝都对他赞不绝口,常常遗憾陆临枫不是自己的儿子。
只可惜他性子不羁,为人冷傲,拿捏人的手段更是层出不穷。自他进都察院犯到他手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