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圣女之谜浮水面，和如琴瑟无断弦。

顾北全以为自己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殊不知，羽非墨早已被过往种种折磨得神志不清。

那晚，羽非墨像疯了一样，趴在顾北全身上痛苦地喊叫。

清醒时，她会做饭，打扫屋子，和顾北全一起晒太阳，荡秋千，同他讲童年的趣事。

发病时，她却变得异常暴戾，化身掌教，对顾北全做尽非人道之事。

直到有一天，羽非墨怀孕了。

顾北全是个有担当的男人，即使羽非墨疯疯癫癫，他也从未想过放弃她，独自一人承担起照顾她和孩子的责任。

“所以，圣女和顾北全生了你和你哥哥？”

林牧没想到，母亲居然和圣女是姐妹。

他终于明白，为何那么多人把母亲当做罱西族圣女，而她却从不解释。

羽柠无奈地应道：“她病了，神志时好时坏，心情好的时候带着我和哥哥学习驾驭鲛鲨，发病的时候，就到处砸东西，打人，还会……”

“还会什么？”

羽柠难以启齿，表情异常痛苦，咬着牙说道：“总之，你们别去！”

绿野山庄

苏槿已经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在昏沉的梦里醒来。

她倚在床上，看着窗台结起的霜花，想起过往的种种，起身为林牧煮起了茶。

林牧带着羽柠回到了山庄，一进门就闻到了熟悉的茶香。

苏槿拉着他来到炉火旁：“今后，我每日都为你煮茶，像在迕远巷一样。”

林牧激动地抓着苏槿的手道：“圣女没死，槿儿！”

苏槿并没有意料中的欣喜，倚在林牧怀里低声道：“有没有圣女对我而言不重要，我想好了，只要咱们认真地过好余下每一天，你也不要事事迁就我，什么都不让我做，我想对你好，想给你煮茶，想陪你练剑，想下厨为你做些吃食，想为夫君做好多事。”

“让我瞧瞧，你煮茶的手艺生疏了没？”

他带着笑意坐下，隐去了内心的愁绪。

“方才我同丫鬟打听过了，玉林镇每年年底都有大型的游神庙会，听说很是热闹，咱们去逛逛吧？”

“好。”

羽柠被捆着手脚，在门外大喊：“哥哥嫂嫂带着我啊？”

苏槿打开房门笑道：“你这小子，比我小师父还皮，带你出门，少不了惹是生非。”

羽柠挣扎着跳到台阶上，笑道：“我保证，事事都听你们的！”

林牧猜想羽柠的哥哥主动跑到京城告知圣女的下落，他的目的是引林牧去找圣女，可不曾想半路杀出个羽柠，阻拦于他。

于是主动为羽柠松绑，并差人给他安排了一间客房，静候尚未谋面的另一位表弟。

苏槿看着羽柠离去的身影，打趣道：“若没有那些变故，夫君也会像他一样，成为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年郎吧？”

“原来夫人嫌我老成，喜欢少年郎？”

他把苏槿抱在怀里亲昵，苏槿伸出小手在他鼻尖上刮蹭。

“你很不乖！”语气动作与林牧如出一辙。

“取笑我？”

说罢抱着她回了床上……

玉林镇 腊月十五

长乐游神，是玉林镇传承多年的传统，每逢新年，镇上的人便开始筹备游神，家家户户都在为这场盛大的活动做准备。

这里的人敬畏神明，希望借游神来祈求神明庇佑。

林牧、苏槿、羽柠三人一起来到了山下的玉林镇。

集市上灯火璀璨，嘈杂的贩卖声和人声此起彼伏。

“今年除夕一起做年夜饭吧？”

“好，听说苏州人的年夜饭，暖锅必不可少，我差人打了一只黄铜的，槿儿看看还有什么想买的？”

苏槿的头倚在林牧肩上，“听章伯说，夫君爱吃鱼，买条鱼吧。”

羽柠跟在二人身后，气呼呼地说道：“真肉麻，做顿饭也要卿卿我我！瞧着你俩就不像会做饭！”

林牧拍着羽柠道：“说得好像你很懂似的？”

羽柠问林牧讨了二两银子，冲进了菜市。

“看来咱们来早了，游神竟要等到年初四呢。”

“若是游神，等一等也无妨，若是良人，错过了时机，可再难寻了。”

苏槿拉着林牧在黄昏的集市上穿梭，热闹丛生。

羽柠采买了两大筐的食材，小跑着走向两人：“走，今晚给你们露一手！”

绿野山庄 偏厅

羽柠一人张罗了一大桌菜，十荤六素，还做了苏州的春卷。

苏槿和林牧坐在桌前傻了眼。

“快尝尝怎么样？”

苏槿递了帕子给羽柠：“擦擦汗吧，这寒冬腊月，出这么多汗，当心着了风。”

羽柠大笑着说道：“还是嫂嫂会疼人！”

林牧瞪了羽柠一眼，羽柠立刻闭了嘴，乖乖走到桌前坐下。

苏槿拉着身后的丫鬟吩咐：“快过年了，把他们叫来一起吃吧，人多热闹些。”

林牧却起身，悄悄去了后厨。

苏槿答应林牧不再吃酒，连饮了好几杯清茶。

“多谢嫂嫂收留，我敬你一杯。”

“我不能饮酒，就以茶代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