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当山贼不用脑,永远是山贼
看见张方坐下喝了一杯酒,张燕才幽幽说道:“你以为你老子我为什么躲在这里喝酒,我不就是为了躲徐晃吗,徐晃那厮不好惹,我啊,也不想触他的霉头。” 张方眉头一皱,不解道:“父亲您是朝廷亲封的平难中郎将。 论官职,比他杨应还要高半级。 论职权,先帝赐给父亲您领河北诸山谷事的权力。 徐晃小小一个佐军司马,您怕他干什么?” 张燕看了一样张方。 他这个儿子啊,还是太嫩了。 或者说太笨了! 看人家杨应,也不到二十岁,比张方也就大个两岁,人家的手段怎么就这么厉害呢? 张燕叹了口气,对张方说道:“先帝虽然赐我领河北诸山谷事,可是这里是太原,可不是黑山啊!” 张燕的这個平难中郎将,与其说是军职,倒不如说更像是一个太守。 负责统领黑山的军政大事。 但是太守的权力,只有在自己的地盘才有效。 现在出了黑山,张燕的这个平难中郎将,就谁也管不着了。 名义上调动黑山军的权力,他更是没有。 名义上的黑山军统帅,还是黑山校尉。 即便出了黑山,杨应这个黑山校尉,也有调动黑山军的权力。 在黑山外面,他这个平难中郎将,还真没杨应的权力大。 况且就算他有管杨应的权力,现在杨应父子风头正盛,和当今天子的朝廷关系密切。 而张燕呢? 他这个平难中郎将是老皇历了! 他都没有拜新码头。 现在的朝廷还认不认他都两说。 即便认,他也不能惹风头正盛的杨应啊! 张燕摇了摇头,又对张方说道:“还有那徐晃,那是佐军司马吗?” “不是佐军司马,还能是什么?”张方眨了眨眼睛,徐晃不就这一个官职吗? 张燕皱着眉头教育他道:“老子我让你多读书,你就是不听,真遇见了事,还得老子教你。 我可跟你说,凡事要多想,当山贼不用脑,永远只是山贼。 看徐晃,不能把他当成区区一个佐军司马看,要把他当成杨应的替身来看。 为帅者不可轻动,黑山军不是杨应自己的部队,他不能扮黑脸,只能让徐晃来当这个黑脸了。 别看杨应先前多番安抚其他渠帅,甚至还当众责骂过徐晃,徐晃办的事,都是杨应心里想的事!” 张燕一番话,让张方思考起来。 徐晃在黑山军中整人杀人,是杨应心中想的事? 杨应不是把诸位渠帅奉为座上宾吗? 他怎么,还想杀众渠帅的人呢? “杨应想黑吃黑?”张方眯起眼睛,嘴里蹦出一个词。 张燕噗嗤一声把嘴里酒就给喷出去了。 他这儿子,怎么永远是山贼思维? 唉,都怪他娘死的早,没人教育张方,让他学了一身匪气。 “我说伱小子,咱们也是官军了,你爹我好歹也是大汉的中郎将,你思考问题,怎么还老是站在山贼的角度呢? 杨应要是想黑吃黑,用得着派徐晃去搜杀违反军纪的人吗? 他直接摆一个鸿门宴,干掉各路渠帅,直接兼并他们的人马不就行了,犯得着费这劲?”张燕顿了顿。 接着又继续说道:“那些渠帅来加入杨应联军的时候,杨应当场就和他们约法三章过。 禁止任何人抢掠百姓。 那些渠帅自己犯事,一来触碰杨应的忌讳,二来也是不听军令,扫杨应的军威。 不收拾他们,杨应还怎么带这个联军? 他自己还得唱白脸安抚各路渠帅,这个黑脸,也就只能徐晃来扮了。 说白了,徐晃办的事,都是杨应指使的,只不过他号称给了徐晃全权处理军务的权力,让徐晃替他背了黑锅罢了。 这事,我帮那些渠帅出头也没用,等那些渠帅学乖了,杨应自然会处理徐晃。 当然了,这处理,也就是演戏罢了,徐晃的背后是杨应,他是倒不了大霉的,那些渠帅要是聪明,就不用指望报复徐晃了。” 张方听见这番话,瞪着眼睛说道:“没想到杨应的心计竟然这么深!父亲,不如我去把此事告诉各位渠帅,也算是给那些渠帅一个交代。” “你给我站住!”张燕捂着胸口,几乎要被气死了。 他这儿子,着实是个愣头青。 “这事不能说!且不说这只是我的猜测,杨应想否认又有何难,就算杨应不否认,我们又何必为其他渠帅出头? 这事宣扬出去,其他渠帅也不会感谢我们,反倒是会得罪杨应,让杨应视你爹我为眼中钉肉中刺,说不定他就要想办法除掉你爹我了!”张燕阻止张方道。 “父亲,您是平难中郎将,杨应能奈您何?我是不甘心父亲您给杨应这小子当副手啊! 况且咱们要是什么都不做,其他渠帅必然觉得父亲您是怕了杨应,到时候他们只怕就更不愿意听父亲您的命令了。”张方一跺脚,气恼地对张燕说道。 去年张燕也统帅过这么一路联军,张方年轻气盛,还想跟着张燕再领导一次联军,体验一把当盟主的风光呢! “给我回来!你爹我是朝廷亲命的中郎将,那些黑山军听不听我的,都不会改变这个事实,杨应才能过人,白波军势头正盛,你爹我可不想和他们争锋。 老子说过,做人要思退、思变、思危,此时不退,你爹我只怕连命都未必保得住,那些渠帅听不听我的又有何用?!”张燕拍了张方后脑勺一把,狠狠地教育他道。 “父亲,您什么时候说过这话?”张方挠挠头问。 “是老子,道家的老子!不是你老子我!你老子我让你读书,你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