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发疯
宋浓浓是个疯子这个事,系统这些年也见识到了。 但像今天这么疯见谁咬谁还是头一回。 眼见着自己的义女,亲子,半个女婿都在宋浓浓三言两语之下搅和成一团, 完全把宋浓浓故意杀人变成了六皇子绿帽事件 谢丞相这个老东西可是坐不住了,他向上座的皇帝皇后颤颤巍巍跪下,比宋浓浓更加虔诚 “陛下,自玥王殿下回朝臣几次求见未果,但兵部有些事项还需与殿下确认,是以臣想借夜宴与殿下商议 便让宴清去昭澜殿求见,结果正巧遇上柔镜夫人遇害。” 老东西,又是模棱两可的答案,既撇清谢尹与柔镜的私情,又暗示谢尹不过是看到柔镜被刺,但是不是宋浓浓动的手还未可知。 顺便还能告个小状,说宋浓浓回京以后对兵部避而不见,对军队兵权一事避而不谈。 这个状可大可小啊。 “丞相这话本王倒是不明白,虽未亲至,但各项事由也有专人上报兵部,虎符印玺也已上呈陛下。到底是什么事还需要本王亲自到场?” “难不成丞相大人管理六部也是亲力亲为从不假手于人?那可真是丞相亲信之福啊” “殿下谬赞。” “赞不赞的咱先另说,既然丞相说多次求见,本王自回朝便久居宫中,丞相明知后宫外男非召不得入,您这般年纪还不懂规矩吗?” “老臣也是想尽快为陛下分忧。” “可您这分忧似乎并没什么用啊。” 宋浓浓对老头又是一顿输出,谢丞相嘴角的笑容都快挂不住了。 之前没见她是这副德行,毫无规矩可言,胡言乱语粗鄙顽劣。 “谢相,本王还有一事不明。宫中规矩森严,历来没有这举办宴会便松散的道理,令公子是如何穿过层层护卫到的昭澜殿呢?” 漏洞,一个又一个的漏洞,被这个曾经一身蛮力只知打仗的蠢笨公主将了一军。 “陛下!”噗通,又跪下了一个,宋浓浓转头看,在场唯一站着的谢尹此时也加入了“跪的容易” 一个没漏下 “回陛下,是臣,是臣思慕公主,才诓骗父亲买通了值夜的侍卫太监去昭澜殿的!” 侍卫,太监们:听我说谢谢你 疯了,都疯了。系统都没眼看,都被带跑偏了,一个一个编瞎话。 宋浓浓也惊着了 “你心悦于我?” “那你拒婚?”宋浓浓单纯就是好奇,结果谢尹立刻接过话茬, “原来殿下是因为臣拒婚而迁怒柔镜夫人吗?臣与柔镜夫人真的没有什么。” 躲后面的柔镜借机也攀了上来 “殿下,妾身一心只有六殿下,与义兄真的只是兄妹之情啊。” 好,好得很。借我话背刺我是吧。 宋浓浓转身与谢尹四目相对,眼圈渐渐泛红,泪水将落未落,十分楚楚可怜。 谢尹第一次见她哭,心底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炸裂开来。 “你心悦于我便要拒婚辱我名声?,你心悦于我,便污蔑我刺杀柔镜?” “谢尹,你当真要这样欺负我?”泪水终于从眼角滴下,滴进了谢尹的心里。 “可是小谢公子,我厌恶你的钦慕。” 我从未心悦于你。这是谢尹从宋浓浓恶劣的眼神中读到的。 唰~那股火熄灭了。 “父皇,您也听到了,谢尹心悦于儿臣,此前世人皆知他爱柔镜入骨为了她不惜受八十大板” “想来他移情别恋,柔镜心中不忿刺伤自己嫁祸于儿臣” “你胡说!” 柔镜怒而上前扒拉宋浓浓。她借机一把扯过柔镜在她耳边低声道 “你耳环落在了殿内密室。” 其实压根没有,不过是利用柔镜此时的心态以及当时她混乱的记忆。 昭澜殿的密室里是这些年宋浓浓掌握的边防图和排兵布阵图 柔镜背后的主子真正想要的东西 柔镜安静了,此时她的身份不能暴露,她还没有报仇,她还要做皇后。 眼见着柔镜这不中用的模样,谢尹再次出手,他已经从宋浓浓身上获取无数灵感 他可以的!他一定可以编出完整的故事 “陛下,当时情况紧急,如今细想之下确实有很多蹊跷之处,当时臣进昭澜殿,柔镜夫人已然中剑,但 柔镜夫人是背后中剑,而当时殿下却站在夫人面前。想来刺客另有其人,潜入昭澜殿被柔镜夫人撞见,杀人灭口。” “至于为何柔镜夫人会觉得是殿下所刺,怕是错把刺客认成了玥王殿下。” 宋浓浓叹为观止,他不该当公子哥,他可以写小说。 这场闹剧终于演到了结尾,皇帝疲倦的揉了揉眉心, 这一天要比以往精彩的多啊 上位者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所有人的表情,最后他的目光落到了自己女儿的身上 “浓浓,你觉得呢?” 宋浓浓似笑非笑的撇了眼谢尹。 再追究也没有任何意义,没有证据无法证明柔镜是探子。 谢家父子不过是大意才让她钻了空子,到这个地步,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儿臣觉得,谢公子说的,并无纰漏。” 没有纰漏,但不代表真相。 但该到此为止了。 皇帝走了,带着谢丞相一起走了,小绿帽,啊,不是,六皇子带着柔镜恨恨的瞟了宋浓浓一眼,也走了 最后皇后娘娘担心的慰问女儿,送了无数好东西,回了椒房殿。 最后只剩下宋浓浓以及曾经的目击证人,现在的话本子未来新星谢尹。 “你说谎了。”只有二人也顾不上什么伪装谢尹眼神灼灼的盯着宋浓浓。 他好像从未真正认识过宋浓浓。 如果此时的宋浓浓知道他心中所想,估计要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