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抓现行
一家是故意作戏给杜元然看的! 但她也低估了钰王爷的脸皮。 她一走,夏炎雳立马跟了上去。 景玓走了没几步,回头看向他。 她脸色不佳,男人的脸色同样不佳,甚至眸光似刃,恨不得剜她几刀。 景玓转过身,抱臂朝他哼道,“我没给摆脸色就够了,你还专程跑来给我摆脸色,怎么的,是觉得你那情妹妹受了委屈,所以特意来教训我?” “你!”夏炎雳差点吐血。 “你不用专程跑这么一趟,就算你来了,我也不可能向她道歉。还请钰王爷回去告诉你那些情妹妹,有那能耐就管好自己的男人,没那管男人的能耐就别在外面丢人现眼。我虽然不会夺人所爱,但惹恼了我我可是会打人的!”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谁要来教训你了?”夏炎雳捏着拳头挺胸向她,整个胸膛都被气得剧烈起伏。 “不是替你的情妹妹来的?”景玓撇了撇嘴,“那就当我骂错了,慢走不送!” 语毕,她脚尖一点,运起轻功就飞远了。 看着她消失的方向,夏炎雳一口银牙咬得‘咔咔’响。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为她受伤一事担惊不已,可她非但没感动,甚至半分好脸色都不给! …… 景玓的闺房里。 景炫虽然同意杜元然留下,但也不是只让他一人在房中。 香杏、福妈、柳妈都在房中陪他守着床上的人儿。 而且有她们三个在,杜元然几乎接触不到床上的人儿,只能离着一段距离远远看着。 这一守,便守到了深夜。 其中柳妈端来了饭菜请杜元然食用,但杜元然情绪低落,每每抬头都是一脸担忧和难过,面对柳妈端来的食物也毫无胃口。 府医也来瞧过,但瞧过之后,又是摇头又是叹气。 “玓儿她如何了?有好转的迹象吗?”杜元然忍不住将他拦下。 “回杜将军,玓儿小姐的伤势不容乐观……唉!”府医叹气。 杜元然还想再问什么,府医摆了摆手,似乎没心情与之多说,很快出了房门。 香杏、柳妈、福妈在床边忍不住抹眼泪。 杜元然朝她们走去,沙哑地道,“你们都累了一整日了,都下去休息吧。” 三人抬头看了看他,又扭头看了看床上的人儿,都不约而同的摇头。 见她们都不愿离去,杜元然道,“你们都在这里守着也无济于事。今晚就让我好好陪着玓儿吧,你们下去休息,若是明日玓儿有所好转,还需要你们伺候。若是你们都累坏了,那玓儿需要人时谁来伺候呢?” 听他这么一说,三人反驳不出来,俩俩相视过后,都觉得他说的在理。 但三人也不可能全都去休息,于是香杏对福妈、柳妈说道,“你们去休息,我留下同杜将军一起守着小姐。” 福妈和柳妈点了点头。 很快,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 香杏依旧寸步不离的守在床头,生怕床上的人醒来自己不能第一时间发现。 杜元然依旧在桌边坐着,再次盯着香杏的后脑勺,他脸上已经没有了悲伤难过,眼神也变得阴鸷凌厉了。 又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端起茶壶,低沉道,“香杏,好几个时辰了,玓儿滴水未进,你能否去打壶热水,我想为玓儿润润唇。” 香杏回头看他,随即走过去接过茶壶。 屋子里很快便剩下杜元然一人。 他绕过桌子,走到床头边,总算能够靠近床上的人了。 此时夜深,屋中只点了一盏烛火,光线比白日暗了许多。 但他没有低头去近瞧床上的人,只伸手抽出女子后脑下的枕头,然后快速的看了一眼房门。 确定门外没人后,他俊挺的五官突然扭曲,咬着牙瞪着眼的将枕头狠狠压在女子脸上—— 没错! 他就是要让景玓断气! 今日他邀景玓去燕湖,本想再好好求她原谅,可景玓连见一面的机会都不再给他。 一次又一次的哀求和忏悔,都换不来她的原来,只换来一次又一次的羞辱和唾骂,他心里很清楚,他们这辈子没有可能了…… 而就在他深感无望之时,突然听到她伤重的消息。 他担心消息有误,还特意去她出事之地查看,那里打斗痕迹厉害,到处都有血迹,他当时就生出一计,于是便立马赶来了侯府。 正所谓‘趁她病要她命’,只要他能留下来,他就要想尽一切办法弄死她!不管她是否重伤,不管她是否能活,总之他都要亲眼看着她断气! 只有她死了,他才能高枕无忧,同时他还能换回一些深情不移的美名…… 回想起这两个月来景玓对他的羞辱,他神色越发狰狞,压着枕头的双手也越发用力,恨不得将整个枕头塞进景玓的脑袋里! “你在做什么?!”突然,一声爆喝从门口传来。 杜元然猛地一颤,实在惊吓过度,‘啊’地松手往后退,连压在景玓脸上的枕头都忘了拿开。 等他回过神,想去把枕头拿开时,两道人影已经飞扑到床头边—— 其中景炫拿起了压在‘自家妹妹’脸上的枕头。 景良域飞起一脚狠狠踹向他。 “唔!”随着腹部一痛,杜元然不受控制的仰倒在地。 等他撑起身,看着两张铁青的怒脸,他惊恐无措,连疼痛都顾不上了,挣扎着起身并着急地解释,“侯爷……大公子……你们听我解释……我……” 景炫提着枕头,冷笑,“解释?解释什么?解释你在给我妹妹盖被子?” 景良域手指着他,怒吼,“你这没人性的东西,我玓儿这些年对你如何,你都忘了吗?你不但辜负她,还想要她的命,你简直禽兽不如!当真是玓儿错付了,她那十年对你的好还不如养一条狗!” 杜元然扑通跪下,嘴上还忍不住狡辩,“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