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技击

“凌将军推测那个刺客大概什么实力？”右相双手背负，温和的问道。

凌云捏了捏右臂，“应该是五境，可能还会高一些，但是京城之中这样的人，应该都会记录的。”

“未必，如今这样的局势，其他地方的人也有可能，”右相淡笑道，“凌将军能否描述一下当时你们遇见的场景？”

凌云点头，苦笑一声说道：“右相也知道我与陛下争论，这些日子没有去军营，又喜欢四处闲逛，六月初六的往上，刚好在吉盛街，瞧见了一道黑影，好奇之下才追了过去。”

吉盛街距离秦府还有一段距离，但凡聪明的刺客，都不会直接进入自己的老巢。

“如果还有人主使，刺客必然不会轻易进入自己的老巢，肯定会四处转一圈，装作普通人再回去，所以我跟就继续跟了过去，”凌云叹了一口气，“我游历之时遇到了高人，害得自己跌境，还没有跟多久就被发现了，对了一招，我被轻易击伤，我修行驳杂一些，有儒家浩然之气，才侥幸逃脱。”

“最后那个人又去了哪里？”右相问道。

“他打伤我之后，好像没有要立刻杀我的意思，或则就是他身后有人追踪，杀了我必然会引起更大的动静，而我当时只顾着逃命，也没有怎么注意。”凌云无奈的说道。

右相点点头，这是和他的暗探发现的是一样的，吉盛街距离最近的是秦家，那么自己的猜想就有可能了，秦家屹立京城多年不倒不是没有原因的。

“如果凌将军之后还有什么发现，请务必告知于我。”右相温和的说道，“稍后我命人送些伤药到将军府邸。”

右相顿了顿，又说道：“此前将军在春麓苑一闹，倒是人尽皆知了，但将军所说虽然有理，不过终究是过于片面了，我被书生，修齐治平，对于己身，重在休憩，对于大世，重在治平，将军所言终究是触到了一些人的软肋，但反而这些人最不好对付，比较读书越多，心性越坏，危害更大，好人终究是顾忌太多，坏人可没有想那么多。”

“晚

辈自会注意，”凌云叹了一口气，“若在盛世，吟花弄月，诗词歌赋陶冶情操自是好事，可偏在乱世，终究是不大好的，若能以诗词杀人，我也不会说那些话的。”

“年轻嘛，我年轻时候也与你差不多的。”右相拍了拍凌云的肩膀，“性子还要收敛一些，我看好你，你与余大人，终将成为我赵宋中流砥柱！”

“哈哈，那就借右相吉言拉！”凌云拱手告辞，逢场作戏久矣，滴水不漏，但也不能毫无破绽，否则的话那就太容易让人怀疑了。

“那么将军认为，此事与之前刺杀一案有没有联系？”右相又问道。

凌云沉吟了一会儿，郑重的说道：“本来此事我不该再多言，但眼下局势，未必没有关联，虽然书院在极力阻止外来修士入京，但不乏漏网之鱼，而且清泉郡的局势，看似是儒法两家在于天下修士商量，可但凡聪明一点的人都看得出来，只是儒法两家在给他们面子和选择的时间。”

“怎么说？”右相问道。

凌云揉了揉自己的手臂，龇牙咧嘴，“法家集大成者的那位，可也是儒家弟子，外儒内法，相比一些儒家弟子，可要强硬许多了，这件事没得商量，右相不妨往成了的结果想一想。”

“九州天下王朝律法，皆出儒法，此事功成，九州之地修士，皆入王朝户籍，以此为约束，时日越久，效果便越发明显。”右相说道。

凌云点头，“那既然如此，大势不可逆转，那么顺势而为呢？”

“结交皇室，可取最大利益！”右相眼中冒着冷光，自古修士乱朝纲者不少，依照凌云的说法来看，恐怕也有修士偷偷入京，想做那扶龙之臣？

凌云捂着嘴，表现得十分无辜，右相说道：“放心，这些谈话我不会泄露出去，将军与余大人活着，就是赵宋的将来。”这不仅仅是指他们两个人的才能，而是在儒家具有的大功德，天下知礼守法，何不为万世子太平？

凌云此前很明显的在往秦家那边引火，但是又十分隐晦，他聪明，旁人都是知道的，但

秦离曾去他府上这么一闹，凌云的嫌疑显然就更小了，反而秦家的嫌疑更大，傻子不会联想那么多，可在赵宋位高权重的右相，会是傻子吗？

这就是给聪明人设的局，如果是史应那样的人，哪里需要凌云花那么大的力气呢。

武王对赵苟，右相对苟全，凌云身在局中落子，坐收渔利。

右相提前跟赵苟告辞，他准备回去写一封奏折，从苟全手里将刺杀觉罗一案接在自己手里，或则说是监督苟全办案。

这样他可以一边对付苟全，一边查这两件暗自背后的主谋。

但凌云这人也需要笼络，以凌云之才，不会屈居人下，既然他在治军一方颇有才能，那么凌云与余生在赵宋之中，一文一武，相得益彰！

哪怕是余生与三皇子走得近也无所谓，他看中的又不是真正的扶龙之中，而是为赵宋建立不朽之基业，仅仅在夺嫡站位，那就显得格局太小。

……

凌云和右相分别之后，回到角落躺在躺椅上面，这个右相不简单，恐怕他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