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但钱能包住火

李良华接过李年华手中的油条，咬一口嚼碎吞下后笑说：“其实我当这个村长，是仗着你的能力，要不是你贡献大，上面早把我撤了。”　　李年华笑说：“哥，我跟镇长招呼一声，让李晨当村长。”　　“他眼高，要考国家编制。我还想再拼几年，等做出点成绩后，再交接下一代。”李良华叹着。　　李年华笑说：“我会帮你完成这个心愿的。”李年华桌上的手机一响起，他飘了一眼电话，又是厂房催账的，不由得心中一紧，但立刻平静了，又一脸幸福笑容。　　李良华拿着还未喝完的牛奶笑说：“我走了，你也太忙了。”　　李良华走后，李年华开车驶进公司车库，关好车门，匆匆赶到生产车间，雷诺和姚琛正带着工人在拆卸退回来的挖掘机。　　李年华站在姚琛面前笑说：“别介意，谁都有错的时候，我们下次争取。”姚琛紧张的手一抖，钳子掉在李年华脚上，好在他进车间前换了工作皮鞋，雷诺把姚琛一推，险些撞在挖掘机上，李年华手势快，一下把姚琛抓到自己怀里，然后严肃地说：“我伤着了不要紧，千万别伤了工人。”　　李年华和雷诺走后，这句暖心的话一直响在姚琛耳边，他一边重新组装拆过的零件，一边回想李年华那暖心的话语，慈善的笑容。姚琛丢下扳手，冲出车间，开着车子回家。　　邓超波正在村委会与企业家商议捐资的会议，李年华带头捐了五万元，其余的大小企业家也不好吝啬，有二千的，有五千的，有一万的，邓超波也没理由不作贡献，心疼地割下五万，但把支票开出时，朝李年华神秘一笑，企业家们陆续走出村委会。　　邓超波突然接到姚琛的电话，他匆匆赶到村里的茶楼，满脸笑容推开包厢，姚琛把装有五万元的钱袋子放在桌上，一副严肃的表情，迎接着这个矮小人的笑意。　　坐下后的邓超波笑说：“别怕，天不知，地不知，只你我知，是不是他们发现了，他们逼你。”　　姚琛说：“世上没有秘密，迟早会发现的，是我的良心逼我。”　　邓超波起身站到他身旁，抚着他的肩膀笑说：“良心能值几个钱，纸包不住火，但钱能包住火。”　　姚琛顿时感觉像是一双魔爪在抓挠他的心，他腾地站起来，肩膀撞在邓超波的下巴上，他还是老脸上堆满假笑：“小姚，息怒！射出的箭无法收回了，你已经射伤了别人，你以为李年华真有这么宽容吗？”　　他把姚琛按坐在凳上，把他的手机放在桌上，点出姚琛收礼的视频，然后坐到姚琛对面笑问：“谁相信你？我还有惊喜给你看。”　　他又打开另一个视频，是姚琛和女职工去宾馆开房的视频，笑问姚琛：“这点不足为奇，我可以帮你摆平。”　　姚琛腾地站起来：“是你买通了卢静？”　　邓超波神秘一笑：“谁又会相信你，哪个男人经得住诱惑？”　　姚琛摔门冲出去，邓超波抓起一大包钱追上去，拦住姚琛：“快点收下，不然，真被人发现你又收我的红包，你更说不清了。”姚琛急忙把钱包往包里塞进去，扫了一下周围，大步离开这个瘟神。邓超波冲着远去的背影神秘的笑着走进他的车子里。　　李年华推开家门时，墙上的电子表显示二十二点五十分钟，他轻轻推开李闯的卧室，坐在李闯床前望着熟睡的儿子，轻声说：“儿子，爸要你一辈子都快乐，爸最喜欢欣赏你满脸幸福，都说你是我的缩小版，千万別像我，喜欢给人许诺，又兑现不了。儿子，爸这两年做的是什么老板啊！尽忙些向人点头哈腰的表情，我累了，但我又不能不支撑下去，这面子打开了，缩回很难。”　　在李闯床前叨一会后，起身轻轻关上房门，轻轻推开李宁的房间，李宁猛地爬起来，拉亮灯，走下床，牵着李年华坐到他床边，疼心地问：“爸，你是不是每晚都失眠？自从我妈走后，你老了许多，爸，我明天去找妈。”　　李年华抚了一下他的瓜子脸，笑说：“让你妈自由去吧！可能是我大男子主义压着了她，她会回来的，她放不下我，更放不下你们。”　　“爸，你别一个人担着，有什么事可以让我们分担，我们都长大了。”李宁说。　　李年华笑说：“你是长大了，但他俩没长大，包括你妈，我真放不下他们三人。”　　“爸，你别操心那么多，看着你表面豪爽，其实你也是操心的命。大伯更像一个女人，不管李晨做什么，他要反复交待几遍，大姆就省心。”李宁总是一副冰冷的表情，喜怒哀乐不表现出来。　　李年华笑说：“这是奶奶性格，爷爷性格好，在生活上当糊涂时他就糊糊，事业上很精明，不管小事，专管大事。他这辈子活的洒脱，我总想活出他的境界，但你妈不允许，我只有压着性格活着。”　　“妈只是想都以她为中心而已。”李宁像个女孩一样，轻抚着李年华的双手。　　“知道，她被七个哥哥宠大的，这两年我确实亏欠了她，忽略了她，没满足她的心愿，都怪我。睡吧！我不能打扰你了。”　　“爸，我们睡在一起。”李宁说。　　李年华父子俩钻进被窝，李年华笑说：“真暖和。”　　李宁说：“真幸福！”　　李年华搂着李宁说：“盼着你们长大，又怕你们飞出我的世界。”　　李宁说：“爸，我毕业后回来帮你。”　　李年华笑说：“千万别有这样的想法，要跟李琦一样，有远大的抱负。”　　李宁说：“她想些不切合实际的想法。”　　李年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