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如愿购药，初露锋芒

夕阳西下，天边被染成一片血红，将小镇的屋檐都涂抹上一层淡淡的橙红。郑道临终于走出了森林，疲惫地踏上小镇略显坑洼的石板路。他衣衫褴褛，身上带着几处血污，但眼神却异常坚定。他径直走向刘掌柜的摊位，脚步略显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命运的鼓点上。

刘掌柜的摊位设在小镇的角落，昏暗的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照亮了他那张满是精明算计的脸。他正百无聊赖地拨算着手中的算盘，听到脚步声抬头一看，看到郑道临的模样，不禁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丝惊讶的神情：“郑小哥，你……这是遇到山贼了？”

郑道临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腔翻涌的气血，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他淡淡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刘掌柜，让你见笑了。一点小意外，不妨事。我还是来买药材的。”

刘掌柜上下打量着郑道临，见他虽然衣衫破损，但精神状态似乎还不错，眼珠子一转，心中顿时有了计较。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郑小哥，你来得正好，我这新到了一批上好的药材，保管药效十足！就是这价格……”他故意拉长了声音，搓了搓手指，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郑道临自然明白刘掌柜的意思，他之前来问过药价，这刘掌柜可是出了名的奸商，见他衣衫褴褛，想必又想趁机抬价。他也不点破，只是平静地问道：“刘掌柜，上次问你的那些药材，现在是什么价？”

刘掌柜眼见郑道临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心中暗喜，以为他还像之前一样好欺负。他故作沉吟片刻，然后伸出五根手指，狮子大开口地说道：“五十两银子！”这个价格比之前足足翻了一倍。

周围几个闲逛的镇民听到这个价格，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五十两银子，都够普通人家生活好几年了！这刘掌柜真是心黑手狠！他们纷纷用同情的目光看向郑道临，暗自摇头叹息。

郑道临却神色不变，仿佛早料到会是如此。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刘掌柜，既没有表现出愤怒，也没有流露出任何胆怯，只是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他缓缓地伸出一只手……

郑道临却不慌不忙，他缓缓地伸出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包裹，一层一层地打开，露出一株通体晶莹，散发着淡淡清香的草药。这草药形似人参，却比人参多了几分灵气，根须如龙须般舞动，叶片上还带着点点露珠，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周围的人群顿时传来一阵惊呼，他们虽然不识得这草药，但光看这卖相，就知道绝非凡品。刘掌柜原本还带着一丝轻蔑的眼神瞬间变得火热起来，他贪婪地盯着那株草药，呼吸都变得急促了几分。

“这是……”刘掌柜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意识到自己看走眼了，这个看似落魄的少年，身上竟然藏着这样的宝贝！

“这是我在迷雾森林深处偶然得到的，”郑道临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我听闻刘掌柜见多识广，想请您帮忙掌掌眼，看看这株草药可否抵得上我那些药材的价钱。”

刘掌柜的目光在郑道临和那株草药之间来回游移，心中天人交战。他自然认得这草药，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龙涎参”，有起死回生之效，价值连城！若是能将这株草药据为己有，别说五十两银子，就算五百两，五千两都值！

“这个嘛……”刘掌柜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心中盘算着如何才能以最低的价格将这株草药骗到手。

“刘掌柜，”郑道临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我想您应该清楚，这龙涎参的价值远不止五十两银子，我愿意用它来交换我需要的药材，已经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若是……”

郑道临没有再说下去，但语气中的威胁之意已经不言而喻。刘掌柜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若是自己不识好歹，他大可以将这龙涎参卖给其他人，到时候，自己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更何况，这小子之前一直是任由自己拿捏的软柿子，如今却突然变得如此强硬，莫非……

“刘掌柜，我劝你最好还是答应他的条件，”人群中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你之前做的那些缺德事，真以为没人知道吗？”

刘掌柜闻言，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他惊恐地看向四周，却见原本还带着同情目光的镇民们，此刻都用一种愤怒和鄙夷的眼神看着他，仿佛他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一般。

“你……你们……”刘掌柜指着众人，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郑道临没有理会刘掌柜的反应，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嘴角的那一丝弧度越发明显，眼神中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怎么样，刘掌柜，我的提议，您还……”

“好！我答应你！”刘掌柜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后背的衣衫也已被冷汗浸湿。他知道，今天自己算是栽了。这小子，扮猪吃老虎！

郑道临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将龙涎参递给刘掌柜，“那就请刘掌柜将我需要的药材拿来吧。”

刘掌柜接过龙涎参，手都有些颤抖。这株珍贵的药材，如今却成了烫手山芋。他不敢再耍什么花招，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