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拼命
看了眼这栋小洋房,努着嘴,险些哭了出来。掏出手机一看,这里一点信号也没有,想起蔺简戈让她去保安。
童钰有些慌,更是有些不知所措,她抹了一把脸,心里有些忐忑,毕竟蔺简戈还在这幢鬼屋里,也不知是生是死。
可一想到蔺简戈打一早就交待了自己的事,使劲掐了一把自己,想让自己提起神来,疼痛刺激着童钰,让她忙跑了出去,抖着声音跟保安比划。
保安虽然还是不太清楚,但看着童钰这模样也知道定是发生了不得了的事,忙拿出手机来帮着童钰报了警。
童钰又是侧过身去看了看隐在众多小洋房中的那一栋,最后咬了咬牙还是跑了回去,也没理会身后的保安一个劲儿地叫着她。
待童钰来到四栋楼下的时候,抬起头来往上看了看,此时的房子里早已没了刚刚进去时的那股阴森劲儿,冬日里的风也跟着那打碎玻璃的空口吹了进去,好似将刚刚的一切都吹了个干净。
童钰提步欲往里跑,却不想见着金毛小奶狗慢慢悠悠地走了出来,童钰一见,便知是蔺简戈,忙将它抱起来揽在了怀里。
死死地搂着。
蔺简戈在童钰的怀里哼唧了两声,便是又向里面温暖的地方蹭了蹭。好在怀里抱着蔺简戈,这才让童钰一颗跳动着不安分的心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这才冷静,便是发觉背心一凉,原来是刚刚着急,跑得又快,出了一身的汗,这下又停了下来,被凉风一吹,就是觉得背后发冷。
童钰下意识地又将蔺简戈往怀里裹了裹,入手之处却是觉得湿湿热热的,她忙将手抽了出来,入眼所及,手掌心中全是赤红一片,吓得童钰惊呼了出声。
蔺简戈又往童钰的怀里蹭了几分,又哼唧了两声,便阖了眼。
童钰抱起蔺简戈转身欲走,可回头却发现警察已经赶了过来,童钰咬了咬牙,顺了顺蔺简戈的毛,抖着道:“你忍一忍。”
说着又哭丧着一张脸看向来的警察,蔺简戈无奈,这童钰作戏敬业的程度还真是值得嘉奖。
来的警察很年轻,大概二十七八岁左右,他先看了一眼还在哭哭啼啼的童钰,又侧了侧头瞥了眼还缩在童钰怀里的蔺简戈,这才问起了情况。
童钰这才边哭边说自己的婶婶死了,无儿无女父母也早已离开了人世,打童钰小就对童钰好。童钰收到信后今天过来看看,哪知敲了半天也敲不开婶婶的家门,心想按理说叔叔应该是在家里没错,后来又觉得这房子有些不对,窗子口有苍蝇,还散发出阵阵臭味,便是觉得不对,所以报了警。
那警察姓霍,叫霍权,一听童钰抽抽咽咽地将话说完,这才又抬起头来打量了童钰一番。
“你的意思是还没有进去看去?”
童钰没有立时回答,反而哭得更大声了些,还真有着被吓到了的意思。
被童钰这样一号,那霍权倒是真的傻了眼了,看了眼站在童钰身后的保安,点了点头:“去物管那儿拿钥匙开门。”
童钰一面想着要看一看房间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可一面又担心着蔺简戈的伤。
童钰心里是偏向蔺简戈的,她觉得就是冲着蔺简戈的那股子高傲劲儿,也不可能是打不过那个女鬼的,可这分明也受了伤,还被又打回了小奶狗,便是只能说明可能是扯着旧伤口了。
等到保安终于从物管那里把钥匙拿过来打开了门之后,所有的人都被眼前所见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屋子的白色墙壁像是被泼了一层赤红的颜料一般,从上流到墙角,而那个秦月的渣男老公也是直挺挺地躺在客厅中央,眼睛瞪得极大,死死地盯着角落的某一处。
童钰本也想过这里面可能是极其血腥的,可是她再怎么着也没有会到会是这般血腥与残忍的,那尸体上还围绕着来来回回翁翁直叫的苍蝇,整个作案现场就如屠宰场一般,抑或者如地狱修罗。
童钰再也忍不住内里的翻滚,抱着蔺简戈蹭下了身呕吐了起来。
蔺简戈伸出爪子,有气无力地挠了挠童钰的手背,示意童钰勿慌,这才让童钰慢慢地回过了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