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原来这就是眼泪

此话一出，顿时只感觉像是被电击中，我的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下来，手机也顺着手掌滑落掉在地上。 “韩默，韩默！你快来吧！” 我不愿相信事实地想身上去拾手机，可是此刻的我竟一点力气都用不上，就如同灌了铅一样沉重。 我鼓足力气伸出手，可依旧是用不出一丁点力气，我肝胆俱碎，朝着天花板狂吼着，于是我用力地翻动着自己的身子从床上摔下，喘着粗气对着电话喊道：“老明……你……刚才…什么？” “韩默，来不及解释，你快来人民医院，严妈现在在抢救室。” 他说完便挂断了电话，我怔在原地许久，迟迟没有回过神来，不知是失神了多久，我终于恢复了些许力气，我努力趴起身子便冲到了医院里。 …… 见方明神色痛苦的双手抱着头坐在走廊处，我急忙朝前冲去：“方明，老妈呢？老妈呢？” 他抬起头来双眼通红的看着我，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流着，他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着手术室，啜泣道：“严妈在里面！” 见舆论被证实，我终于扛不住所有压力软了腿倒在了墙角。 方明见状也急忙起身扶住我：“韩默，你别担心，严妈她肯定会没事儿的！” 我不愿相信事实的不停摇着头：“不不不，你别开玩笑了，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老妈在哪呢！这个点她应该还在睡觉吧！” 方明没有言语只是搀扶着我回到了座位上，他看着我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但还是忍不住哽咽着：“昨天去看严妈，发现她倒在了客厅里，我急忙把她送到了医院里，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 “老妈为什么会晕倒，她生什么病了？” 方明看着我沉默了，他颤抖着身躯看向了远处，见他这番行为我心里更是一阵悸动，一股不妙的想法从心底里渐渐涌出。 我使劲抓住他的肩膀吼道：“老明！你快告诉我！老妈到底怎么了？” “等严妈出来再说……” 至此，我心头更是剧烈涌动起来，我再一次没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倒了下来。 方明见状再次慌忙地搀扶住了我：“韩默，你清醒点，你给我振作起来，我们一起等着严妈出来，好吗？严妈她肯定没事的！” 我也终于恢复了些许理智：“对对对，老妈她肯定没事，老妈这么要强的人怎么可能会被病魔击倒！” “对对对，老妈肯定会没事的，我们一起等着老妈出来然后领她去吃她最爱吃的蟹黄包子！”……我语无伦次地自言自语着直至最后声音逐渐变成了窃窃私语。 …… 在度秒如年的煎熬下，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紧接着主刀大夫从里面走出，一瞬间我好似在濒临绝望时再次看到了光明。 我与方明同一时刻从座椅上惊起朝着大夫走去。 “大夫，我妈怎么样了？” “病人现在已经暂时脱离了危险，她的状况很恶劣，能不能脱离下一次危险还说不定，你们谁是亲属。” “我。”我急忙扑到大夫面前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肩膀。 “跟我去交其他费用。” “大夫，我妈是什么病啊。” “肺癌晚期，现在情况很恶劣，你们尽快，否则我们也束手无策。” 说罢，大夫就先一步向前走去，我失神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内心的那根紧绷的线也再次尽数崩裂…… 之后我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驱使着自己的身体跟上了大夫的步伐。 直到最后交完费用，我才回过神来。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老妈，她浑身插满了管子，每一个管子都仿佛插在了我的心尖上，只感觉有着万千蚂蚁在我身上爬一样。 “滴…滴…滴…滴……”心电监护仪上回响着老妈的心跳，它忽高忽低，如此的起伏不定。 就像是此刻我的心情一样，如此波澜。 我紧紧攥住老妈的手，她是如此的冰凉，根本不像是正常人该有的体温。 于是我托起她的手放到了自己嘴边呼着热气。 “老妈，天有点冷，你得多穿点啊，这么冷的手可不好啊。” 于是在我不断的努力下，老妈的手终于恢复了些许温度。 我也终于笑了出来：“老妈，这次暖和了吧，儿子再给你另一个手吹吹……” 方明在一旁话也不说地看着我，眼眶也在眼泪的反复折磨下已经变得红肿。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默默走出了病房。 “老妈，你得赶快好起来啊，这区区肺癌而已怎么可能会让我们低头呢？我还得好好尝尝你包的饺子呢！我都好久没吃过你亲手包的饺子了，外面卖的饺子要不就是馅儿少，要不就是皮儿厚，根本没有你的好吃，你包的一口咬下去全是馅儿，还满是家的味道，对了对了，还有你熬的汤，我也特别怀念。” “等你好了，就做给我吃好不好啊，我领你去吃蟹黄包子，你看你平时你老那么拮据干什么，喜欢吃就买啊，怕什么贵，每次都不舍得给自己花钱，一口一个贵的，你那看到后又眼馋的模样，以后儿子每天都给你买，让你吃到腻，好不好……”说着说着只觉得话已经言语不清了，就好像有一根针狠狠的戳在了嗓子眼，只要一开口便被撕扯得痛苦万分。 我轻轻地抚摸着老妈凌乱的头发，此刻我才清楚地看到老妈脸上那充满岁月的斑纹，一个接着一个地连接着就像是那沟壑的路沿是如此的触目惊心。 于是渐渐地我眼前的世界开始模糊起来，我依旧自顾自地帮着老妈梳理着凌乱头发。 “你看看，都怪这医生，只是做个小手术而已，怎么还把头发都弄乱了，这乱糟糟的理都理不清，我老妈本来就爱漂亮，这凌乱的模样，你醒来了肯定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