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二回中 螳螂捕蝉合达忽被围 黄雀在后李全也一样
柴安风眉头一皱,心想:这件事情是绝对不能让红袄军和李全知道的。
于是他便打起了马虎眼:“啊,这件事情和你们没什么关系吧?你两位不是为了,被我擒拿的弟兄而来的吗?我既然答应放人了,那就请两位领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我这里没备着午饭,就不留诸位了!”
冯天羽似乎在这几句逐客令中听到了一丝慌张,便耐着心思又追问了一句:“柴大官人何须如此?李全大哥在莒州这边经营多年,大官人要见的这位客人,说不定李全大哥也认识,不如大家一起见见面,可以共商抗蒙灭金大计……”
冯天羽说的不过是几句片汤话,可偏偏就是提到了金国人,让柴安风心头一颤,不愿同冯天羽再在这件事情上多掰扯,便索性扯了个谎:“我这两个客人并非山东本地人士,而是从江南过来的,恐怕李全头领是不会认识的。”
偏就是这个不怎么圆满的谎,让冯天羽再次抓住了破绽:“那就奇怪了,听说柴大官人同江南联络全都是靠的海上大船,既然是海上来的客人,那一定是直入城中,又何必另派他人先来通报呢?”
冯天羽的意思很明确——如果客人是从海上来的,那从船上下来到岚山城中,那就不过是咫尺之遥而已,亲自过来同柴安风相见也就是了,又何必在派人过来通报呢?简直就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这个道理虽然简单,但也不是能够一转眼就能想明白的,而冯天羽能在须臾之间就想清楚这件事情,也着实很不容易了。
“想必这几位客人并不是从江南过来的吧?柴大官人有意诓骗我等,不知其中有何隐情?”冯天羽总结道。
“嘿,这关你什么
事情?真是奇了怪了,我给你找个理由敷衍一下你是看得起你。我要进什么客人还需要你批准吗?”刚才李全有多狼狈,现在的柴安风就有多狼狈。
虽然被柴安风骂了几句,但冯天羽却是心中一喜——柴安风这样慌张,明显就是说明自己的猜测落实了;而柴安风肯为这几个人特意扯个谎,更是显然说明这几个人十分重要,说不定同红袄军也有着莫大的关系!
于是冯天羽厚着脸皮又道:“多条朋友多条路,我等也不过是想多认识一个朋友而已。柴大官人又何必拒人千里之外呢?不妨大家引荐引荐、认识认识,将来或许还有好处。”
“认识认识,没什么好认识的?你们还不快走,我可就不客气了!”
柴安风越强硬,越说明他心里有鬼,冯天宇还想说话,这时却听李全说道:“算了,他想见什么人和我没有关系,又何必在这里同她多撕撸?我们还有要是需要办,就别跟他在这里胡扯了!”
李全这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柴安风所要见的这个所谓贵客必然有所蹊跷,可不是能够随便敷衍过去的。
于是便低声对冯天羽说道:“冯兄弟,柴安风分明有事瞒着我们,这事非得查清楚不可,怎么现在就能走呢?”
冯天羽却似乎故意放大了嗓门,说道:“大哥搭理他干什么?他走他的阳关道,咱们走咱们的独木桥,何必同姓柴的瞎掰扯?”
说着,冯天羽几乎是推推搡搡地把李全往外拉,又催着着所有被俘的红袄军弟兄,一同跟着自己离开。
柴安风这才送了口气,却害怕李全和冯天羽搞什么阴谋诡计,便亲自送他们离开,又强塞了两千两银子给他们,这才放心大胆地返回了岚
山城中。稍稍收拾以后,他便传令孙家康请金国大帅完颜合达、岐国公主相见。
岐国公主这次过来,十有八九是请了他哥哥完颜守绪的皇命,答应嫁给柴安风才会过来的——她这一来就未必会走,而自己初来山东莒州这边,就娶了个如花似玉的公主当老婆,又解锁了人生一大成就。
一想到这点,柴安风就高兴得心花怒放,见自己身上穿的这身衣服还只是一身寻常的劲装,显不出自己堂堂崇义号工坊当家人的身份和排场,他便一转身回到了后堂,要给自己换身好衣服。
此时柴安风的三位夫人郑婷儿、孟银屏和苏南雁都在岚山城中,对于柴安风迎娶岐国公主这件事情,他们三个人不吃醋是不可能的。
然而这桩婚事,是姐姐柴念云同意了的,并且宫里传来的消息说是杨太后也是点头的——这时三位夫人的意见,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但是她们肚子里面虽有怨气,却是敢怒不敢言,只有算是合作伙伴的郑婷儿,才敢开口揶揄道:“换什么新衣服呀?有这个必要吗?见两个客人罢了,又不是去当新郎官。”
柴安风听她说话不阴不阳的,赶忙陪笑道:“婷儿你这话说的,我现在占据州县,好歹也是一方诸侯了吧?见外国元帅公主的时候也不能太寒碜了,传出去岂不被人说笑话?”
“你少得了便宜卖乖吧你!我看你会见完颜合达是假,见岐国公主是真吧?看你这张脸,高兴的就好像吞了蜜蜂屎似的!”郑婷儿眼睛一白。
柴安风舔着脸笑道:“我得什么便宜啊?我吃了大亏了好不好!就算我和岐国公主成亲了,那也是为了给咱们家岚山城换个太平日子过。往大了说,还能
调和宋国和金国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