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六回中 认清形势旧恨平息 推波助澜新怨又起

，考虑的方面会多一些，顾忌的利益会圆满一些，最后的效果也就更稳妥一些。

放到这件事情上，成熟的柴安风给就给了杨玲娇一个重要的建议：“杨寨主，你可想好了。浦家这两个货色，是泉州市舶司的人，势力可不小。而且他们似乎还同朝廷里的宰辅史弥远又有几分联系。杨寨主杀了他们，朝廷势必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要是发大兵来围剿寨主，不知道寨主有何应对的法子？”

杨玲娇听了决心一下子就动摇了一些，却还硬着嘴巴说道：“怕他怎的？咱们太湖水寨，向来都是朝廷的眼中钉、肉中刺，不过多来几个人围剿罢了，有什么了不得的？”

“那我和杨寨主说定的合作的事情呢？”柴安风提醒道，“我们可是说好了的，要一起合作、一起赚钱、一起飞黄腾达的，要是太湖水寨被朝廷围剿了……不是我柴安风不讲义气，我是不可能继续坚持同杨寨主合作的。”

这也是题中应有之意。

别说是柴安风这种原先就是朝廷公爵的人了，就算同样是江湖中人，哪怕关系再铁再亲密，通常也是不会帮着一同得罪朝廷的。毕竟朝廷的势力要比任何一个或几个江湖门派的势力要大得多。就算整个武林齐心造反，也未必能够成功，并且江湖里那么多势力，是绝对做不到齐心协力的。而朝廷只要全力镇压围剿，江湖人马、绿林好汉就算侥幸能赢一两场仗，最后也免不了粉身碎骨的结果。

最明显的例子，就是北宋末年的宋江和方腊了。

一个看破了朝廷和山寨的实力悬殊，主动谋求招安，虽然最后也没得什么好结果，至少也保留下一段香火；另一个则是坚决反抗朝廷，虽然也曾攻州

克县，最后也免不了被朝廷活捉，最后送到玉阶之前受那凌迟之苦。

杨玲娇不是短视之人、也并非冲动之人，虽然不会像山东宋江那样委身替朝廷卖命，却也不会学江南方腊主动同朝廷作对。

更何况杨玲娇的实力，远远比不上宋江和方腊。

因此，柴安风的问题，着实将她问住了。

沉默了半晌，杨玲娇忽然长叹一声：“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原以为可以快意恩仇的，没想到拿获了仇家，却也不能将其手刃……这样前怕狼、后怕虎的，活在人世间，还有什么意思！”

却听止住了血，鼻子却还没有通气的“太湖飞白鱼”沙广天在旁边起哄道：“寨主，小人倒是觉得柴大官人的话有些道理。天道好循环，这几个恶贼我们现在不杀，迟早也会栽在我们手里，暂时放过他们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沙广天的话，起了重要的作用。

这条“太湖飞白鱼”是水寨里的老人了，他的看法很大程度上代表了水寨大多数弟兄的意见。既然弟兄们都同意暂时不杀李全和浦家兄弟，那杨玲娇做出决断的压力和阻力就小了许多。

“也罢！”杨玲娇叹息道，“大概是这几个恶贼命不该绝吧……柴大官人，既然一时半刻不能杀这几个人，那处置他们有何良策，还请大官人指点。”

柴安风心里早就有了主意，听杨玲娇请教，便狡黠地一笑：“杨寨主问我，那我就直说了。我是个生意人，从不做亏本的买卖。李全，还有浦家这两个弟兄，他们虽然可恶，倒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现在落到了我的手里，那便是奇货可居，不给我一点好处，我怎么肯轻易饶过他们？”

“难道是想要用他们换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