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六回下 挑拨宋蒙金帝使诡计 连败兄弟苏女逞英豪
,便拖着一条使不上劲的腿,一瘸一拐就往摔跤场外走去。
苏南雁还在得意地称赞:“你也不错,我一腿扫中了你的委中穴,居然还能自己走下去,也不错了。”
拖雷并没有回答——他堂堂蒙古第一摔跤手,输给了中原一个女子,面子已经无处可放了!
连耶律楚材都不知道怎样圆这个场面,只得装聋作哑、不置可否。
却听察合台道:“哼!平时就听你吹牛,现在连个女人都打不过,看你怎么在父汗面前交代?”
说着,察合台连身上的蒙古袍都懒得脱,纵身跳上摔跤场,吼了句:“瞧我的!”
柴安风赶忙嚷嚷道:“你们做什么?一个大男人赢不了一个女人就算了,怎么还两个打一个?车轮大战啊?要不要脸了?”
作为“裁判”的金国皇帝完颜守绪也忍不住教训道:“你弟弟拖雷已经输了,怎好死缠烂打,没完没了?男子汉大丈夫,赢得起、也要输得起,你父亲成吉思汗没教过你这个道理吗?”
察合台却不服气:“哼!我们蒙古草原上没有这个道理,只知道屡败屡战、至死方休!你大金国曾经赢了我们蒙古多少次,杀了我们蒙古多少人?可我们蒙古人屈服了吗?放弃了吗?投降了吗?没有!野狐岭一战,还不是扭转乾坤,全歼金国主力?要都想你说的似的,哪还有我察合台今天能够站在这里?”
野狐岭之战,是金国人心头上最深的一道伤疤,哪怕是有些风吹草动就会隐隐作痛,而今日被察合台公然撕破了伤口,更让金国君臣上下磨不开面子!
于是完颜守绪猛地从座位里站了起来,一指察合台,骂道:“放肆!你给我……”
一旁的柴安风却笑道:“金国皇帝不要动怒,他想打,那就打吧!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轰。他敢死,咱们就敢埋,是不是?”
此言一出,不待金国皇帝答应,察合台便似得了号令一般,一个箭步就往苏南雁身前猛扑过去。
他出手要比拖雷狡猾得多,并没有整个身子都扑过去,而是伸出右手就往苏南雁领子口抓去。苏南雁不愿跟他接触,又一闪身,想要躲过这一抓。
不料察合台还有后招,左手忽然从旁伸出,捏住了苏南雁的腰带,叫声“好,中招了”,那只扑了空的右手随即回手扯住苏南雁的后领,便调集起浑身上下的力气,想要对面前这个状似柔弱的女子,使出一招“过肩摔”,将她狠命摔在地上,不死也得重伤
!
端坐场下的柴安风见状大惊:“南雁小心了!”话音刚落,自己已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苏南雁却没有丝毫慌张,既没有挣扎、也没有反击,居然任凭身高马大的察合台将自己举过头顶,又死命往地上砸过去。
“啊!”柴安风惊叫了一声,心想:就算自己这么个男人,被察合台这样用尽全力地一率,那也非得骨断筋折、一命呜呼不可!
然而没想到的是,苏南雁竟不知用的什么办法,将察合台千斤之力全都化为无形,虽被扔到了地上,却是双脚站定,身形不晃不摇,好像方才那一幕就没有被发生一样。
这还不算完。
又见苏南雁左右两手各抓住察合台还紧紧抓着自己衣服的双手,依样画葫芦一般,也使了个“过肩摔”的招式,居然将身材甚是魁梧壮实的察合台举过了头顶,狠狠摔在了地上!
尼玛这是四两拨千斤的招数啊!
柴安风虽然不通武功,可这里的门道他还是懂一点的,也知道苏南雁虽然武功高强,可绝对力气并不十分强大。比如对上自己手下的黄有功——黄有功虽然天生神力,可打起架来,五个黄有功都斗不过一个苏南雁;然而比起掰手腕、背麻包、搬石头之类的死力气,苏南雁却又远远比不过黄有功。
而看察合台的身形、体魄和气势,力气一点也不会逊色于黄有功,而苏南雁能够轻易地战而胜之,显然是用上了最高明的武功技巧。
本来嘛,练武就是为了在身高、体重、气力弱于对手的情况下,能够凭技巧战而胜之的。
不管怎样,气势汹汹上场的察合台,算是被结结实实地打败了。而且他这一败,败得彻彻底底、完完全全,可谓是颜面尽失,比拖雷那样体面下台要丢人得多了。
因此原本啰啰嗦嗦个不停的察合台,终于闭上了嘴,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连蒙古袍上的沾着的灰泥都没来得及拍,便低着头走出了摔跤台。
拖雷受了轻伤的脚恢复了许多,见兄长走了过来,忙上前一步,一边帮忙拍去他身上的灰尘,一边问道:“二哥,你没事吧?”
察合台没脸见人,更拿不出方才那副嚣张的态度,只从鼻孔里回答了一个字:“嗯!”
那边察合台、拖雷两兄弟被打得灰头土脸,柴安风这边确实满面红光,笑道:“怎么样?两位心服口服了吧?”
不服也没用啊!能打得过,谁会服气,关键就是打不过,也就只能服软了……
今日之前,金国皇帝完颜守绪就同拖雷、察合台两兄弟颇有一些
来往。小弟拖雷还算客气,可哥哥察合台却仗着自己是成吉思汗的儿子,到处大呼小叫、冷嘲热讽、上蹿下跳,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