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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金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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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面,就如现在一样抱你,我的好弟弟……”

小典放声大哭。

连翘几乎站立不住,死死地倚在床柱上,眼睁睁看着这幕,手捏着帕子堵住嘴,眼中同样泪如雨下。

小丽花缓缓睁开双眼,在小典头上亲了一口:“答应姐姐,你要好好地活着,不管多难都要好好地活着。”

小典用力抱紧了她,嚎啕大哭:“可是我想跟姐姐在一起。”

小丽花抚着他的头:“乖孩子,你一直都跟姐姐在一起啊。”她的声音这样温柔,就像是一阵春风,将少年心底的冰冷融化殆尽。

最终的告别终究来到。

小典跌跌撞撞下了床,连翘竭力扶住他,小典大叫:“姐姐!”

小丽花已经走到门口,闻声回首,向着两人歪头一笑。

此时,在连翘跟小典看来,眼前的人已经不再是十八子,而真真正正是小丽花,那样烂漫耀眼的笑脸,就如同春风中漫山遍野盛放的娇艳丽花。

有诗云:

浮天水送无穷树,带雨云埋一半山。

今古恨,几千般,只应离合是悲欢?江头未是风波恶,别有人间行路难!

且说府衙门口,袁恕己询问十八子如今何在,吴成面露难色,道:“大人,这事实在怪极了,我因见十八子要出门,便要躲了,谁知眼看十八子出来,才走了三两步,忽然瘫软在地上。我正要去扶,那食摊上的老朱头赶来,将十八子搀扶起来……”

据吴成说来,当时阿弦就如同醉酒一样,摇摇晃晃,神志也似有些不清,多亏了老朱头扶着,一径出府衙去了。

袁恕己听了吴成的诉说,狐疑不解。

今日袁恕己之所以将安善带回来,一来是为了从他口中打听有关十八子之事,二来,却也正是因为小典的情形很不好,袁恕己看了出来,便想让安善过来,希望能有一二效用。

谁知竟会又是如此意外的情形。

正思量间,有人从厅外进门,笑道:“此地的事情已经了结,袁大人,我们也该告退了。”

说话之人身量长大,身着军服,正是先前左永溟从军屯请来的救兵,豳州兵屯守卫副将雷翔。

袁恕己忙回身迎着,两人寒暄几句,雷翔忽然道:“另外,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袁兄是否成全。”

袁恕己道:“自家兄弟,还说什么客套话?如今我在这豳州当差,自要守望相助,这一次若不是雷兄来的及时,也无法惩治本地奸恶。”

雷翔大笑几声,道:“是这样的,我想向袁兄借一个人。”

袁恕己意外:“借人?哦……是吴成还是老左?”

雷翔含笑摇头,道:“都不是,是你们本地县衙里一个唤作‘十八子’的。”

“是小弦……”袁恕己越发意外,惊疑问道:“雷兄怎么会想到借他?是为了何事?”

雷翔乃是军中将领,无缘无故怎么会借一个不相干的小衙差?若说军中有事,也归军中料理,本地文官包括刺史等都是不得插手的,更遑论阿弦这样的小公差了。

除非……

雷翔叹了声,面露无奈苦色:“的确是有一件棘手的事儿,非此人不可。”

袁恕己见她神色坦然,慢慢敛了笑:“你凭什么这么说?”

他早知道阿弦跟连翘略有交情,此刻见她前来,自然便以为是为连翘开脱的。

袁恕己道:“连翘亲口承认是她嫁祸王甯安,若不是想找替罪羊,她何必大费周章如此。是了……最重要的是,凶器还在她的房里被‘妥善保管’呢。”

之前负责送包袱的丫鬟终于招供,交代说那日王甯安走后,她看到那个包袱留在门口,本迟疑是否入内询问小丽花后再做打算,是连翘在廊下现身,指点她说现在拿了赶上王甯安还来得及等话,丫鬟这才抱了包袱追了出去。

后来听说包袱里是血衣,她因惧怕受到牵连,便躲了起来,不敢承认。

袁恕己脸色冷峭,继续说道:“先前那枚遗落在小丽花房中的珠花是连翘所有,必然是在她动手杀人的时候,不慎跌落,小丽花死去的姿势,她的双眼明明就是盯着桌子底下那珠花——也正因如此本官才发现这珠花的所在。这才是小丽花留下的真正的线索,而不是有人口中子虚乌有的血字。”

阿弦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是指她说谎。

袁恕己冷哼道:“你既然跟千红楼里的人相熟,如何会不知道小丽花本是边陲逃来的难民,从小儿被其母卖到楼里,因资质平庸鸨母不肯在她身上花钱,因此文墨不通大字不识?又怎么会想到在临死涂一个‘王’?”

阿弦想了想,并不急着争辩:“这么说,大人是认定了连翘杀人?”

袁恕己道:“本官虽是代理刺史,却并不是那种粗鲁任意、不讲求证供草菅人命的昏官,那件血衣也已经查清,本不是王甯安当日所穿,而是之前他跟小丽花相好之时,留在她房里的。而且经过详细审讯,楼中有两人供称,那日在王甯安去后,曾看见小丽花在门口露过面……可见王甯安走时她还活着,后来……就是连翘姑娘接手了,你可还要再听下去么?”

阿弦道:“连翘是如何杀死小丽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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