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只去做
他为好。”
阿弦道:“这是为什么?”
宋牢头道:“据说这是天后亲自下的旨意,就算是府衙里也有不少眼线呢,你这会儿若是硬要相见,岂不是惹人生疑?你又是怎么认得这位先生的?”
阿弦道:“只是萍水相逢,薄有交情。觉着先生被关的冤枉。”
宋牢头道:“他们文人那些酸溜溜的我也不懂,只是因为两句诗就给捉起来,我也……嗐,还是罢了,你见还是不要见了,但如果有什么话你可以告诉我,我抽空带给那位先生。”
如果阿弦硬要见,宋牢头自会网开一面,但倘若真有眼线看见,阿弦自己遭殃还罢了,更要连累宋牢头。
因此阿弦便听了他的话,只道:“宋哥,这位先生曾帮过我一个大忙,有道是投桃报李,我虽不能见他,但求宋哥多照料他,别为难他,就带话说……说是十八小弟来过就成。”
宋牢头道:“真是个有情有义的,好,我一定替你带到,你放心就是了,有我在,亏不了这位先生。”
阿弦见他打了包票,这才带了玄影出来。她站在府衙门口思来想去,最终选了一个方向。
南华坊崔府。
这是阿弦第二次来到崔府,遥遥相看,偌大一条街上仍是那门首傲然而立,玄影颠颠地在前跑的甚是欢实,只是将到崔府门口的时候,被门首家奴看见,喝道:“这畜生还不走开!”
阿弦忙上前道:“各位大哥,这是我的狗儿,它并没有冲撞的意思。”
其中一名家奴打量阿弦,却认得她眼熟:“是你啊,上次你来,还说我们主子会好端端地回来,果然给你吉言说中了!你又来做什么?”
阿弦道:“我有事要找……找崔天官大人。”
那家奴见她衣着十分普通,便笑道:“小兄弟,这可是不能够的,我家主子是不见外客的。”
阿弦央求道:“我真个儿有急事,劳烦你告诉阿叔……你告诉崔天官,有人要救命呢。”
家奴慢悠悠笑道:“什么救命?我们老太太都吩咐了,主子才回来,正是要调养身子的时候,不许人打扰他呢。”
真是急病遇上了慢郎中,阿弦跺脚:“你进去告诉,说是阿弦找崔天官,他一定会见我的。”
家奴摇头如拨浪鼓:“若是给老太太知道了,我可要吃不了兜着走。还敢给你传信呢?”
这几个人拦路虎似的挡在门口,阿弦不得其门而入,在这种府邸门口又不好动粗。
正在僵持中,就见有一队人马遥遥而来,阿弦未曾留意,马上的少年却看见了她,忙翻身下马道:“十八弟!”
阿弦回头看时,真是“狭路相逢”,来者竟是沛王李贤。
阿弦忙退后行礼:“原来是沛王殿下。”
李贤将她的双臂一扶:“何必多礼,你身上的伤可都好了?本来我以为你会在府衙多留些日子,不料你竟走了。”
两人说着,车中有人道:“怎么忽然停下来了?”说着便撩起帘子,露出一张秀丽的小脸,乌溜溜地眼神,居然正是太平公主。
太平眼见李贤正在跟阿弦说话,双眼一时瞪得溜圆,目光转动,又看向玄影,当即尖叫一声,鸡飞狗跳地从马车里跳下地,扑着玄影而去。
阿弦因心悬卢照邻的事,顾不得理会。
玄影被太平追着四处躲闪,李贤多看两眼,道:“太平,你留神摔跤,回去母后又要心疼了。她心疼就罢了,只怕又要迁怒骂我,说我不该带你出来……”
阿弦本满心焦急,听了这话,像是有人在心头打了一记。
正灵魂出窍,李贤又看向她问道:“你为何在这里?”
阿弦卷动干涩的舌:“沛王殿下来这里又是做什么?”
李贤道:“我是来寻师傅的。”
阿弦道:“你师傅……难道是崔天官吗?”
李贤笑道:“是。难道你也是来寻师傅的?你总不会也认得我师傅?”
阿弦不答,只问:“沛王殿下,我有一件事,你们为什么把卢照邻卢先生拿了入狱了?”
李贤不想她会问起此事,脸上的笑敛起:“这是尚书省直接传达的旨意。据说是卢先生的两句诗犯了禁忌。”
阿弦道:“是梁家画阁中天起,汉帝金茎云外直?我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也看不出什么禁忌,殿下可知道?”
沛王的脸上露出几分尴尬之色。
正在此刻,太平终于如愿以偿地抱住了玄影,她人小力弱,勒着玄影的脖子走回两人身旁:“你们在说什么?”
沛王的手捏住阿弦袖口,暗中一扯,对太平道:“我们在说崔师傅是否在家,你何不去问问?”
因看见王爷跟公主驾临,那些家奴早毕恭毕敬来迎接,又早派人入内通报。
太平瞥一眼阿弦,扭身问道:“崔师傅在家里么?”
为首那家奴垂首道:“回殿下,我们主人在家,已经派人进内通报,立刻出来相迎了。”
太平道:“用不着,母后说崔师傅需要好生调理,又何苦让他劳动,我们进去瞧他就是了。”
她抱着玄影就要往内,玄影原本被勒的似要断气,见要离了阿弦,便更挣动起来,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