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了却时璨心愿
是她的名字,让他欢喜让他痛,让他在此刻痛不欲生。
“没什么问题,只是受到剧烈刺激引发的暂时性昏迷,另外,病人看起来很累。”付延礼慌忙从冰冷的长椅起身,主治医生说道:“按照短暂性昏迷来说,她这个时间应该醒来,可时小姐没有,我们经过讨论后认定,她只是睡着了。”
付延礼怀疑自己听错了,他扯了扯唇,一脸“你在逗我”,“睡着?你几分钟前才捅了个人,对方生死未卜,你和我说你太累,所以你倒在床上就这么睡着了?”得知没大碍到底松了口气,付延礼方才感觉生命体征渐渐回归,他有点想抽烟,手去摸兜才想起不可以。
医生道:“我明白听起来确实有些不合常理,但目前来看的确是这样,从化验结果来看,时小姐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在服用安眠药。”
付延礼放置口袋的拳头一紧,皱了皱眉表情几分狠戾,明明医生是发现问题的人,可总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可怕,“多久了?”
“最起码有一周。”
付延礼眉间褶皱更深,所以在医院,她宁愿忍受被背叛的痛苦,只因在他身边可以安心
睡着……第二天翻脸的行为恰好同样得到解释。
某个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他在想,失眠,和她要处理之后才能来见他的那件事,是否有联系。
主要根源在哪里。
“但药物看起来似乎并不起作用,不然她也不会劳累到在经历过这么严重的事件还能睡着。”
付延礼越发心烦意乱起来,“我知道了,谢了。”
医生告诉他,已经提前将时璨安置进了病房,她看样子睡得很熟,暂时没必要打扰。付延礼烟瘾烦了,他脑子乱成一坨浆糊,在一楼大厅外门口抽烟,垃圾桶上方落了不少烟蒂和灰。
他想不明白。
尼古丁的作用如今消散,他胸口闷闷的疼,一闭上眼便是她站在破旧的小巷,一小束昏黄的路灯打在她沾满血迹的手掌。
她的身型那样单薄,衣衫跟随吹过的风摇摆,仿佛稍不注意就会倒下。
通红的眼好似也染了血,她没有受一点伤,可又好像比受了伤更严重千百倍。惨白干涸的唇没有一点血色,颤抖着微张……
他差一点,就差一点,控制不住情绪崩溃。
向来自认为脾气不好但胜在懂得控制的付延礼
,做梦没想到会有这一天,为了名为时璨的姑娘,一招走错,满盘皆输。
付延礼越想,想要杀人的怒气越重。
他徒手捻灭了烟火,抵在皮肤发散烧焦气息,一双眸漆黑,闪烁冷冽的光,宛若暗夜走来的修罗。
刘助理正是这时候赶来,“付总,盛先生找你。”
付延礼扔了烟蒂,“好,把他带去医院,我投资的那家,离这里较近。”
“关于上次你让我查得有关时小姐……”
“先放一放,我今天很忙。”他准备走,在听到下一句,脚步停顿,神色晦暗不明。
刘助理道:“可是……与盛先生有关。”
——
盛均舟刚踏进房间迎面就遭遇了结结实实一拳,黑暗中,一只手抓着他的衣领,那人显然比他更清楚屋子的装潢设施。
被甩到墙上,他途中绊了下还未站稳,更多更重的拳头砸下来,力道重得恨不得就此把他打死。
次次直中鼻梁,盛均舟很快察觉到一股热流,他的鼻梁好像断了。
对方凶猛非常,但他自然不是吃素,盛均舟一记拳头挥到他嘴角。
但再厉害的角色难以抵挡另一方不要命的打法。
待盛均舟
拳头脱了力,他右腿酸疼使不出力,付延礼寻到时机,把盛均舟压在地面近打得近乎血肉模糊。
付延礼一拳比一拳重,不打死他不罢休,“疼么?你也知道疼?你知不知道今天时璨离开你后都遭遇了什么?!”
盛均舟全身上下只剩下痛感,他躺在地上苟延残喘,摸到手边的棍子,突然飞快起身,啪得朝他肩膀打过去。
木板上的钉子生生刺进肌肤,瞬间染红付延礼单薄的衣衫,他没在意,抬脚疯了一般狠踹他的膝盖。正是伤口附近,盛均舟当下站立不稳单膝跪地,付延礼皮鞋踩在膝盖上方碾磨。
痛苦的在狭小的屋内环绕,屋外路过的小护工以为发生什么灵异事件,忙叫黄辰茗前来查看。
饶是黄辰茗见惯了解剖场面,眼前场地的血腥程度仍然让他惊愕,动用半个医院的人力终于将付延礼拉走,“盛均舟,这是给你的警告,你他妈最好小心一点。”
如暴怒的野兽,不断反抗试图挣脱,“你们放开我,黄辰茗你什么时候这么大胆了,你再招惹我信不信老子明天就撤资!”
食指隔空点了两下,模样疯狂周身怒火
燃烧,几个男护工合力控制不住,黄辰茗态度严肃:“这里是医院,不是供你打架的斗兽场!付延礼,别逼我骂人。”
付延礼:“……”
黄辰茗摆手示意把人拉走,付延礼眼睁睁看着他拉起奄奄一息的盛均舟,带进了治疗室上药。
付延礼直到离开没再看到盛均舟的身影,他多次想冲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