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合格的爸爸?
由于顺产的因素,第三天上午,医生便来到景书瑜的病房,温和地嘱咐她可以尝试下床活动了。当景书瑜躺在病床上,听到医生的这个指令时,心中既有着对身体恢复的一丝期待,又有着对即将面临的行动挑战的些许紧张。她微微动了动身子,感受着身体的沉重与虚弱。那刚刚经历过分娩的身体,仿佛还沉浸在那场艰难的战斗中,每一处肌肉都在隐隐作痛,每一个关节都像是被束缚住一般。
就在这时,封御飏立刻察觉到了她的动作。他一直守在病床边,眼睛紧紧地盯着景书瑜,时刻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当看到她准备起身时,他急忙上前,动作轻柔而小心地搀扶着她。他的脸上满是紧张和关切,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嘴唇紧抿,仿佛在为景书瑜承受着那份痛苦。他的双手紧紧地扶着景书瑜的胳膊,力度恰到好处,既给予了她足够的支撑,又不会让她感到不适。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显示出他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然而,景书瑜却根本不想跟他说话,甚至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在她的心中,对封御飏充满了失望和愤怒。曾经的那些伤害如同尖锐的刺,深深地扎在她的心里,让她无法轻易地原谅他。此刻的封御飏在她眼中,就只是一个帮工,一个没有任何特殊意义的存在。她的眼神冷漠而决绝,仿佛要将封御飏拒之千里之外。她的心中只有对未来的迷茫和对孩子的牵挂,对于封御飏,她已经封闭了自己的内心。
此时,家里正忙着请收割机收粮食,这个关键的时间节点,父母都没空前来照顾她。乡村的田野里,金黄的麦浪随风摇曳,仿佛一片金色的海洋。收割机的轰鸣声回荡在空气中,打破了乡村的宁静。父母们忙碌地奔波着,为了收获一年的辛勤成果,根本无暇顾及在医院的景书瑜。他们的脸上满是汗水和疲惫,但眼神中却闪烁着对丰收的期待。他们在烈日下辛勤劳作,心中只想着尽快完成收割,确保粮食的安全。
无奈之下,只有封御飏陪着。封御飏一边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景书瑜慢慢走着,一边不停地说着话,试图打破这尴尬的沉默。“女儿好可爱,好乖,不哭不闹的。挺好带,不像其他孩子不停的哼唧。”他的话语中满是对女儿的喜爱和赞美,眼神中也流露出温柔的光芒。他希望通过谈论女儿,能让景书瑜的心情有所好转,能让她愿意跟自己说一句话。他仔细地观察着女儿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仿佛要将女儿的可爱之处深深地刻在心里。
但景书瑜只是默默地走着,面无表情,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她的心中依然充满了痛苦和矛盾,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曾经伤害过她的人。她的眼神空洞而迷茫,思绪在回忆与现实之间徘徊。她想起了曾经与封御飏的美好时光,那些甜蜜的回忆如今却变成了一把把利刃,刺痛着她的心。她又看着自己虚弱的身体和刚刚出生的孩子,心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心中的伤口似乎还在隐隐作痛,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再次相信封御飏,是否还能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封御飏已经不是一个合格的儿子,更没有一个合格的丈夫觉悟,他能做好一个爸爸吗?景书瑜的脑袋里像是有一台不知疲倦、高速运转的机器,夜以继日地一直在反复思索着这个犹如沉重枷锁般的问题。她的眼神中不再有往日的灵动与明亮,取而代之的是如同深渊般的迷茫和仿若蛛网般错综复杂的疑虑。那迷茫仿佛是一只迷失在茫茫浓雾中、惊恐无助的羔羊,无论怎样拼命挣扎,都找不到前行的方向;那疑虑恰似一团怎么解也解不开、越缠越紧的乱麻,剪不断,理还乱,越想理清思绪,却越是陷入更深的困惑之中。心中的不安如同汹涌澎湃、势不可挡的潮水一般,一波紧接着一波,永无休止地不断涌动,那强大的力量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无情地吞噬,让她陷入无尽的黑暗与绝望。
在她的内心深处,封御飏在前两个对人生具有决定性意义的角色上,都表现得如此不尽人意,如此令人痛心疾首。作为儿子,他似乎从来未能真正静下心来,设身处地地去感受父母的含辛茹苦与那满怀深情的期望。在那些关乎家庭未来、决定命运走向的关键时刻,他总是盲目冲动,做出那些错误至极的决定。他的自私与短视,让含辛茹苦养育他的父母一次又一次地陷入深深的失望与无尽的悲伤之中,他们多年来心中那份美好的期待,如同脆弱的泡沫,在残酷的现实面前瞬间破碎,化为乌有。
如果是为丈夫,他更是在她心灵最为脆弱、精神最为紧绷、身体最为疲惫,最需要温暖的怀抱和坚实的依靠的时候,残忍无情地选择了背叛与疏远。他那冷漠如冰的态度和决绝离去的背影,就像一把无比锋利、闪烁着寒光的匕首,一次次毫不留情地刺入她的心窝,给她带来了犹如地狱般的无尽痛苦和那一道道永远无法抹去、深入骨髓的伤痕。这样一个在亲情的港湾中迷失方向,在爱情的征途上背信弃义的他,真的能够承担起那无比神圣、沉重如山的父亲的责任吗?
毕竟,他自己也才刚刚懵懵懂懂地融入这纷繁复杂、充满无数诱惑与挑战的社会,还有太多太多的人生风景未曾领略,太多太多的艰难险阻未曾遭遇,太多太多的人情世故未曾洞悉。他自己在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