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命悬一线
直到景书瑜快要生,封御飏都没出现过。时光在等待中缓缓流逝,景书瑜的心也在日复一日的期盼中渐渐冷却。自从他去了 cd,最初的那两个月,他还会打些钱回来,并且在忙碌中抽出时间匆匆看过一次书瑜。那时的他,眼神中满是愧疚与不舍,紧紧地拥抱着景书瑜,仿佛要将所有的歉意都融入这个拥抱中。然而,自那之后,他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无论景书瑜在何时何地拨打那个熟悉的号码,回应她的永远只有那冰冷的忙音和无尽的失望。她无数次地在心中猜测他到底发生了什么,是遇到了困难,还是有了别的变故?可她得不到任何答案,只能在孤独与担忧中独自承受着孕期的种种不适。
这天凌晨三点,景书瑜正在睡梦中,突然被一阵剧烈的腹痛惊醒。那疼痛如汹涌的潮水般一波波袭来,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痛苦地皱起眉头,双手紧紧地抓着被子,身体蜷缩成一团。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呻吟声,但那疼痛实在是太强烈了,她还是忍不住发出了低低的呜咽声。
家人在听到她的动静后,惊慌失措地赶来,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心疼不已。折腾了一会后,一家人焦急万分,连忙陪同景书瑜去了医院。一路上,景书瑜紧紧地抓着家人的手,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每一次疼痛的袭来都让她的身体微微颤抖。
到了医院,医生迅速为景书瑜进行检查。检查后,医生严肃地说道:“宫口已经开了三公分,情况紧急,必须马上安排挂氧,以确保母婴的安全。”然而,在这个紧张的时刻,景书瑜的心中却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渴望。不知道是肚子里的宝宝想吃还是她自己想吃,她竟然没按照医生指示去挂氧气,而是任性地去了附近市场。她拖着沉重的身体,艰难地走着,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无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满足自己这一刻的渴望。在市场里,她买了一堆自己想吃的东西,有酸甜可口的水果,有香气扑鼻的小吃。她还定了个生日蛋糕,仿佛要用这个蛋糕来庆祝这个特殊的时刻。她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疯狂,但在这一刻,她只想为自己和孩子做一点特别的事情。
当她才回到医院,封御飏母亲的电话又打了过来。那熟悉而又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还是说着那些残忍的话:“孩子生下来我们不会认,要求打掉。现在封御飏被我们锁在家里了,电话也没收了,就是为了防止你们在一起。”医院的叫号声此时显得格外大声,被封御飏母亲听到了,她立刻问道:“你在医院?那正好,去拿掉吧,趁现在还年轻能恢复很好的。”景书瑜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她的眼睛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她的脸色涨得通红,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决绝。她无法相信,在这个她最需要支持和关爱的时刻,封御飏的母亲竟然还能说出这样无情的话。她直接吼了出去:“今天是我的预产期了,你还在讲这些,我都说了你们不认没关系。那就是我们家的,滚蛋吧!”一气之下,她挂掉了电话。
可能是太过于生气,景书瑜的情绪剧烈波动,导致肚子疼的厉害。与别人生孩子先破羊水不同,只见鲜血顺着她的大腿直流。那鲜红的颜色触目惊心,让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护士见状,赶紧把车推了过来,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看着景书瑜。景书瑜躺在推车上,脸色苍白如纸,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但她依然紧紧地护着自己的肚子,为了孩子,她必须坚强。
景爸爸则是送他们到医院后,便心急如焚地匆匆往回赶,只为了能尽快杀鸡熬出鲜美的鸡汤给女儿补身子。医院那长长的走廊里,此刻只有书瑜妈妈陪伴着书瑜。她满脸焦急与担忧,那神情仿佛被厚重的阴云紧紧包裹着,每一道皱纹里都写满了不安。她紧紧地守在女儿身边,一步也不敢离开,仿佛只要她在,就能为女儿抵挡所有的危险。她的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不停地摩挲着,那粗糙的皮肤相互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似乎这样能缓解她内心如潮水般汹涌的紧张。
景书瑜躺在手术台上,意识逐渐模糊,那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更是如同白纸一般,毫无血色。她的呼吸变得极为微弱,仿佛随时都可能停止。鲜血依旧不停地从她的身体里涌出,染红了大片的手术台布,那触目惊心的红色让人胆战心惊。
医生们心急如焚,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们手忙脚乱地操作着各种仪器,试图稳住景书瑜的生命体征。“血压急剧下降!”“心跳越来越微弱!”助手们焦急地报着数据,主刀医生的脸色也变得异常凝重。
“快,加大输血速度!准备好急救药物!”主刀医生大声命令着,声音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紧张。手术室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景书瑜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她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黑暗的深渊之中,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她努力想要睁开眼睛,想要再看一眼这个世界,看一眼她还未见面的孩子,但沉重的眼皮却怎么也抬不起来。
她的生命就如同风中摇曳的蜡烛,随时都可能熄灭。在这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