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凌晨为他买药

要耗费极大的力气。

书瑜手忙脚乱地迅速拿起外套，胡乱地往身上一披，连平日里十分在意的头发都来不及整理，便如一阵风似的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寒风萧萧，无情地肆虐着，那风好似冰冷的利刃，毫不留情地刮过她娇嫩的脸颊，带来阵阵刺痛。清冷的街道上寂静得可怕，几乎看不到半个人影，四周一片死寂。只有那几盏黯淡的路灯，散发着昏黄微弱的光，仿佛是这黑暗世界中最后的一丝温暖。

偶尔，会有一只毛发凌乱的猫从角落里突然蹿出，眼睛在黑暗中闪着诡异的光；或是几只瘦骨嶙峋的老鼠在路边的垃圾桶旁肆无忌惮地窜动，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每一次这样的动静，都能把她吓得心头一惊，冷汗直冒。

但她全然不顾这些恐惧，只是不顾一切地拼命奔跑着，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她的喘息声在寂静的街道上显得格外清晰，她找了一条又一条街道，双腿如同灌了铅般沉重，却依然没有停下脚步。终于，在她几乎快要绝望的时候，看到了一家透着微弱灯光的 24 小时药店。

她猛地一把推开门，那门发出“吱呀”一声响。店内的温暖与外面的寒冷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她气喘吁吁，胸膛剧烈地起伏着，顾不上调整呼吸，便迫不及待地把误伤到封御飏胃部以及他们之前吃过火锅的事情，用断断续续、急切慌乱的话语简单向药师说了说。

药师听后，神色凝重，快速地转身从药架上拿了几盒药递给她。景书瑜的眼神中充满了焦急与期待，匆匆付了钱，甚至来不及把找零的钱放进钱包，就一把抓起药，转身便朝着来时的酒店路奔去，那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既坚定又匆忙。

可能是凌晨温度太低的缘故，景书瑜的手指仿佛被冻僵了一般，失去了往日的灵活。她哆哆嗦嗦地去拿卡，可第一次尝试时，手指根本使不上劲，卡“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活动了几下手指，再次去拿，这才终于成功拿起。随后，她急忙在门禁上刷卡开门，那扇门似乎也在这寒冷的凌晨变得格外沉重，推开时发出“吱呀”的声音。

进了房间，她大口喘着粗气，顾不上歇息，先把药轻轻地放在桌上，然后又将买药时顺便买的矿泉水拿了出来。打开水壶后，她格外仔细地清洗了好几遍，这才小心翼翼地把矿泉水倒了一半进去，按下烧水键。等待水烧开的过程中，她的心一直悬着，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焦急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每走一步，她都忍不住望向水壶，盼望水能够快点烧开。

终于，水壶发出“呜呜”的鸣叫声，水烧开了。她连忙用毛巾裹住手，打开壶盖，先是小心地倒了一些开水在杯子里，接着又兑入凉水，反复试探水温，直到确定是适宜的温水。她按照药师的嘱咐，把各种药整齐地摆放在一旁，这才端着水杯走到床边拿去喂封御飏吃。

景书瑜赶紧倒出药，按照药师的嘱咐调整好水温，轻声呼唤着封御飏：“来，把药吃了会好一些。”封御飏艰难地睁开眼睛，在景书瑜的帮助下勉强吞下了药。

喂完药后，景书瑜坐在床边，用湿毛巾轻轻擦拭着封御飏额头上的汗珠，眼神中满是关切和心疼。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封御飏的疼痛似乎渐渐有所缓解，紧皱的眉头慢慢松开，呼吸也逐渐平稳。

景书瑜一直守在旁边，丝毫不敢松懈，直到窗外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封御飏终于沉沉睡去，她这才如释重负躺在床上，闭上了疲惫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