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帝国农业

假期不论多长，对于上班族来说，都是十分短暂的。就好比在做有氧交互运动的时候，大汗淋漓的男人，往往只有在最后短暂的时刻，爆发出全身力量时那样。

结束了一周长假的埃德蒙，骑着安达卢西亚战马，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枫丹白露宫，回到了热闹的巴黎市。

同样回到卢浮宫和波旁城堡的夏尔、卢安娜以及波旁公爵等人，也完成了一周的自我隔离之后，重新融入到了贵族圈中的舞会、宴会以及狩猎等日常活动之中。

经过将近一个多月的适应，整个法兰西帝国上至皇帝，下至普通百姓，已经基本上习惯了外出返回之后，需要自我隔离的防控黑死病的措施。

只不过，这些人在短时间内，还难以改变养成了数百年的卫生习惯，总会趁在街头巡逻的治安官不注意时，随地解决小便。

好在大便的时间比较长，他们只能规规矩矩地来到公共卫生间里面解决，也算给巴黎市的卫生建设，贡献出了一份绵薄之力。

在埃德蒙看来，这些小问题都属于瑕不掩瑜，因为《三字经》中就写道：性相近，习相远。

这种在后世才养成的卫生习惯，要让六七百年前的人去适应，肯定需要一个相对漫长的过程。

可不管怎么说，现在巴黎市大街小巷上面，基本已经看不见人畜的粪便了。

因为除过出台了相关法令之后，每天还有近千名环卫工人，牵着载有装满塞纳河水陶瓷灌的马车，在各自负责的区域内工作，遇见粪便和杂物等，就会及时清理。

除过给巴黎市修建了近千座公共卫生间和数百座公共浴室之外，埃德蒙还修建了大量的水井，方便市民们用水，另外，他还像后世的城市那样，在各个区域内，修建了垃圾转运站，在街头巷尾放置了垃圾桶。

当然，相较于后世繁杂多样的生活垃圾来说，十四世纪的城市垃圾就要单一很多，基本上就只有人畜的粪便。

不过，想要处理好二十余万人的粪便，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毕竟，巴黎市以南的城墙外，两座著名的粪山，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要知道，为了阻挡这两座由人畜粪便组成的粪山进入城市，每一位刚刚加冕的法王，都会在第一时间增加巴黎城墙的高度。

因此巴黎的城墙，也就跟珠穆朗玛峰一样，每年都在长高，直到1919年时，竟然长到了9米高，大概相当于3层半楼的高度。

这种反常的现象，终于在1359年的年末，随着埃德蒙加冕成为法兰西的皇帝后，有了很大的改变。

在他的组织下，一万多新加入常备军的将士们，展开了一场法兰西版的愚公移山，将这座已经堆积了差不多5米多高的粪山，转移到巴黎市以南三公里外的一座粪肥发酵厂里面，用来制造肥田的粪肥。

从今往后，这座粪肥发酵厂就主要用于解决巴黎市民的排泄物，它的构造非常简单，通过几条水渠，从塞纳河引来水源，灌入到200个长200米，宽80米，深1米的发酵池中发酵。

然后再用港口同款的吊车，将发酵好的粪肥，灌入专门盛放粪肥的马车里面，运送到巴黎市周围的农田中浇灌，用来提升土壤的肥力。

由于这一时期的科学技术水平几乎为零，即便埃德蒙掌握了生产化肥的理论知识，并且还尝试过搞出一套化肥生产设备，生产出氮、磷、钾和尿素等农作物必备的化肥，用来增加农田的产量。

只可惜，埃德蒙的炼铁厂中，只能冶炼出普通的钢铁，根本没法制造生产化肥的设备，再加上没有科技作为支持，想要用化肥提高农作物的产量，基本上没法儿实现。

不过，这个问题不算很大，要知道，法兰西帝国拥有着将近一千六百万的人口，再加上牧场内的家禽和家畜，完全可以组成一台可持续性的造粪机，为农田提供源源不断的粪肥。

因此，除过巴黎市之外，埃德蒙还在图尔、里昂、奥尔良、南特、卡昂、图卢兹以及马赛等主要城市周边，都修建了粪肥发酵厂，用来处理城市内的人畜粪便，为农田提供足够的粪肥。

而这些主要城市周边的村镇里面，也已经像埃德蒙当初在洛什镇开荒时那样，利用农田周围的鱼塘，或是专门开挖出发酵池，用来给村镇内的农田生产粪肥。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时候的欧洲都没有进入资产阶级革命，第一次工业革命更是连个影子都没有。

所以城市与村镇之间的人口差距，并不像后世城镇化建设之后那么悬殊，这也就使得各地人畜产生的粪便比较均匀横，省去了长途运输粪肥的麻烦。

这让成为法兰西皇帝的埃德蒙，可以像他在图尔市那样，舒舒服服地当好这个法兰西最大的领主。

要知道，除过纳瓦拉亲王、奥尔良公爵、勃艮第公爵和安茹公爵之外，埃德蒙占据了法兰西超过六成的土地，治下的人口也达到了惊人的一千一百万。

尽管这点儿人口，只不过相当于他之前，一座二线城市的人口当量，可放在十四世纪的欧洲，已经是人口最多的地区了。

要想养活这一千一百万的人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按照每人每年需要消耗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