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不可逆的

察觉到祁越要带她去什么地方，秦素往后一靠，索性顺从地待着，不再让自己挣扎，那是很消耗体力的行为。

祁越看她不再挣扎，倒是有些奇怪，不过很快自己回到驾驶座发动车子。

秦素起初没有注意，直到发觉祁越一直在加速，几乎是飙车一样的速度在路上疾驰，车子轮胎和地面发出的摩擦声响让她整个人心惊。

在祁越看不到的角度，秦素一只手轻轻攥紧，她开始认真思考起一个问题。

祁越是不是发疯了？

可是要发疯也应该是她吧，毕竟可是她被祁越找上门提起视频的事，然后还被拉出来飙车……

想明白一整件事，秦素忽然感到有些无奈。

她和祁越较什么劲呢，不是一直都知道他是这个脾气吗？

祁越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铆足劲飙车，一般的公路不能这么做，他就一直绕路狂飙至附近的山上。

秦素定睛一看，就是之前赛车比赛的山。

盘山公路还和之前一样弯弯绕绕，普通的速度上山都已经让人头晕目眩，祁越偏偏还用飙车的架势。

即便是面上安稳平静，秦素还是不受控制地产生了生理反应，嘴唇微微发白。

祁越却好像根本没有发觉，盯着面前路段的目光平直，只是脸上的严肃和狠厉，活脱脱一个刚从地狱杀出来的疯子。

秦素忽然笑起来了，顺手将一侧的车窗打开。

车子速度太快，以至于灌进来的风都是锋利的，将人的脸刮的生疼。

可是她胸口的浊气却好像随着这次飙车吐出去大半，逐渐感到放松和快乐。

再加上后知后觉的，忽然发现看祁越发疯也很有意思。

或许是因为上次见面时，祁越在总裁办的样子看起来太正经了，和秦素以前的印象不太一样。

车子在山路上疾驰，最终在山顶停下。

秦素看向不远处，之前赛车的休息场所还在，但因为是休赛期，空无一人。

她不由得想起之前和祁越的疯狂，转过头看去，男人的视线也凝在休息区的门上，喉结轻轻上下滚动。

显然也是一种触景生情。

“安静下来了？可以好好说话了么？”

秦素开口，发觉自己声音有些颤，显然也是刚才吹风太久了。

祁越没看秦素，反而只是说：“我说过，不是同情。”

但是到底是什么情感，他自己倒也说不清楚。他只是觉得自己看到那些资料的时候，浑身的血液像是一下子冲到脑门。

该说是心疼么？或许的确带着一点同情，可是因为发现秦素不想要这样的同情，所以祁越不想这么说。

他也知道，自己这其实算是嘴硬。

“不是同情，那是什么？”秦素的态度已经变得柔和，对祁越说话也没之前那样针锋相对了。

祁越微微垂眸，看着自己面前的方向盘。

刚才一路上激情飙车，回过神来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

怎么会忽然就这样了？

但在秦素这个女人面前，他好像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