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疑团解开：大伯与小妈三堂会审

正当我想着要约时间去见岳父大人。

大伯给我打了个电话，他说在电视台里知道我抗洪结束了，让我尽快回家里，处理事情。

家里能有什么事情？还是大伯打给我的。

自打我进入农机局后，我大伯就没怎么找过我，可能是当初我备考的时候，他也没帮过我，现在觉得羞愧吧。

次日是周五，晚上下班后，我就回来了。

简单吃了晚饭后，我爹，我大伯，我小妈都在，这次似乎是一个会议，主角就是加上我这4个。

“你和徐佩到哪一步了？”我爹说。

“已经准备见家长了，正在和她确定什么时候方便。”我说。

我大伯说，“你和徐佩她爹之前没见过是吗？”

“没见过，她爹已经退休了，不在公务员系统里面，所以没见。”

“你小妈跟我说了这事儿，”大伯说，“你是怎么想的？”

“我不知道大伯你这句话的意思，我怎么想的？我和徐佩很自然的认识，然后因为工作交集多，交流沟通多，互相都觉得挺合适，就在一起。这有什么问题吗？”我并不想绕来绕去，我没有这么多时间和他们耗。

小妈这时候情绪起来了，“有问题，有大问题！你知道徐佩她爹吗？”

“我知道啊，徐佩她爹叫徐海，以前做过枫华镇地税局的局长，现在已经退休在家了。徐佩她妈很早就死了，就她爹一个人在家。”

我点到为止，也当然不会透露周勇给我找到的关于徐海更多的信息。

“那你知道徐海害死了你小爹吗？”小妈的情绪明显在失控的边缘。

上一次我小妈情绪变化的时候，我就想到我这未来的岳父徐海和我家里有一定关联，但我从来没想到是这样的关联，“怎么会？是哪里出了问题？”

“丽，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来处理这事，我和伟杰谈。守民，你送丽回去。”我小妈家就在我家隔壁，大伯让我爹送我小妈，很明显就是不打算三堂会审我，而是他和我说。

我爹和我小妈一直以来就听我大伯的话，这次也不例外。

等我爹和小妈离开房间之后，大伯说，“这次突然把你叫回来，也是不得已。你毕业之后找工作，考上公务员，找对象，都是自己在努力，我们这些做大人的，都没怎么帮上忙，按道理来说，不应该在这些事情上突然横插一刀。”

我和大伯沟通的少，此刻我和大伯的想法其实是一样的，我前面的事情你们做长辈的都没参与，为什么现在到了关键的节点又来干预？

不过，我还是担心这里面真的真有什么像狗血小说里那样的家族世仇，便还是给自己留了个退路：“如果真的和小妈说的一样，小爹的死和徐海有关系，我也应该好好考虑这件事。”

“这事情不是一句话就能说完的，也不是那么轻易能够做出决定的，我先和你大概说清楚，你来自己判断。”

“好的。”

下面便是我大伯的讲述：

大概是80年代，30多年前，我还是枫华镇的二中的校长，这个你知道。那时候徐海是枫华镇计生办的主任。

徐海是高材生，做计划生育工作讲究方法，那时候计划生育还是个头等大事，徐海就和我们高中达成合作，利用我们老师的家访，给学生的家庭计划生育摸底。

我和徐海就是那时候认识的。

那时候，除了计划生育是大事儿，民营经济才开开起来，都不规范，大家都在想着怎么赚钱。

我也想赚钱，那时候做校长和现在不一样，工资低，也没有其他收入。

那时候你姐和你哥刚出生，都着急用钱，我也在四处看哪里能赚钱。

徐海就告诉我，挖沙能挣钱。

你去过枫华做活动，现在枫华镇江边看不到什么挖沙船了。

搁80年代，枫华镇的江边，处处都是挖沙船，都是那种小的自己家里做的船，那时候河沙还多，用小船就能挖。

徐海那时候自己就找了一条小船，雇人挖沙，挣了几百块，那时候几百块，抵得上都半年的工资。我羡慕他啊，就问他怎么做。

徐海很快就和我达成一致的意见，两人合伙找船，挖沙。

那时候没那么规范，我们口头达成一致，按比例出资和分钱。

徐海他财经专业毕业的，对钱的管理和规划比我这个校长要精神的多。

我们出钱买了4条船，然后找人出钱到江里挖沙。

那时候真的是捡钱。

第一年，我们就挣了5000， 我们又买了2条船，然后就把钱给分了。

那时候我是第一次拿到这么多钱，也确信这事儿可以做，但我想到自己已经是校长，校长带头做生意，传出去不好。

我和徐海一商量，觉得各自都担任公职，实在是风险太大。

我想到那时候还没有事情的你小爹，他那时候做早餐店做亏了，我就想到了他。

你小爹那时候刚从部队复员回来，还没安排单位，我们就让你小爹来管这事儿了。

你小爹拿一部分钱，剩下的钱我和徐海一起分。

“但是我小爹后来做了县驾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