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醒来

很快三人便在营地吃起了午饭。

刘彻此次射猎倒是打了几只兔子，就让烤了一只上来，原本应该还有只鹿的，只是出现了“小燕子”的意外。

散养的兔子肉质更嫩，又烤的很香，阿娇吃的很开心。

下午阿娇午睡后便想去看离灵，于是她便去了马场。刘彻听闻她得了一匹好马，便也跟过去看。

平阳公主下午在月华殿休息，顺便关注下韩悦儿何时醒来。因为围猎场的营地不好安置病人，所以她已经被挪到月华殿和平阳公主一块了。

阿娇见到离灵很开心，摸了摸它的头，它也拱了拱阿娇的手，旁边卫青上前行礼后便退至一旁。

刘彻也牵出了自己的龙骧，两人便一起骑上马，绕着马场走着。

刘彻很意外，赞叹道：“才两天，阿姊的骑术就这么好了。”

阿娇谦虚地笑了笑：“陛下谬赞，比起陛下还是差远了。”

刘彻便笑：“阿姊如果愿意，吾可以教你。”

阿娇才不上当：“陛下若是同上次一样教我，我可要去告诉母后了。”

刘彻并不在意：“阿姊去告便是，吾最多不过是去母后面前请罪罢了。”

阿娇默默瞪他，这种厚脸皮的模样自己也确实是没有办法。

刘彻看到阿娇瞪着两只大眼睛，嘴巴微微鼓起，心里很是喜爱，仿佛回到了孩童时期，又见到了那个张扬的小贵女。

阿娇看到刘彻没有掩饰喜爱的眼神，心中也比较满意，虽然靠颜值卖萌有点无耻，阿娇也并不是来谈恋爱的，但一定的好感度是必要的，毕竟自己在皇宫中的生活，指望着目前的三座大山，皇帝，王太后，以及窦太后。别人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自己是三人之下，万人之上。

思及此，阿娇觉得自己也该回去刷刷长辈的好感度了，本来想休假多住一阵子，但感觉上林苑也并不是什么清净之地。

至少“小燕子”事件，历史上好像并没有，当然也可能是历史记载并没有那么详尽，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穿越的蝴蝶翅膀效应，毕竟这个时间要来上林苑是自己的想法。

想到这，阿娇便说道：“陛下，再过两天，等那位女子醒来，我们便回宫吧。妾也有点想念母后与皇祖母了。”

刘彻闻言，便点头：“说的是，也该回去了。”

两人慢慢走着，漫不经心地说着话，从后面看，是一副鸾凤和鸣的景象。

卫青远远看着，有点疑惑，帝后的感情与传闻好像不一致啊，唉，不知道姐姐如何了。

第二天，阿娇和刘彻刚刚起身，便有宫人来报，说那位女子已经醒了。

两人闻言便一同去了月华殿，平阳公主也在。

此时，御医也查看结束，刘彻便问道：“如何？”

御医答道：“现下已经渡过危险的时刻了，接下来伤口注意上药，好好养着便可，臣会再开些止血的方子，再吃上两天。”

刘彻点头，便让御医下去了。

之后刘彻便转向韩悦儿，直接问道：“你是什么身份？为何会出现在围猎之地？”

韩悦儿此刻已经知道自己面前的人就是陛下，有些害怕，想跪下，但又一时无法动弹，只好躺着答道：“奴婢韩悦儿，是……是雪寂殿的洒扫侍女，雪寂殿离围猎场比较近，奴婢有时候会悄悄过去喂些动物。昨……昨日奴婢去喂阿黄，却没想到陛下会去围猎，当时见到陛下想射阿黄，便没有多想，就去挡了一箭，奴……奴婢该死。”

其实刘彻昨天也查过她的底细，确实是叫韩悦儿，不知何时又回到了长安城，是那位女官托关系将她送到上林苑中当值的。

刘彻继续问道：“吾记得你在后元二年的时候已经离宫并离开了长安城，为何又回来了？”

韩悦儿有点讶异，似是不知道陛下的记忆竟然这样好，竟然还记得自己曾经离宫过。又想到自己曾经被阿娇罚跪两个时辰，也许陛下是那时候有些印象吧。

思及此，她有些畏惧的看了一眼阿娇，再答道：“奴婢确实与母亲一起离宫，去投靠了一位亲戚。一开始大家也是相安无事，但好景不长，怪我们太过轻信他们。”

她顿了顿，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再次说道：“有次我在外被人欺负，那家人的儿子路过救了我，因为感激对方，母亲便拿出钱财感谢他们，但是他们收了母亲的钱财后，却要强行与我结亲，想要侵占我母亲的财产。”

韩悦儿想起往事，忍不住流下泪来，继续说道：“我们后来才知道其实那是他们设的一个局，就是想知道我们有多少财产。我和我母亲当然不愿，便想法子逃了出来，逃回了长安。但母亲在路上染了重病，临终把我托付给她在宫中的姐妹，我便被分派到上林苑做了洒扫侍女。”

阿娇和平阳公主听完，多少有点同情，幼年失去父母，又遭族人算计，成年又失去养母。阿娇亦更多出些愧疚来，毕竟这当中多多少少也和原主有些关系。

刘彻听罢，便也缓和了语气，看着似乎对她也有些同情，便说道：“既然入宫，便好好当值吧。虽然有些缘由，但你毕竟冲撞了吾，吾可以不计较，但你以后莫要再去围猎之地，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