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骡子
他们粗暴地将我从机器里面拖出来,嘴里叽里呱啦地冲我大喊。
我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押队的军官直接拿着刀,割开了我的那双aj,从鞋底,鞋面里掏出来一沓绿花花的纸。
我凑近了一看,是美元,差不多有一万块钱左右。
随后这帮士兵又把我的衣服裤子全给扒下来,用枪管翻来覆去地检查。
确定没有发现更多的东西后,那个押队的军官先是用英文接近咆哮地问了一堆话,我摇摇头表示听不懂。
他随即又用一口流利的中文问道:“叫什么名字?来这里做什么?”
我有些吃惊,赶紧抬起头回答:“林广厦,旅游,来这旅游。”
“撒谎!”他低沉的吼了一嗓子,用匕首刺穿那一沓美刀,放在我面前晃悠:“旅游为什么要带这么多魔鬼的货币!”
那几个士兵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立马对我拳打脚踢。
我一愣,这好好的钱,怎么在他眼里跟脏东西一样。
但是从他那副快吃人的表情来看,我碰上大事了。
“我不知道,这不是我的鞋子。”我护着头大叫,可想了半天,根本不知道怎么解释。
那个军官又问我从哪个城市过来的,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园区具体在哪个城市,我就记得那地方是一个叫苗伦土司的地盘。
但小灵通说过这帮人,把西非其他地盘的势力都当异端,所以我也不敢说这个名字,只好摇摇头。
这军官见问不出什么东西,和身后几个人叽叽呱呱地又说了几句,那两个士兵就押着赤条条的我往检查站外的停车场走。
那边整整齐齐地停着几辆军用卡车,卡车的后斗用螺纹钢焊成了栅栏,里面关着的全是老黑,因为灯光太暗,看不出关了多少人。
但这帮人并没有把我和老黑关在一起,而是把我扔进了一辆厢式货车的货箱。
里面已经有几个面如死灰的白人,他们一只手拷在一根横梁上,因为人长得高大,想蹲蹲不下,只能像烤鸭一样挂着。
一看到我一个黄皮肤的过来,原本呆滞的眼神全看了过来,随即露出鄙夷的表情,冲着我和几个老黑兵疯狂大叫“狗奥特”之类的话。
我虽然英语不好,但是还是能听个大概,他们大概意思是和我这种黄种人关在一起嫌脏。
等货箱的门一关,他们就涌上来要把我踹下车子。
我顿时火就上来了,这帮白皮猪,都他妈和我一样沦为阶下囚了,还在这跟我秀上优越感了?
俗话说君子动口不动手,我清了清嗓子,“噗”的一声吐出一口浓痰。
带头的白皮猪正龇牙咧嘴大喊,我这一下他哪里反应地过来,黏糊糊的痰不偏不倚地吐进他嘴里。
白皮猪干呕几声,气的脸皮通红,刚挥着拳头想反击,我立马用蹩脚的英语高声大喊:“我有艾滋!我有艾滋!”
随后就是一阵狂“呸”,舌头都吐抽筋了。
显然这白皮猪听懂了我说的话,吓得直喊偶买噶,一边擦脸,一边连滚带爬地想逃离我口水的攻击范围
剩下那几头也是惊声尖叫,全往车头方向钻。
我还想巩固一下战果,可右手边忽然传来男人得意笑声。
扭头一看,是一个鼻青脸肿的毛子。
他激动地朝着那帮白皮猪大骂苏卡不列。
白皮猪又恼又羞又气,但是忌惮我的存在,根本不敢过来放肆。
等这毛子骂完之后,他看着我竖了竖大拇指开口:“老铁,你可真呐啊!”
和那个李有田一模一样的大碴子味东北话,让我目瞪口呆。
“你怎么也会中文?”我吃惊地问道。
“艾玛,这有啥的。”
毛子笑着调侃道:“银歌词里不都唱了,全世界都在学华国话。”
我也被他逗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异国他乡因为有共同语言,我们两个很快熟络起来。
这个毛子原名很长,叫什么叶什尼夫格拉兹,外号叫嘎子。
他其实是混血儿,爹是东三省的,妈是苏国人。
因为他爹犯事丢了工作,养活不了娘儿俩,她妈就离了婚,带着他回了娘家。
后来他妈改嫁,给他找了个土豪后爸,从此他就过上了思聪般的生活。
不过和所有毛子一样,这小子从小就是个酒蒙子,嗜酒如命。
用他的话说,拿一瓣大蒜或者面包闻一下,能喝一瓶六十度的伏特加。
要实在没下酒菜,闻闻臭袜子脏衣服,也能干半瓶。
后来他听说西非的乌达尔特产一种叫瓦拉极的烈酒,比伏特加还带劲,就打了个飞滴过来喝。
喝嗨想带两瓶回去,路过金沙的时候才知道,酒是灵修会的违禁品。
在新世界,本地人要是喝酒、酿酒、卖酒、运酒,都他妈得活剐。
他在给我讲这些事情的时候,气的直拍大腿:“你说操蛋不!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这帮人怎么就不懂享受呢?简直不可理喻!”
“你这算什么,知道我怎么进来的吗?”
我长叹一口气说道:“他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