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双管齐下

“多谢王妃。”楚冰蕊看出来她说这话是出自真心，没有对自己孩子不利的意思，也便诚心道了谢，接着又道，“敢问王菲，王爷数日不曾回府，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从前些天柳皇后让陈公公盯着萧晏安戒五石散，到如今柳皇后把人留在宫里，萧晏安已经许久没有露面了。

柳梦吟眼里闪过了一抹厌恶，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许是王爷有什么要紧事，朝堂上的事情，咱们女人就不要多问了。”

对于萧晏安吸食五石散这件事，柳楚吟虽然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如今萧晏安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她又不是看不到。

既然人已经无可救药，也不必把希望放在他身上了。

楚冰蕊心中有了数，也就不再多问。

柳皇后也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悄悄加大了给昭宁帝下毒的分量。

陆贵妃眼见昭宁帝精神越来越差，咳嗽的越来越厉害，心中自是焦急。

半个月过去，楚微云身上的伤也只好了一半，若是动作稍微大些，还疼的厉害。

不过她知道陆贵妃着急，就寻了个机会进宫，向昭宁帝谢恩。

而此时，陆贵妃正劝昭宁帝喝药。

楚微云行了礼，看了看昭宁帝的脸色，很是吃惊。

她才半个来月没有见到昭宁帝，他居然消瘦成这样，脸色青灰，眼眶深陷，嘴唇发白，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昭宁帝摆了摆手：“不喝了，咳……喝了这许久的药，也没甚效果，还苦的要死。”

陆贵妃顿时有了说辞，忙道：“皇上既然不想吃太医的药了，不如让郡主给皇上把把脉可好？或许郡主开出的方子就没这么苦呢？”

昭宁帝慈爱地看一眼楚微云，道：“不妨事，朕就是有些劳累，休息一下就无事了。安齐郡主伤才好些，就不麻烦她了。”

楚微云谦逊道：“臣女不敢说辛苦，臣女是怕自己医术浅薄，会辜负皇上和贵妃娘娘信任。”

陆贵妃温声道：“太医有太医的法子，郡主有郡主的法子，集思广益，更能将皇上的龙体照顾好不是？横竖郡主就在这里，就让她给皇上把一把脉，也正好让皇上看看她的医术可曾有进步，皇上以为呢？”

昭宁帝笑道：“如此也罢，安齐郡主，过来吧。”

楚微云正紧张的不行，就怕昭宁帝不信任她，不用她诊脉，闻言收下略略一松，赶紧上前，告了罪之后，替昭宁帝把脉。

陆贵妃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紧紧盯着楚微云。

隔了一会儿，楚微云收回手，道：“皇上，太医所言不差，皇上的确是劳累过度，饮食不规律才会如此。臣女便这就开药方，给皇上安神理气。皇上拿回去给太医看过，若是无甚不不妥，便照方服用，若皇上觉着服后效果尚可，臣女再根据皇上的龙体情况调整药方。”

昭宁帝不甚在意，道：“也罢，就试试你的药方。”

近日他服用太医的药，没有什么效果，头晕倦怠、不思饮食的状况越发明显。

楚微云的医术他是知道的，换用他她药方试试，也无不可。

楚微云开了药方，给了内侍，昭宁帝随即离去。

等到门一关，陆贵妃低声道：“怎么样？皇上龙体可有不妥？”

楚微云眼中闪出了锐利之色：“是有不妥。”

陆贵妃脸色一白，身体一晃，险些坐倒：“本宫就知道……怎么会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

楚微云安抚道：“娘娘稍安勿躁，根据臣女诊断，皇上种了一种慢性毒，这种毒会让人在短时间内出现皇上这样的症状，过几日皇上就会咳血，越咳越厉害，最终血尽而亡！”

陆贵妃脑子里轰的一响，脸色惨白，好一会儿都回不了神：“毒……竟是毒！”

这是她所能预料到的，最坏的结果！

“娘娘别急，皇上现在还是最开始的症状，还没有到咳血的地步，完全来得及！”楚微云赶紧安抚。

其实还真不是她的医术比太医高明，是得益于她母亲留下的医书和手记，对于各种疑难杂症、奇毒奇症记载的颇为详细，她读的多了，在这方面就更有优势。

“真的？”陆贵妃精神一阵，“那本宫能做些什么？是不是需要什么药材？你只管说！”

“回娘娘，皇上现在中毒尚浅，不需要太过稀罕的药材，用药调理即可。如今最要紧的是弄明白皇上是如何中毒的，要保证皇上以后不会再受其损害，否则用再多的药也没用，等到皇上开始咳血，臣女也无能为力。”楚微云解释道。

“你说的对！”陆贵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捏紧了拳，“一定要弄明白皇上是如何中毒的，云儿，这种毒是下在皇上饮食当中吗？按理说不太可能啊，皇上用餐之前都有试食太监试过，如果饭菜有毒，太监必然先发作。是因为这是慢性毒，所以试不出来吗？”

楚微云摇了摇头：“并非完全是，这个慢性毒也是毒，太监就算一两日不显中毒症状，看皇上这种情况，中毒至少有半个月，太监应该会出现相同的症状。他们并无此症，就说明这下毒之人用了更加高明的手段。”

“此话怎讲？”陆贵妃